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颖没想到杨宽会跟自己呛声,他哪里吃过这种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有你什么事,想要为周岁禾出头,你算老几?”
杨宽嘲讽一笑:“比你强,我是老大,你在你们家只能是个千年老二。”
裴颖气得脸都绿了,指着杨宽大声道:“你给我闭嘴。”
她这一吼,让整个餐厅用餐的人都看了过来。
岁禾微微皱眉,给了杨宽一个眼神,惹这种二世祖耽误事。
但杨宽早就看不惯裴家了,自然也不会让人欺负岁禾。
他对裴颖沉声道:“你叫什么,被人踩到尾巴了?”
“你骂我?”裴颖气得跺脚,又看到大家都在看自己,更是恼怒,“杨宽,你每天都在周岁禾的身边,你跟周岁禾之间是不是不干不净?”
杨宽凝眉:“裴颖,你说话放尊重点,脑子里想什么呢,这么龌龊?”
“还不让人说了?”裴颖冷笑:“我看你们俩,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周岁禾一定是用美色迷惑了你,要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帮她!”
“我去,这是诽谤!”杨宽被气笑了。
岁禾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手上拿着茶水,面无表情地朝着裴颖看去,锋锐的眼睛锁着裴颖。
下一秒,她手里的茶水,直接浇在了裴颖的脸上。
“啊——”裴颖被泼了茶水,一个没忍住,尖叫起来。
“冷静了吗?”周岁禾沉声道。
原本看热闹的沈鹤和左少阳也都吓一跳,谁都没有想到岁禾会动手。
黎雪阳也吓得双手捂住了嘴巴。“岁禾,你这样过分了啊。”
“我忍了很久了,吃个饭还要被骚扰,有病是吧?”岁禾厉声道:“若是管不住嘴乱吠,就别出来恶心人。”
“周岁禾,我跟你拼了!”裴颖气得直哆嗦,冲着岁禾扑过来。
杨宽拿起桌上的辣椒油,冲着裴颖的脸泼上去。
这下,裴颖发出了凄厉的叫喊。
岁禾也吓一跳,回头看杨宽。
杨宽很无辜地道:“她疯了,我自卫,我怕被她咬到,我也不是故意的。”
裴颖被辣椒面这么一泼,受不了的伸手去揉,结果揉进了眼睛里。
顿时,她的眼睛被拉倒了,疼的难受。
沈鹤到了跟前,冲着岁禾怒斥:“周岁禾,你好大的狗胆!”
岁禾睨了眼沈鹤,扯了扯嘴角,正视着义愤填膺的沈鹤以及左少阳,“怎么,你现在想起来英雄救美了,刚才看热闹的心情被破坏了?”
沈鹤被说中了心事,一下尴尬不已。
确实,他一直在看热闹。
本来以为裴颖可以教训一下周岁禾,却没想到被周岁禾和杨宽一起教训了。
“你们这是故意伤害。”左少阳厉声道。
“她诽谤在前,我反击在后。”岁禾淡声道:“你该不会以为我一直是软柿子,就该被拿捏吧?”
“快送医院。”沈鹤厉声道。
他看到裴颖的眼睛里进去了很多辣椒油,这下真的是看起来很惨了。
黎雪阳也担心地喊道:“快点去医院吧,总不能报警吧?”
沈鹤回神,道:“对,报警。”
岁禾淡淡地看了一眼黎雪阳。
杨宽嗤笑了一声,道:“呵,原来绿茶在这里啊,装逼给我看,既然要报警,不如再泼她一脸。”
说着,他手里的辣椒碗朝着黎雪阳而来。
“啊!”黎雪阳吓得捂住了脸,包头尖叫。
杨宽只是做了个假动作,并没有真的泼出去。“叫什么,又不是生孩子,叫这么大声干嘛?”
“你们说话太难听了!”左少阳气得呵斥道。
“哟,你现在听到说话难听了,刚才她说话难听的时候,你怎么不阻止?”杨宽冷冷一笑,看向左少阳:“这会跑来鸣不平了!”
岁禾拧起了眉头,但一点也不后悔泼了裴颖。
黎雪阳没有被泼到,小心翼翼地退后,抬眼看向他们。
而沈鹤看到裴颖疼的那么难受,立刻道:“报警,去医院,两不耽误。”
二十分钟后。
警局。
岁禾与杨宽都被带到了这里。
而沈鹤陪着裴颖去了医院,左少阳和黎雪阳一起来了警局。
简单做了笔录后,沈鹤他们也来了。
警方也了解了具体的情况,饭店的监控也被调了出来。
确实是裴颖挑衅在前。
裴宴川和他妈裴太太接到电话立刻赶了过来。
而岁禾这边,打电话给了言莘。
跟言莘一起来的是池砚。
大家在警局相遇。
言莘带了律师过来。
裴太太看到了后来过来的裴颖,看到她眼睛红肿,几乎没办法看路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
她冲着周岁禾大声骂道:“周岁禾,你对我们怀恨在心,也不用这么报复我女儿吧?”
裴宴川也没想到岁禾跟裴颖会动手。
但他还算冷静,先了解了情况。
“妈,双方都有责任。”
“什么双方?”裴太太沉声道:“分明是她报复我们。”
“请不要大声喧哗!”警官来阻止裴太太。
裴宴川连忙道歉:“抱歉,我妈有点激动。”
言莘冷冷地看着裴宴川母子,对负责这件事的警官道:“我们这边带来了律师,具体事情请律师来处理,麻烦了!”
警官点点头,对她露出一个微笑。
“我们的意思是私下调解。”警官对裴家那边道:“裴颖言语不当,才引起这件事。”
“私下调解!”裴宴川直接做了决定。
“我不同意!”裴太太怒斥道:“我们也叫律师,打官司好了,我要周岁禾坐牢。”
杨宽嗤笑,真是欺负岁禾一个人啊!
他才是泼辣椒油的人,她竟然只说岁禾。
看来裴宴川的母亲对岁禾是真的很有成见。
岁禾的反应很冷静。
裴宴川看到岁禾,一脸的担忧和无奈。
岁禾很是平静,没有看裴宴川一眼。
池砚在后面不动声色地看着。
言莘把事情交给了律师。
无论是打官司还是私了,都要律师去谈。
他们这边办理手续,岁禾和杨宽就被带了出来。
裴太太在里面闹,被再度警告。
从警局出来后。
言莘担心地问岁禾。“你们俩怎么这么牛,敢动手?”
岁禾扯了扯唇:“被逼无奈。”
言莘咬牙:“泼得好!这种女人,就该被泼硫酸!”
岁禾:“.......”
杨宽:“那样我就真的要坐牢了。”
言莘哼了一声:“要不是怕坐牢,我早就想那么干了!”
岁禾拍了下她的肩膀,对一直没说话的池砚道:“池总,今天麻烦您了。”
池砚淡淡一笑:“周小姐客气了,能帮上忙,是我的荣幸,不过律师是时和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