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声音说:
“你们能答应我帮我找来布料吗?”
三人相互望了望,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但唐然还是说,“我们答应你。”
“嘻嘻嘻~”,里面同时传来好几个婴儿的嬉笑声,渗人的声音让唐然后退了好几步。
“你们答应过我了哦。”
这是里面传出来的最后一个声音了,唐然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里面没有任何声音,就像里面根本没人这是个普通荒废的仓库一样。
“唐姐,我们回去吧。”,宸萍看了看窗外道,“快晚上了。”
唐然点点头,三人立马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这时,她们又犯了难,到底关不关门呢?
“我觉得我们应该关上”,宸萍说,“本身‘睡觉要开门’这一设定就没任何合理性,除非洋人住旅馆的习惯是开着门的。”
她看向了程朱欣,后者却摇了摇头,“外国人没这习惯。”
“那必须得关上了”,唐然说,“npc任何行为应该有一定的合理性,如果有了疑点,那么她很有可能在误导破解者。”
大家纷纷达成了一致,宸萍赶忙走过去关上了门。
四个个简陋的木床摆在房间,三人分别选了三个床,洗漱后赶忙上床躺着。
关灯后,一切变得漆黑,只有窗外洒下来惨白的月光隐隐照在了窗前的原木色地板上。
不仅是这三人,今晚所有破解者彻夜难眠,她们能感受到一种未知的恐惧缓缓向她们走来。
一阵阴风透过躲在被子窜了进来,让躲在被子里的男人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他立马警觉起来,经过多年的经验,他意识到这是鬼靠近的预兆。
想到这,心一下子揪紧了,全身微微发抖。
他想不通。
为什么非要是自己。
为什么!
npc一看就是误导大家开门,但关门才能活下来,但自己关门了啊,明明关门了啊!
凭什么。
凭什么是我。
难道有人害了我!在我注意不到的时候把门打开了?!
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这么对我!
这时,他身上剧烈颤抖起来,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双手紧紧攥着被子。
这时,他意识到了问题。
过了那么久,鬼为什么没动手?
他颤抖的手慢慢掀开被子一角,眼睛看向外面。
这一看,他的心陷入到了谷底!
在窗前逆着月光站着一个两米长的人!
它比例非常诡异,不断冲击着人的心理防线,男人双手颤抖,一口气卡在了喉咙里,鼓起勇气紧紧盖住了头,双手双脚紧紧缩在一起。
他没反应过来,啊一声被拉摔在地上,被一冰凉的手无情地拖着他走。
他胡乱抓向周围的东西,但没任何作用。
他害怕的惨叫着,挣扎着,没任何人会来救他。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脚部被挤压,接着是小腿,下肢乃至整个头部。
……
直到半夜,闭着眼听着外面动静的宸萍,隐隐听见了外面传来咚咚的声音。
像是有人不断撞门,想要把门撬开一样。
咚咚——
咚咚——
很明显唐然程朱欣二人也听见了这个声音。
听着这声音的破解者们更加不敢睡觉了,就这么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声响。
直到过了很长时间,窗外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鸡叫声从窗外传来,门外有了人走动的声音。
宸萍坐起身,看向了程朱欣和唐然。
后者也慢慢起身。
三人就这么相互望着,暗暗叹了口气。
还好都活着。
看来她们猜对了,关门才是活下来的关键。
这么想着,三人下床潦草洗漱的功夫,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喧哗声。
三人出门,看到一群人集在了一房门前。
宸萍走过去从人群中挤了进去,走到最前面看到眼前的场景她差点没吐出来。
房门前一片鲜血淋漓,遍地是内脏和骨头的碎块,但没有尸体。
底下的血迹蔓延到了好一大片,后面还有拖尸体留下来的血迹一直延伸到了楼梯口。
“门是关着的。”,宸萍摸了摸下巴,“他的门是关着的,为什么只有他被杀了,我们都没事?”
关门睡觉的其她破解者们相互望了望摇了摇头。
“有没有可能是,人被杀了以后,是鬼把门关上的?”,一个运动衣女人道。
也有可能。
正在众人琢磨之际,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唐然开口了。
“你们看,这里的每个房间木门上有一个递信的小长口子,国外常常有这种设计。”
“看这些碎肉的掉落方向来看,他是从‘送信口’里出来的……”,唐然有些忌讳的放低了声音,“我的意思是,鬼把他活生生从‘送信口’里拽出来的。”
这句话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众人瞬间炸开了,她们想象到一个活生生的人被这么一小孔里拽出来,骨头被卡住的时候鬼在手里用力拉,他的身体撞在门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众人想明白昨天的咚咚是什么来头,全身不由得冷汗直冒。
宸萍感觉胃里翻江倒海,苦着脸色说,“所以说,npc提醒我们开着门的原因是……”
“你们怎么集在这里了啊”,后面传来npc的声音,她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了看这‘案发现场’面不改色,“我都说了要开着门,关着门就会这样,满地都是血迹,给我们打扫人员带来麻烦,这多难打扫啊。”
宸萍猜到了,npc提醒她们开门不是有关于杀戮法则,而只是因为会很难打扫。
她一时觉得荒谬。
唐然皱了皱眉,“既然开关门无关于杀戮法则,那么这个男人做了什么才会被鬼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