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都别吃了。
锦茉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叫你嘴快!叫你嘴快!
“什么情况?”书翎愣在原地,嘴巴微张,指着地上突然消失的箱子。
“不要问了,再问我的那些宝贝都没有了。”锦茉扶着脑袋很是无奈。
【你也没说不能外传。】
【系统提示:这是常识。】
好的,你说是就是吧。
一旁的书翎也是明白了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没有再多问,只是将她的兽皮衣递了过来,脸色微红的,
“先把衣服穿上吧!”
啊嘞?锦茉低头看了看自己,顿时尬住了,天杀的!衣服都忘了穿,怪不得觉得怎么突然降温了这么多。
“你你你,你转过去!”
书翎假装咳一声,然后听话地背过身去,“我们先去吃饭,吃了以后去牢房。”
“你不是说让昀澈他们陪我去的吗?”她疑惑道。
“他们没空。”
好好好,合着昨天晚上说的那一大堆果然是幌子,提起裤子就不认账了。
锦茉瘪着嘴,一边穿衣服一边阴阳怪气地学着他昨天的口吻,“厚~此~薄~彼~”
听完,书翎的背影微颤,从脖子一路红到了耳朵尖,仿佛要滴出血来。
喂完小兽人,书翎将孩子抱着一同向兽夫们的洞穴走去。
来迎接的依旧是云恒,他皱着鼻子在两人身上闻了许久,
“你们发情啦?怎么味道怪怪的?”
一句话让锦茉的头恨不得埋到土里去,反观书翎就镇定得多,将小兽人递到他手里,拍了拍他的背,
“一边玩去,你鼻子坏了。”
云恒想反驳,梗着脖子半天就发出了一个“哼”字,明明他的鼻子天下第一灵。
昀澈和穆凡听到后,表情都变得微妙了起来,该来的还是要来,锦茉又不是只属于他们某一个雄性的,专心做好自己的事吧!
坐到自己的专属座位上,书翎破天荒的殷勤地给锦茉拿着食物,要知道平时都是躲得远远的。
沭阳将他拉到一边小声的问道,
“你怎么也,不应该啊!不回你母族了?”
说道母族,书翎顿了顿,看向一旁正狼吞虎咽的锦茉回道,“管好你自己吧。”话毕,将沭阳手中的孔雀羽毛夺了过来,“马上都要冬天了,你还扇个没完。”
“诶诶诶,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两人的动静引起了锦茉的注意,她笑着摆了摆手,“书翎,快来。”
一声书翎,又把他拉到了昨晚,她在自己耳边委屈地小声抽泣,“我错了吗?我喜欢你是我的错吗?带我走吧,带我离开好不好。”
然而今天两人却心照不宣的都没有提起这茬,他有私心但敌不过野心,她也有她的路要走,虽然他不知道她的任务最终奖励是什么,但是一定比爱他更重要。
说白了,他们都没有到那一步,不然直接就抛下一切双宿双飞了。
“怎么了?走啊!”沭阳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吃完饭,书翎和锦茉就往牢房的方向走去,那是位于部落最中心的地带,四五个黑黢黢的洞穴外面用粗壮的木头封了起来。
旁边站了许多守卫,看到他们两个过来,微微颔首,看来阿母打过招呼了。
透过木头间隙,锦茉总算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新巫医真正的面貌,是个人类年纪大概十五岁左右的——雄性。
居然是个雄性,乱糟糟的头发下是一张算得上清秀的脸,眼睛里满是恐惧地望着他们。
锦茉开启透视眼,他的兽体果然是一条蛇,还是一条小黑蛇。
蛇族的易容膏果然是个好东西,如果不是确定自己没有走错,锦茉完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雄性是之前看到的新巫医。
看着面前这个可怜兮兮的兽人,她刚刚准备了一肚子的审问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这时一个守卫走了过来,打开了被封着的木头门说道,“族长说了,生死不论。”
洞内臭气薰天,隐隐约约地能看见里面的布置,一堆干草,和一个破石碗,里面盛着见底的清水。
书翎牵着锦茉小心的进入洞中,那个雄性害怕地缩到角落,这才让他们看清,他的两只脚上被钝器凿了个大洞,一根麻绳从中间穿过,将脚捆在了一起,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了。
姜雅应该能猜到她的小兽人在牢房中的下场,她走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提到过,如果提了大概会被蛇族一起带走吧。
书翎感觉到锦茉应该是有些心软了,于是在她耳边轻声道,
“他已经废了,不必手软,外面都是族长的眼线。”
锦茉被他的耳语蹭得痒痒的,愣了一瞬,随即往洞外看去,外面站的四五个守卫,正冷冷的看着他们。
真是让阿母费心了,她从口袋里拿出准备好的兽皮和炭笔,蹲在雄性面前声音尽量温柔地问道,
“你饿不饿?告诉姐姐你那个给族人吃的药丸的配方,我就叫人给你拿食物。”
那个雄性听到食物眼睛亮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摇了摇头。
锦茉很有耐心地又从口袋里掏了一小块肉干,在他面前晃了晃,“你看,这是好吃的肉干。”
他依然无动于衷,甚至用凶狠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二人。
“那你想要什么?我跟你换好不好?”锦茉边说边向他靠近。
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雌性,他直接忍着腿上的剧痛,一脚踢了过来。
“小心!”千钧一发之际,书翎将锦茉揽到了怀中侧身堪堪躲了过去。
看到一击不成那个雄性又缩回了角落。
书翎的怒火被他这一下给彻底点燃了,上前狠狠地踩在了他的脚上,
“好话听不懂是吗?”
“呃呃呃——”他疼的背部弓成了虾状,却没有喊叫出来,只是不停地颤抖。
“书翎,”锦茉连忙拦住,“让我再问他一句。”
书翎这才将脚挪开,不情不愿地给她让路。
“我问你,你知道那个药丸的作用吗?”她脸色严肃居高临下地问道。
“挡……了,阿母,阿母的路,你们……你们都该死。”他颤颤巍巍地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那么好,那就没有任何负担了。
锦茉随手将手中的东西扔给了书翎,又从口袋里掏出兽骨刀,
“那让我看看,是你嘴巴硬还是我的刀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