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总不能结婚之后,还要自家女婿天天下厨做饭吧!
虽然孔云芍在家里照顾孔老爷子,对做菜也说不上陌生。
但是跟自家女婿一比,唐母是真的怕到时候,郝仁会吃不惯孔云芍做的饭。
坐在郝仁身边的孔云芍,还不知道自家老妈已经在嫌弃自己之后照顾不好家庭了,正夹着块儿羊肉吃的正香。
……
大院里。
因为家里唯一的一把破了洞的旧伞,还因为前段时间被阎埠贵在河边钓鱼的时候,一不小心弄坏了。
阎解成出门就只能在身上披一张旧床单,举着胳膊把头包在下面,也算是能够勉强挡雪了。
等回到大院的时候,身上的旧床单早就已经被打湿了,身上的棉衣也湿了一大块儿,脖子冻的都有些发青了。
一路跑回家,“咣当“一声关上门,掀开帘子就一屁股坐在了炉子边上。
三大妈正在在屋里忙着,整理家里一年积攒下来的干菜。
平日里,阎埠贵和三大妈两口子,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去趁着散集的时候,在菜市场转悠。
碰到些便宜或者不太新鲜的菜就给买下来,能晒制的一律被弄成干菜,冬天的时候就不用花那么多钱去买菜了。
就是阎家里堆的零碎东西实在太多了,三大妈光是把那些东西都给找出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随着阎解成进屋,紧跟着一阵冷风吹来,三大妈和蹲在旁边玩铁圈的阎解旷,不禁同时缩起了脖子,猛的打了个冷战。
看着大儿子紧紧贴在炉子边上,手脚哆嗦着烤火。
三大妈为了不让大儿子把热量都给一个人用了,便挪了挪凳子,也往炉子边上靠近了一些。
“解成,街道办那边怎么说的,怎么没见东西?”
阎解成总感觉自己的脚在鞋子里挤的生疼,听着三大妈不先关心自己,就只关心家里的事情,脸顿时垮了下来。
“别想了,冒着风排了一上午的队,算是白忙活了!”
三大妈一听,有些着急的问道:“没领回来东西吗?那是怎么回事儿呀?”
“就前几天,街道办的王主任,不停还在大院里说,咱们街道里的贫困和那什么低收入家庭都有吗?”
阎解成低着头摆弄着脚上有些开口了的布鞋,闷声说道:“对呀~都是轧钢厂给街道办援助的,不分年龄,每个人10斤二和面,一斤鱼肉还有3两豆油。”
一听有面有肉还有油,三大妈顿时感觉自己心痛的有些喘不上气来。
“那……那么多东西,咱们家六口人,那该领多少呀!真是败家呀~你找人问了吗?凭什么不发给咱们呀!”
“不是,妈,我说您让我去之前也没提前打听好,街道办说的可都是那些困难的家庭,跟咱们家也沾不上呀!”
“哪个黑心的人算的账?真是昧了他那颗良心呀!咱们家一家6口人,全靠你爸他一个人的工资生活,日子过的多难呀……”
三大妈有些气愤不过,对着家里,用着十分不甘的语气,数落着自家生活中,窘迫的地方……
像什么吃的喝的用的,乱七八糟的,在三大妈嘴里,她们阎家那是惨的不能再惨了,就差去外面讨饭了。
阎解成现在,并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去听他老娘唠叨。
咬着棉衣的领子,用力把鞋子给脱下来,右脚的大拇指因为长时间站在雪里,肿的很好,上面还裂开了道大口子。
虽然看起来有些吓人,阎解成却似乎已经是习惯了。一只脚蹦哒着去厨房,在灶台里铲了点灰,烤热之后便敷在了上面。
又感觉身上的湿衣服很难受,便把棉衣反过来穿,就这样对着炉子慢慢烤干。
忙完之后,脸色才舒缓了一些,听着三大妈喋喋不休的抱怨,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妈,爸的工资收入,人家街道办可都是有登记的,咱们家刚好压在那个线上。”
“要是咱们家再能多个人,或者是我爸他的工资能低一点,那才能轮的上咱们。”
说到这儿,三大妈也才消停了下来,她可不愿意再生一个,让阎埠贵少领工资那就更不行了。
只是,想到那么多好东西,就差上了那么一点点,结果硬是给错过了,感觉比自己被别人占了便宜还要难过。
突然,三大妈想起了刚刚,阎解成提到的,街道办给困难家庭分发的东西,是轧钢厂给援助的。
这也就是说,不仅仅是要按照街道办的发放标准,轧钢厂的人说的,应该也能够做些主。
在大院里的住户里想了一圈,三大妈想出来的,能够愿意帮助她们家的,就只有二大爷刘海中了。
易中海因为最近在大院里,处理矛盾都是公平对待,连贾家都不偏袒了,贾张氏还被当作典型批评了两三次。
三大妈可不认为阎家和易中海的交情有那么深,会去街道办替他们家说话。
但是刘海中就不一样了,之前去外面拾干柴换东西的时候,可没少受到刘海中照顾,两家的关系可以说是非常好。
阎埠贵还常被刘海中叫去喝酒,平时三大妈她跟二大妈相处的也很好。
至于隔壁小院儿的那个年轻领导,三大妈压根都没有想过去上门求人抱事儿。
之前阎埠贵还打着算盘,想要跟郝仁打好关系,然后给阎解成白嫖个工位,话都没提出来,小心思就被看透了。
眼看着阎解成指望不上了,三大妈便把手里的干菜都撂回了筐子里。
推开门,站在屋外看了看,因为阎埠贵不舍得花钱去买雨布,门前堆的柴火基本都被打湿了。
墙根的一小撮用来引炉子的碎柴,倒是还干着,可那都是一些木屑碎渣块儿,也没法拎着去送,刘家可不缺煤。
没想到送些什么,开门又回到屋里,坐回凳子上就准备继续干活儿。
看着手里成串的干菜,三大妈突然有了个好点子。
……
阎埠贵中午吃完饭之后,就去冒着雪去外面修伞了。
因为雪大天冷,一连逛了好几条街的修伞摊,价格都很贵,阎埠贵想要省些钱,就准备找个便宜一些的。
旧伞被弄断了三根伞骨,撑着伞总是顾前不顾后的,总要被弄湿一头。
阎埠贵在人前也爱面子,自然不愿意损坏了自己教师的形象,前面一点雪都没沾上,后背却被浸湿一大片。
不过,刺骨的冷风,大多都是迎面吹过来的,所以后背上的水痕,倒也没有被冻成一大坨冰。
晃悠了半天,阎埠贵被冻的眼镜都要扶不住了。
雪不知道还要下多久,过几天过年了价格只会更贵,最终,还是一分钱没少花的给修了。
因为一路撑着坏伞走路,还被风又给折断了根伞骨。
修好伞之后,心疼坏了的阎埠贵便打着伞往家走,手里拎着几根坏了的伞骨。
铁制的东西攒下来也能去卖些钱,阎埠贵特意跟人家摊贩给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