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的反应很快,随着整个人躺在地上,往前举的伞面因为迎面吹来的大风,把之前的旧伞骨,又给扯断了两根。
“我的伞~”
看着手里塌陷下去的雨伞,阎埠贵只想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不再起来了。
……
等到大院门口的灯亮起,易中海和一大妈这才回到家。
老两口的心情看起来很轻松,一大妈的脖子里系了条厚实的新围巾,易中海的脚上也穿了双深青色的新棉鞋。
夫妻俩今天去帮着李秋荷,给收拾了一下房子,屋里院子都给清扫了一遍,还一起去采买了些年货。
李秋荷给易中海夫妻俩每人买了件衣物,说是她和贾东旭一起孝敬给两人的。
从逛完街回去,再到跟一大妈回到家里来,易中海的笑容就没有下去过,嘴角都被咧出了道口子。
因为一大妈一直在照顾着李秋荷,所以易中海知道了贾东旭和李秋荷俩人,可是一颗瓜子都没给贾张氏买。
而他和一大妈,两个干爹干妈,却每个人都有份心意。
这也意味着,易中海的谋算已经成功了大半,就算以后李秋荷回来这里生活,那他们夫妻俩也不再需要担心了。
一大妈拿来火钳想要把炉子升着,一连点了几根火柴,也没能把引火的木柴给点着,用手一摸,干柴都已经受潮了。
“不好生火了吧?那就别忙活了,你去给壶里接点水,我去找老阎换个煤球。”
说完,易中海便接过火钳夹了块儿煤球去了阎家。
听到敲门声,正坐在门后不知道在鼓捣着什么的阎埠贵,站起来掀开帘子,把门拉开。
“哟~老易来啦!快先进屋坐会儿!”
“不麻烦了,老阎,家里的火灭了,劳烦借个火。”
“老易你这真是太客气了哈,那个,孩子他妈,快给老易借个火!“
听着阎埠贵对着屋里三大妈的称呼,易中海的嘴角突然僵硬了一下,突然感觉屋子外面似乎真的有点冷……
阎埠贵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已经给了易中海一刀。
看着三大妈接过易中海手里的火钳回了屋子,阎埠贵十分热情的说道:“家里的炉子也是刚换上不久,烧的可旺实了!”
“呵呵~麻烦了!”
“哎!太客气了,今儿您跟一大妈一起出去了?”
易中海没想到阎埠贵会知道家里白天没人,轻咳了一下,干笑着说道:“是呀!我俩也是刚回来,这不是天冷了,身上的老毛病又犯了,就去医院检查了一下。”
“哎哟,检查的怎么样呀?”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需要静养,受不了风寒。”
“没事就好,以后在大院里有什么事儿,你就尽管吭声!”
易中海面对着阎埠贵的示好,并没有直接应下来,客套的拉扯了一番,说了一大堆没营养的话,接过火钳就走了。
说了半天,也没说到正事上,阎埠贵摘下眼镜擦了擦,深深的看了一眼易中海的背影,关上门转身回了屋里。
雪晴了一天,第二天又阴沉了下来。
秦淮茹接到秦家村托人递来的消息,秦母那边的亲戚里一个长辈去世了,郝仁从孔家回来之后就把秦淮茹给送了回去。
原本与孔云芍约好,准备带她来这边看看,因为回来的时候有些晚了。
雪也没有停,就没有来成,只能遗憾着约定过完年后再过来。
早上睡醒,睁开眼睛,外面的天空已经亮了大半。
一个人躺在床上,突然有些不太起床,从空间里掏了本书出来,顺道拿了瓶饮料,坐在床头就翻看了起来。
坐到晌午才起来,穿着背心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下身体。
郝仁现在也已经彻底习惯了身体的不停强化,虽然能感觉到增强幅度越来越小,但是积累下来也很可观。
小院里也没别人,做热身动作的时候,也就放开了一些。
站在树下,单脚对着树干轻轻借力,整个人高高跃起,伸手抓住了粗壮的树干。
就这样吊在树下拉伸了一会儿,又在空间里弄了个沙包出来,戴上手套打了会儿拳,直到身上微微有些出汗才停下。
听着外面时不时响起的鞭炮声,回到卧室里洗了个澡,找了件新衬衣,换上秦淮茹走之前,熨烫好的衣服裤子。
来到厨房里煮了点饺子,坐在饭桌上,听着收音机的广播节目,不慌不忙的吃着,还开了瓶不知道多少年的红酒。
吃完饭把碗筷清洗了一下,拿着保温杯泡了杯热茶,刚准备去外面贴年画对联,院子里又开始下雪了。
把小院里的房屋都贴完,这才打开院门,准备把大门也给贴上。
今天可是个好日子,阎埠贵早上守在了大院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两个兜里都装满了花生瓜子。
装满了就回家一趟,给几个孩子每个人分上几颗,就把剩下的瓜子花生倒进袋子里,往柜子顶上一放。
等到拜年串门或者来客人的时候,就可以摆出来。
听到旁边的开门声,正在跟人打招呼的阎埠贵,突然来了精神。
站在门口探出头一看,见到郝仁正在小院门口贴对联。
虽然明显不需要别人帮忙,阎埠贵还是凑了过去。
先是热情的打了个招呼,有些讨好的帮着郝仁扶凳子递东西。
瞧着门边上张贴的对联成色,阎埠贵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郝仁,不要他在大院里跟人写的了。
板正的印刷体,上面还有吉祥的花纹图案,摸着红纸都不一样。
贴完之后,郝仁也给阎埠贵递了根烟,回屋里拿了把糖果。
看着手心里捧着的糖果,估摸着足足有十来颗的样子根,
阎埠贵不停的说着恭贺的好话,嘴皮子非常麻溜,像是背了很多遍似的,一套一套的,时不时还能押韵一下。
外面虽然到处都有卖的,但是几颗糖就能换一个鸡蛋,这在阎埠贵的算盘里,那都是纯纯的浪费。
平日里,碰到有结婚喜事什么的,家里几个孩子谁落了颗糖,也没说吃进嘴里过,都被阎埠贵给弄走了。
随意的聊了两句,郝仁就关上院门回去了,阎埠贵则是乐呵呵的回了家,躲着几个孩子,把东西都藏进了枕头里。
揣着手回到大院门口,没等一会儿就刚好碰到何雨柱从外面回来。
阎埠贵一眼就盯上了何雨柱手里拎着的草绳,上面挂着已经褪了毛的半只鸡,没有鸡头和脖子,肉看起来又肥又厚实。
眯着眼睛咽了口唾沫,没等何雨柱走过来,笑呵呵的往前迎了两步。
“柱子,三大爷给写的对联还满意吗?”
“阎老师的手艺那还是没话说的,您家里都已经忙活完了?”
“呵呵,是呀,家里的老大老二都能帮我干活。”
何雨柱身上穿着一身新的黑色棉衣,头发理的板正精神。
“阎老师您现在可就能享福了呀,家里的几个孩子都能干活了。”
“享福还不知道有没有那个时候呢,哟,您这还是拎着东西回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