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广场上的兽人越聚越多的时候,姜雅被三个雌性押解了过来。
她的面色苍白,脸颊上却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双手被背在后背捆绑住,头发乱成一团。
像块破抹布一样直接丢到了锦茉面前。
“你杀不了我的,我是蛇族兽人,你阿母都不敢杀我,”姜雅恶狠狠的说,嘴唇干裂了好几个大口。
锦茉弯下腰,将她的脸抬起来,语气很轻快,
”是吗?谁说我要杀你了?想得美!”
一伸手,旁边的雌性就立马递过来兽骨权杖,
姜雅的表情瞬间变得恐惧,是啊,她可是曾经拿着它打死了许多雄性,还打伤了锦茉的兽夫们。
“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蛇族不会放过你的!……啊!”她的话还没说完。
锦茉就拿起权杖狠狠地抽了下来,一鞭,两鞭,三鞭……
鞭鞭抽到肉,台下众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姜雅的背上,胸前全是鞭痕,鲜血淋漓。
还不等她缓一口气。
锦茉就放下权杖,从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兽骨刀,抵在姜雅的脸上,
“你不是最喜欢装善良吗?”说完将刀狠狠地刺进她的脸皮中,“给你刻个好玩的怎么样?”
“啊!啊!啊!……锦茉!我要杀了你!”不等她反抗,押解她的雌性就上前把她紧紧地箍住。
刀刺进肉体的声音狠狠地刺激着锦茉,鲜血喷涌而出。
“我等你来杀我。”
此时的锦茉眼中透着狠厉,脸上,手上都是对方溅出的鲜血,她知道阿母的人在看着她,台下的族人也在观望,这种时候不能露怯。
姜雅的喊叫声渐渐弱了下来,最后只剩低低的呻吟声。
锦茉将手中的刀一扔,两个大字完成了。
众人伸着脖子往台上看去,只见姜雅的脸上刻着奇丑无比的两个字,“叛徒”
“这锦茉没想到还挺的狠的。”
“可不是。”
“就是不知道她刻在脸上的是什么?”
遭了,忘了这个时代的兽人不认识简体字,失策了!
锦茉将一个雌性叫到跟前耳语,“她的那个关起来的小兽人呢?”
“不可,族长特地交代,那个只能秘密处理,因为在族人面前新巫医已经被处罚埋了。”
秘密处理?也对,名义上的巫医已经被姜雅用别人顶替惩罚了。想到这里,锦茉将脚踩到她的手上,
“呃……”她已经发不出任何惨叫了。
锦茉低下头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知道阿母给你吃了那个上瘾的药丸,你是不是快要顶不住了?”
姜雅顶着血淋淋可怖的脸抬起头扯了一个笑容,“你也不过如此……只要……只要等蛇族的……蛇族的人来了,我就可以……可以回去了。”
“是吗?”锦茉说完,转身吩咐道,“去给我找个粗点的棍子。”
闻言马上有人拿着棍子递了过来,她接过棍子,在手中试了试手感,应该够了。
然后毫不留情地挥到姜雅的腿上。
“啊啊啊啊!”她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就在锦茉即将挥下第二棍的时候,
“等一下!”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传来,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几个长相艳丽的雌性走了过来。
是蛇族的人来了。
姜雅的眼神亮了起来,“救我,带我回族。”
那几个雌性有些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转向锦茉,“我们大族长已经跟你们狼族族长递了话,这个罪兽,我们要带回去。”
锦茉丢下手中的棍子,跳下高台直视着她们,“这个雌性在我们狼族为非作歹,坑害族人,恕难从命!”
最前面的美艳雌性先是冲她做了一个礼,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无论如何,她是我们蛇族的人,蛇族自有族规去惩罚她。”
“那这样我就不能给族人们交代了。”
那个雌性轻笑一声,好像早就知道会这样,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叠好的兽皮递给锦茉,
“这是大族长给您的,你看看,能不能换人。”
锦茉疑惑地接过,打开,上面用炭笔写着,【易容膏配方】
这是个好东西啊,扫了一眼下面的内容,一条烂命,换着个配方也是不亏。就折好,放了起来。
“大族长说了,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所以,您请放心。”
“那等我给她说两句。”锦茉也没等她们回应,就回到高台上。
姜雅脸上还露着兴奋,“我说过,你杀不了我的。”说着就试图站起来,可是腿上的剧痛让她使不上半分力气。
“我记得,你曾经看上过我的兽夫?”她的声音很轻。
“一个卑贱的雄性而已,我早就忘了。”
话音刚落,锦茉狠狠地踩在她的断腿上,“他才不卑贱!”
“呃啊!”
“够了,您这是在打我们蛇族的脸。”美艳雌性有些生气了。
锦茉没有回应,脚下暗暗用力,“你可要好好的在蛇族等着我,等我去亲手杀了你。”
“哈哈哈……好,我等着。”姜雅讽刺道。
美艳雌性立马指挥着将两人拉开,脸上的怒气不减,
“东西您也收,提醒您一句,为了两族的脸面,不要把事做绝,她毕竟还是我们蛇族的兽人,是死是活,大族长自有定论。”
锦茉摆摆手,“带走吧!”
此话一出,族人们开始议论纷纷,
“这就带走了?她害我们生不如死,就这样放走了?”
“不然呢?让本族的雌性被外族杀了,人家蛇族要不要面子的?”
“别说了,快让她们走吧,蛇族人身上一股土腥味,熏死了。”
“你小声点,人家再臭,但架不住好看啊!”
“好看有什么用啊!”
锦茉看着她们架着姜雅远去,才想起书翎说的,不能伤害她的性命,看来他早就意料到,蛇族不会让姜雅死在外面。
如果刚刚直接要了她的命,可能蛇族的人今天不会善罢甘休。
感觉到手上的湿黏,她低下头发现,双手已经布满了鲜血。
顿了半晌,她才反应过来,慌乱在衣服上胡乱地擦拭着,血,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