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兄说吧!夜郎王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西凉王马子腾催促粟厉。他现在只想赶走或消灭赵烈,所以,对于苗王的要求,或求富,或求贵,他都一口答应。
只要不太过分,他马子腾先答应了再说。
终究,这赵烈太厉害了,竟然凭不足七千人马,差点灭了他的西凉国。
如若不是当年“凯城之盟”,与大朱王朝等七国结下攻守同盟,只怕自己这号称七国中的老大,还真的不是赵烈之敌。
现在知粟厉有退敌之策,他自然会请粟厉入伙。
不过,对于苗王粟厉其人,任何人都会忌惮。
因其是施毒老手,使毒手段令人防不胜防。
“好!既然大王说了,老夫也另无所求,只求大王给老夫在朝廷挂个虚职,再赐一处府邸,供老夫我一家老小落脚,老夫则感激涕零了!”粟厉说道。
“好!本王便封你为大西凉平赵将军!在东街赐府第一座,这府弟原是亲王马并的,他死后,因其无后人,至今空着,现在正好赐与兄长你这个平赵将军。”马子腾倒也大方。
“多谢大王封官赐宅!老夫将肝脑涂地来报答大王的大恩!”粟厉说道。
苗王粟厉,两月余前的那晚兵败,带着自己的三个女儿,逃入西凉境内。
父女四人,风餐露宿,好不容易才逃到西凉京都凯城。
由于其三个女儿,个个生得如花似玉,自然便天生的招蜂引蝶。
这一路行来,使许多好色之徒,想一亲芳泽。
他们四人虽然不怕这些好色之徒,但整日这样遭人骚扰也不是滋味,他们父女四人决定,到凯城后买一座宅子做为安身之所,至于报仇一事,日后才慢慢图之。
到达凯城后,父女四人急于寻找房子。
可是,凯都的房子贵得离谱,连苗王这个身价过千万的土霸王都感到吃不消。
因此,只因房价太贵,苗王迟迟不肯下手,一直租房子居住。
然后,他们所租房房东有一子,刚好与苗王的女儿年龄差不多,今见三个如此漂亮的女子租他家的房子,于是便天天来纠缠三个女子。
苗王父女又不敢太声张,如此便使房东的儿子更加胆大妄为,得寸进尺。
一日,在光天化日之下,这房东之子,竟然在大街上想拥抱苗王的三女儿。
苗王的三女儿此时忍无可忍,一怒之下,一刀结果了房东的儿子。
可巧这一幕,刚好被从此经过的罗羽首辅看了过全程。
他见苗王父女四人,非等闲之辈。
只因苗王易了容,罗羽没认出是苗王,但苗王却认出了罗羽,当年在田舍将军府签那不平等的条约,全程负责谈判的正是罗羽。
于是苗王上前对罗羽施礼:“粟厉参见首辅大人!”
“你是……”罗羽不认识苗王。
苗王边说边撕下易容人皮,露出一张令人难忘的脸来:“老夫是苗王粟厉!首辅大人还认识老夫么?”
罗羽一眼便认出苗王独特的脸蛋及白多黑少的眼睛。
于是,罗羽惊喜地道:“原来是粟兄!你们这是……”
粟厉黑多白少的老眼湿润:“唉!说来话长,还请首铺解决了眼前的麻烦再说!”
罗羽见状,立即命令一手下在此等候,等官差来了,便把情况一一说明。
接着,把粟家父女四人带到自己府上。
一阵寒暄之后,粟厉把自己的遭遇一一说了出来。
他从夜郎王赵烈来夜郎说起,他所说属实,只是添油加醋地把赵烈想灭西北及西南方八国,加了上来。
罗羽听后,有点将信将疑。他身为首辅,自然掌握许多重要信息。
这赵烈是大楚元帝九皇子,传闻是个废子,他不相信赵烈有如此能耐,凭两万戍边军守住碧林关倒还不错,竟然想灭掉八国联盟,这岂不是痴人说梦?
但罗羽知道苗王的蛊毒天下无双,既然他已逃离了夜郎,成为丧家之犬,无处落脚!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收留他们父女四人,以备急用。
于是,罗羽收留了苗王粟厉父女四人,也为其女摆平了官司。这粟厉及他的女儿们自然感恩戴德。
粟家父女在罗羽府中住了近两个月。
可今日听闻夜郎王赵烈率兵攻入西凉。
罗羽心中一惊,难道被苗王言中,这赵烈真的要吞并八国?
因此,罗羽在上朝时问苗王怎样对付赵烈。
苗王听到赵烈终于杀入西凉,心中既兴奋,又有些担忧。
兴奋的是自己出头的日子到了。
担忧的事,赵烈足智多谋,自己这下三滥的手段,只怕难以对付得了赵烈!
果然,罗羽问他怎样对付赵烈?
苗王却笑道:“赵烈面对八国联军,必定会逃进百部绿洲,到时,老夫便有办法叫他数千人马有进无出,尽死绿洲之中!”
罗羽十分聪明,当然不当面问粟厉用什么妙计。
他知道即使他问苗王,苗王也不会说。
这个老奸巨猾的苗王,自然要以此为筹码,向西凉王伸手要一官半职,以求自保。
于是,罗羽早朝时,带上苗王,他令苗王在外听令。
果然,真如苗王所言,赵烈害怕八国联军前后夹击,躲进了百部绿洲。
因此,在西凉王问怎么击杀逃进了百部绿洲的夜郎王时。
罗羽推荐了苗王粟厉。
自然,一切在苗王粟厉的掌控之中。
言归正传。且说西凉王马子腾对粟厉微笑道:“粟兄。现在可以说你的计策了么?”
苗王环视了一圈文武百官,却没有出声。
马子腾会意,立即令文武百官退朝,只留下首辅罗羽。
苗王此时才慢慢说道:“大王不必过虑,赵烈进入百步绿洲,是死路一条!大王只需在那丽水分支,往水里倒入我苗族特制的蛊毒!便足够赵烈死于非命了。”
“蛊毒?把蛊毒放在水里?分支也是一条小河,直通百部绿洲不假,可这需要多少蛊毒,才能使河水有毒呀?”马子腾显然不太相信。
“是呀!粟兄,这多么不现实呀?”罗羽也问道。
“哈哈哈!老夫所说的特制蛊毒,就是以毒生毒,越生越多!这就是我苗蛊的厉害!”粟厉大笑道。
“哦!以毒生毒?这是怎么制作出来的?”马子腾有点吃惊。
“哈哈哈!老夫自然有些手段!不然,历代怎么这么怕我苗疆蛊毒呢?”苗王粟厉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