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途中,张希安特意为鲁一林和鲁清每人购置了一套衣服。
鲁一林满心欢喜地接过衣服,然而当他展开一看,却不禁抱怨起来:“你这个小娃娃,怎么能这样呢?居然给我买旧衣服穿?”他一边嘟囔着,一边不满地看着张希安,“好歹也给我一身新的呀!”
张希安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有得穿就已经很不错啦!再加上衙门的罚银,你总共欠我九两银子呢。”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你可要记得想办法还我。”
鲁一林听了,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哼”的声音,不以为然地说道:“娃娃,等我到时候炼制出一些好药来,哼,九两银子算什么?他奶奶的,九十两都不在话下!”他得意洋洋地扬了扬下巴,“我堂堂一个术士,能屈能伸,才不会和你一般见识呢!”
站在一旁的鲁清听到爷爷的话,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银铃般的笑声清脆悦耳,仿佛一阵春风拂过,让人心情愉悦。张希安被这笑声吸引,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鲁清身上,只见她笑容灿烂,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顿时惊艳了他。
鲁清注意到张希安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轻声说道:“爷爷,您就少说两句吧。”她抬起头,看着鲁一林,微笑着说,“您以前教过我,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
张希安回过神来,笑着对鲁清说:“原来你不是哑巴啊?”他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说,“我还一直以为你不会说话呢,因为从始至终你都没有开过口。”
“你才哑巴,我孙女不爱说话罢了。”鲁一林说。“张捕头,你家还有多远?”
“快了快了。”张希安说。“回去先洗澡,再吃饭。”
“那敢情好,都快一个月没洗澡了。”鲁一林笑道。“快长虱子了都。”
回到了张府,张希安把人交给黄雪梅。
“爹。”张希安轻声唤道,他的声音在书房里显得有些突兀。张志远正埋头于案牍之间,听到儿子的声音,缓缓抬起头来。
“嗯,希安啊,有什么事吗?”张志远的目光落在儿子身上,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
张希安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问道:“爹,术士是什么呢?”
张志远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术士嘛,这类人的行为比较繁杂。一般来说,术士主要从事以下几方面的事情:驱邪捉妖、占卜吉凶、天文观测以及风水堪舆等等。不过,这些人大多都是骗子,你可不要轻易相信他们啊。”
张希安静静地听着父亲的解释,心中却对术士这个职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想起了在土山村遇到的事,总觉得鲁一林有些与众不同。
“爹,我觉得那个人可能真的有几分本事。”张希安鼓起勇气说道,然后将土山村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父亲。
张志远听完儿子的讲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沉思片刻后说道:“既然如此,那如果没什么大问题的话,就让他在咱们家做个门房吧。如今这世道艰难,人心险恶,他这样的人在外面恐怕难以自保。而且,咱们家现在也富裕了,确实需要一个门房来帮忙拿拿接接、跑跑腿什么的。不然每次不是我去开门,就是你去开门,多少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你觉得行就行,不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几日你让杨二虎他们轮流来家呆着。以防不测。”张志远叮嘱道。
“嗯”张希安点点头。这件事也就算是定下来了。
张希安从书房出来遇到黄雪梅。
“雪梅,今日饭菜多做些。那俩人不出意外,以后就在家里吃饭了。我娘人呢?”张希安说。“怎么没见人?”
“张夫人抱着你儿子去隔壁街吉大娘家玩去了。”黄雪梅回道。“这几日,小少爷会说的话越来越多,真是好事。”
张希安点点头。“记得多做些饭菜。那俩人能吃得很。”
“知道啦。”黄雪梅回答道。
“快吃,快吃,这家伙食不错,还有肉呢!”鲁一林热情地招呼着鲁清,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鲁清闻言,也赶紧埋头吃起饭来,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嗯,真好吃!”
就在鲁清吃得正香的时候,她突然抬起头,看着鲁一林,疑惑地问道:“爷爷,你是不是给张大哥下药了?”
鲁一林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手中的筷子差点掉到地上。他定了定神,连忙摆手解释道:“嗐,你知道什么。我只是用了<顺心粉>而已,又没用别的,不碍事,不碍事。”说完,他又埋头吃起饭来,似乎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
鲁清见状,心中的疑惑更甚,追问道:“顺心粉?爷爷,你不是说那药极为珍贵,轻易不用的吗?而且……”
鲁一林打断了鲁清的话,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傻丫头,你懂什么?我在洞内看过那捕头面相,将来位极人臣都有可能。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舔着这张老脸,非要跟着他呢?”
鲁清听了爷爷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担心地说:“可是,爷爷,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啊?”
鲁一林笑了笑,摸了摸鲁清的头,安慰道:“放心吧,乖孙女。顺心粉也得看用在谁身上。用在这小子身上,那可不算糟践。他将来要是真有出息了,咱们也能跟着沾光不是?再说了,只是让那小子看我们顺眼些罢了,也没什么坏处,不算害人。没事的。好了,快些吃吧,这饭菜着实不错呢!”
鲁清听罢,不再言语。埋头吃饭。
“爷爷,我能不能再吃些?我没饱。”鲁清一脸委屈地说道,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面前那已经空空如也的大饭盆上。
鲁一林看着鲁清,面露难色,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站起身来,对鲁清说:“这……我去问问那黄姑娘还有没有了?”
说完,鲁一林便朝着饭厅走去。进入饭厅后,他看到黄雪梅正站在那里,于是赶忙打招呼道:“黄姑娘。”
黄雪梅听到声音,转过头来,微笑着回应道:“哎,鲁大叔,你们吃好了?饭菜合口味吗?”
鲁一林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然后吞吞吐吐地说:“那个……饭没够。能否添些?”他顿了顿,又连忙解释道:“我家人饭量大。”
黄雪梅听了鲁一林的话,顿时愣住了。她心里暗自嘀咕:“我明明盛了那么一大盆饭啊,怎么会不够呢?”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不满,而是微笑着说:“我去厨房看看,你等下啊。”
说完,黄雪梅转身走进了厨房。
就在这时,张父张母也注意到了鲁一林,他们顺势打量起他来。鲁一林感觉到了张父张母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然后说道:“老爷,夫人,好。”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让您见笑了。”
张母见状,连忙笑着打圆场道:“不打紧,不打紧,没事,没事,得吃饱。”
“鲁大叔,真是抱歉啊,实在不好意思,家里就只剩下这些饭菜了,都给您吧。”黄雪梅面带歉意地端着菜碗说道。
鲁一林见状,连忙起身,双手接过饭菜,感激地说道:“谢谢黄姑娘,谢谢黄姑娘,这些已经足够了,足够了。”说完,他便小心翼翼地将饭菜端回了门房。
黄雪梅看着鲁一林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这时,张志远走过来,对她说:“雪梅啊,下次记得多煮些饭菜,可千万别让人饿着了。要是传出去,别人会笑话咱们家小气的。”
黄雪梅听了,心里更加委屈,她解释道:“老爷,我……我真的没有少煮饭啊,张大哥之前说这两个人特别能吃,所以我今天特意多煮了三斤米呢!”
“三斤?!”张父和张母听到这个数字,都愣住了。他们对视一眼,显然对这个数字感到十分惊讶。要知道,这可是十个人的饭量啊!
张父张母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张希安,似乎在等待他的解释。张希安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差不多吧,他们爷孙俩这十多天,可真是没少吃啊,足足吃了百来只鸡鸭鹅呢!”
“啊,这。。。。。。”众人更是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