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面躺在轨道车残骸里数星星,其实那是被震碎的顶棚水晶灯。
商宇的异能金线还在手腕上缠成薄荷味的止血带,我盯着掌心游走的衔尾蛇光斑笑出声——前世的仇人可没告诉我,复仇剧本里还要客串美人鱼,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跳舞。
“小罗!”张姐的喇叭声在防护结界外忽远忽近,“医疗组马上……”
“让我再试一次。”我抹掉嘴角血渍,借着商宇的金线荡到半空。
记忆里《时空恋人》的拍摄轨道突然延伸成圣地的能量回路,二十三片柠檬糖残影在视网膜上拼成商宇当年教我折纸鹤的指尖。
陈同行西装内袋的蜂鸣声突然规律起来,那是他惯用的异能探测器。
我故意踉跄着撞向能量屏障,在他打开探测器的瞬间,将治愈异能凝成镜面——要论偷师,我这个装了三年的呆萌小白花可比他影帝级的假笑真诚多了。
“蜂蜜水陷阱是吧?”我舔着铁锈味的唇角,任由反噬的毒针在血管里绣出荆棘图腾。
前世被推下天台时,绿茶仇人裙摆的柠檬香突然在记忆里具象成圣地的星图——原来所有异能弱点都是倒映的星座,而我掌心的衔尾蛇,恰好能吞掉猎户座的腰带。
商宇的金线突然发出冰裂纹般的脆响,我趁机将治愈异能灌入屏障裂缝。
当能量结晶暴雨般坠落时,我听见吴前辈当年在剧组当武术指导时的训话:“小罗,吊威亚想不吐,就得把重心放在……”
“放在星辰轨迹的第三交点!”我旋身踩碎最后一块结晶,蜂蜜色的屏障突然化作漫天星沙。
陈同行探测器爆出的火花里,我清晰看见他西装暗袋里藏着我们第一次合作的电影票根——201排7座,恰好对应圣地的能量节点。
进阶区的星河漫过脚踝时,我后知后觉发现戏服变成了星光织就的战甲。
张姐的喇叭声奇迹般穿透结界:“各位粉丝,小罗真的在准备新专辑……”
“我在准备新生。”我对着虚空轻笑,任由自愈异能蜕变成星旋。
前世仇人植入我体内的毒素,此刻正被二十三种星座能量熬成蜂蜜色的糖浆——原来超阶异能觉醒的关键,是把所有伤害酿成甜酒。
当陈同行探测器彻底死机时,我指尖流转的星砂已经能拼出完整的《时空恋人》剧本。
吴前辈当年NG三十次的吻戏走位,突然对应上圣地第七星环的防御阵型。
“抱歉啊陈老师。”我踏着星轨降落在面色苍白的陈同行面前,“您上次说的联合舞台……”故意让星砂落在他珍藏的票根上,“可能要改成我的个人秀了。”
庆功宴的香槟塔映着超阶异能者的光环,我却躲在洗手间往锁骨扑遮瑕粉。
商宇那傻子绝对想不到,他偷偷系在我腕间的金线,此刻正在抑制器下烫得像块烙铁——超阶异能者的力量,可比狗仔队的闪光灯难控制多了。
粉丝见面会当天,我特意选了初遇商宇时那套草莓刺绣的连衣裙。
刘粉丝举着“背叛者”灯牌冲上台时,我闻到她身上柠檬草香水和……前世仇人同款的护手霜味道。
“去年圣诞见面会,你说会亲手给我织围巾!”她颤抖的质问被话筒放大,“结果转头就消失三个月!”
我摘下发间星砂凝成的发卡:“这是圣地第七星环的月光,要摸摸看吗?”在她指尖触碰的瞬间,治愈异能流淌出我独自穿越星渊的画面,“其实每道星光里,都藏着想对你们说的话。”
当全场的应援棒突然同步亮起星图时,我知道陈同行藏在后台的异能增幅器终于起作用了。
刘粉丝的眼泪砸在星砂上,蒸腾出的彩虹恰好拼成我们初见时的大合影。
“对不起呀,让星星替我传话果然不如当面说。”我对着台下晃了晃手机,锁屏是商宇偷拍我蜷在保姆车后座背台词的画面,“这次新专辑里有二十一首歌,正好对应……”
“对应你消失的二十一天!”前排的站姐突然带着哭腔喊出来。
我怔怔地看着她们连夜赶制的星图手幅,突然理解吴前辈说的“吊威亚不吐的秘诀”——原来让人悬浮在空中的不只是异能,还有被亿万星光托举的真心。
散场时我故意把星砂撒在安全通道,果然听见陈同行用探测器收集的响动。
商宇的金线突然在手腕发烫,空气里飘来他常用的薄荷糖清香,混着后台化妆镜前的柑橘味卸妆膏气息——那是我今早故意打翻的。
(本章完)当商宇手腕上的金线烫得快要融进脉搏时,我正在数安全通道第十三块地砖上的星砂。
陈同行探测器发出的沙沙声突然被带着柑橘味的风吹散,身后飘来某人偷偷把薄荷糖含化在腮帮的咕哝声。
“监控死角。”我的后腰抵在消防栓冰凉的外壳上,“张姐说庆功蛋糕上的草莓全被化妆师偷吃了……唔!”
商宇的虎牙蹭过我锁骨未遮住的星纹,愈合不久的皮肤泛起细密的刺痛。
他总爱用这种幼稚的方式检查我的异能稳定度,就像我总假装不知道他藏在休息室第三盆多肉底下的应急抑制剂。
“第七星环的月光是咸的。”他把鼻尖埋进我发间时,我闻到自己发梢沾着的柠檬草香水味——是刘粉丝冲上台时蹭到的气息,此刻正被商宇的治愈系异能分解成淡青色光尘。
后台更衣室的霓虹灯管突然滋滋作响,我手腕上的金线在商宇掌心缠成莫比乌斯环的形状。
三个月前我们躲在影视城道具间接吻时,他用来系戏服腰带的也是这种手法,只不过那时他的异能还裹着蜂蜜色的伪装光晕。
“你知道超阶异能者的汗腺会发光吗?”我故意把星砂蹭在他演出服敞开的领口,指尖划过他锁骨下方新添的伤痕——是上周替我挡下黑粉投掷的能量水晶时留下的。
商宇喉结滚动的声音混着更衣室外渐近的高跟鞋声,张姐的咆哮穿透三堵隔音墙:“罗小悦!你的高定礼服要是再……”
我被拽进他瞬间张开的防护罩里,薄荷糖的清凉气息突然裹住全身。
商宇的睫毛在幽蓝光晕中扑闪如凤尾蝶,他卫衣口袋里的手机正震动出《时空恋人》主题曲的节奏——上个月我偷偷把他所有铃声都换成了我唱的小样。
“呼吸。”他指尖点在我颈侧发光的星纹上,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治愈异能正不受控地凝结成微型星云。
更衣镜里映出我们交叠的影子,我戏服后背裂开的星空绸正在自动编织成吴前辈教过的防御阵纹。
当张姐的拍门声第N次震落天花板碎屑时,商宇卫衣兜里突然掉出半盒化掉的巧克力。
我蹲身去捡时,发现锡纸背面用荧光笔写着“超阶异能者营养补充指南第七版”——这傻子肯定又通宵研究医疗组的报告了。
“其实可以更甜一点。”我舔掉他指尖沾着的巧克力酱,突然想起第一次发现他偷藏抑制剂时的暴雨夜。
那时他蜷在休息室沙发用金线织捕梦网,说等攒够九十九个就串成婚礼的珠帘。
粉丝送的彩虹在桌上融成星系模样时,我手腕上的金线突然发出风铃般的清响。
商宇的治愈异能温柔地包裹住我刚进阶的躁动能量,像给炸毛的猫咪顺毛般抚过后颈。
他卫衣袖口还沾着今早替我试口红时蹭到的珊瑚色,此刻正被星砂晕染成日暮时分的火烧云。
化妆镜前突然亮起的手机屏幕映出二十三个未接来电,我装作没看见陈同行发来的联合舞台邀约。
商宇的金线正悄悄缠住我发尾打蝴蝶结,手法和杀青那天他在我婚纱戏服后腰系的一模一样。
“明天休假。”他把下巴搁在我头顶时,我闻到他衣领深处藏着的摄影棚咖啡味,“带你去吃新开的星空主题餐厅?就是上次你说像异次元入口……”
更衣室的门突然被撞开,张姐举着平板的手在发抖。
我盯着她美甲上剥落的星月贴片,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她跪在急救室门口时,指甲缝里也渗着这样殷红的血丝。
“先处理。”我弹指将融化的糖浆凝成q版商宇,他耳尖泛红的模样和拍综艺被整蛊时如出一辙。
张姐的咆哮卡在喉咙里变成古怪的气音,平板上闪烁的紧急通知倒映在我刚修补好的星空绸上,折射出类似毒蜘蛛网的诡异光斑。
当商宇的金线第三次试图把我炸毛的刘海捋顺时,我藏在马丁靴里的备用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吴前辈特制的加密提示音,是当年拍仙侠剧时他教我的御剑音效——三短两长,代表最高级别预警。
更衣镜里的星纹突然顺时针旋转起来,我假装弯腰系鞋带,指尖触到商宇悄悄塞进我靴筒的柠檬糖。
锡纸上的温度还带着他掌心的潮湿,就像杀青那天他藏在捧花里的求婚戒指,被暴雨淋得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