“她是什么人?”
楚禾指着远处大喊的人问。
“她便是红云寨的大当家苏红云!”
吕飞解释道。
“什么?红云寨的大当家居然是个女人!”
楚禾有些震惊的说。
他怎么也没想到,沙河县最大的土匪势力,大当家的居然会是个女人。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看起来长得还不错的样子。
不过天太黑,他也看不太清。
“是啊!”
吕飞点点头解释道,“这红云寨上一任大当家是苏红云的父亲,她父亲死后,她便成了新一任大当家。”
“原来是子承父业!”
这就说得过去了,否则楚禾实在想象不出,这个女人得强悍到什么程度,才能白手起家成为一个土匪头子。
“前几年她一直很守规矩,不干违法的勾当,这也是为什么县里一直没有处理她的原因。
谁知道最近她怎么开始不守规矩了?”
吕飞有些不解地说。
“管她是什么原因,把她拿下到时间就全都明白了!”
楚禾微微一笑,能动手的就不要动脑子。
“我们红云寨,一向安分守己,从来不干杀人越货的勾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如果真有什么误会,我们不放面对面说清楚,免得伤了和气!”
无人回应,苏红云再次高声喊道。
“哼~”
站在牛大壮身边的王虎,冷哼一声道,“她可真敢说啊!还误会她将我们村夷为平地,还好意思说这是误会?
我们今天就把她的山寨荡平,也说这是误会!”
“楚屯长你看咱们还要回应吗?”
吕飞看向楚禾。
“没什么好回应的,直接打!等把她们打疼了,再说!”
楚禾深知,现在说什么都是白费口舌,只有把对方打服了,说的话才会有用。
“嗯!”
吕飞点点头。
“抛石器准备!”
吕飞举手命令道。
操作抛石器的士兵,将巨大的石头炮弹,搬上抛石器。
“放!”
吕飞一挥手。
三架抛石器同时发射。
呜呜呜~
巨大的石头,带着细长的引线,快速划过天空。
砰砰砰~
巨石砸到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这,这是什么?”
土匪看着地上冒着火星的巨石,不解地问。
嗤~
下一秒,引线燃尽,巨石炸裂。
轰——
轰——
轰——
巨大的冲击波,直接将周围的土匪掀飞。
有人被碎石击中当场毙命,有人被冲击波掀飞摔得骨断筋折。
离得远些的人,即便没受到波及,也全都被震得头晕眼花。
过了片刻,他们才缓过来,尖叫着四处逃跑。
“不要慌!都不要慌!”
苏红云冲众人大声喊道。
“大当家的,天降雷火,他们会妖术,他们会妖术啊!咱们还是快点跑吧!”
有人好心提醒道。
“什么天降雷火,什么妖术?这应该是一种新式武器!大家不要慌,先躲进房子!”
苏红云身为大当家,这个时候最应该冷静。
还不等众人躲进房屋,第二轮攻击再次袭来。
轰轰轰~
又是一阵爆炸声响起,就连房屋都被震得左右摇晃。
“恐怖!太恐怖了!这到底是什么武器?居然有如此威力?”
吕飞等着眼睛看着远处的爆炸,整个人都被惊呆了。
一个石头就能炸一大片,有如此武器,以后还用怕他北凉吗?
北凉骑兵再牛,还能抵得过这玩意?
“可怕!只是听着这如同滚雷的声音,就让人心惊胆战啊!”
即便是身经百战的马布,见到这种武器,也是心生恐惧。
其余众人更是看到目瞪口呆,一声不出。
就连搬运石头炮弹的士兵,都变得小心翼翼了,生怕搞不好在自己手里炸了。
“楚屯长,这种武器叫什么名字啊?”
吕飞好奇地问。
“这叫……”
楚禾本来是想说,这叫大炮的。
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合适。
毕竟这炮弹不像炮弹,炮管不像炮管的,叫大炮多少有点不合适。
思索片刻后,楚禾才笑着答道:“这叫雷石!”
“雷石?”
吕飞先是一愣,随即低声念叨道,“声音如雷,外形似石,这才是真正的雷石啊!”
时间和材料都有限,楚禾一共也就做了二三十枚石头炮弹。
等这些石头炮弹用完,楚禾才对吕飞说:“现在可以跟她们谈了!”
“好嘞!”
吕飞点点头,激动地冲对方喊道,“红云寨里的土匪给我听着!你们应该见识到雷石的威力了,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一条活路,那就是举手投降!
如果你们要继续负隅顽抗,那等待你们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这么说可以吗?”
吕飞喊完,又看着楚禾小声问道。
“没问题!非常好!”
楚禾对吕飞竖起了大拇指。
“大当家的我看咱们还是投降吧!咱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投什么降?咱们跟他们拼了!就算是死,也不能投降!”
有人同意投降,有人反对投降。
苏红云想了片刻,才朗声回答道:“还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何方神圣呢!就算是投降,我们也得知道你们是谁吧!”
黑灯瞎火,又不清楚对方的身份。苏红云即便是想投降,也不敢贸然投降,万一对方是自己的仇家,投降不就是引颈受戮吗?
“要告诉她们我们的身份吗?”
吕飞询问道。
“告诉她们!”
楚禾低声道。
“嗯~”
吕飞点点头,继续朗声道,“县府发布的剿匪檄文,你们应该已经看见了吧!
我是县丞吕飞,今日奉命来剿灭你们!不想死的,就快快出来投降!”
“他们原来是官兵啊!官兵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了?”
“既然他们是官兵,那我们就投降了吧!官兵肯定说话算数!”
“哼~那可不一定!有时候这群穿官服的,最没有原则!”
土匪们议论纷纷,苏红云面色凝重沉默不语。
她觉得很奇怪,自己一向安分守己,与朝廷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如今,朝廷会先拿自己开刀呢?
她总觉得这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