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军师有何看法?”赵烈问道。
“属下觉得这戈峰必在城中布下不可告人的手段!不然,他明知王爷所向无敌,却仍然有恃无恐!”刘振腾答道。
“军师言之有理!只是刘戈峰有何目的?是不是等碧林关的林独好,他们欲来个前后夹击?”赵烈说出自己的想法。
“应该不是这样!现在宛城有五万人马,倘若我们攻破城池,面对五万大军。王爷你有把握取胜?”刘振腾不无担心的问道。
“对宛城的五万兵马,本王早就把他们看成是行尸走肉了,不足挂齿!本王只是担心,我们杀入城中,这戈峰是否利用别的什么手段,对我军造成重大威胁!”赵烈说道。
“王爷的担心,确有道理,只是能对我军造成伤害的无非是水火毒还有弓弩之类的!而水可排外,宛城地势高于河床,河水想淹入城中,已然不能,那么剩下只有三样:火、毒与弓弩!属下认为火是最有可能!弓弩不可能与火器匹敌!而毒吗,有一种可能,便是苗王在此,但这绝对不可能!因此,火的成分占居百分之九十以上!另外再加上弓弩!”刘振腾这一番分析,确实很有道理。
赵烈听后点了点头:“军师所言,确有道理,那么我们分析一下,他怎样用火与弓弩来对付我们?”
“依属下分析,应该是在城的四门,他们必备干柴硫磺硝药之类,只等我们杀入城去!”刘振腾答道。
赵烈一皱眉:如果果真这样,我们攻入城中,他们对我大军纵火而焚,那真的是致命一击,说不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于是,他对刘振腾说道:“这么说,我们攻入城中,必有重大损伤,看来这林独好与戈峰这两个混蛋确实比那些老东西有脑子!”
“是的,他们知道王爷的火器对付不了,于是挖坑要王爷跳入,然后以人海战役围歼!”刘振腾答道。
“既然这样,我们便不入城,诱他们出城一战!”赵烈说道。
“哦!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只是这戈峰不会上当!”刘振腾答道。
“本王只要如此这般,这戈峰必定会出城一战!”赵烈于是细声地与刘振腾说了一番话,刘振腾听后,连连点头。
他于是笑着对赵烈道:“王爷,此事由属下随同苍龙特战队前往凯城办理!”
赵烈微笑:“好!由军师带路,很快便找到地方了!”
刘振腾向赵烈告辞,然后带着苍龙特战队十七人,消失在黎明的薄雾当中。
赵烈候刘振腾他们走后,立即开始布防:传令三军就地宿营,令一二三营扼守宛城方向,四五六营守住碧林关方向,提防西凉军两面夹攻。
但赵烈知道,这是只怕万一。
西凉军队是不敢主动招惹夜郎军的。
赵烈连下三城,西凉军死伤殆尽,现在的西凉军,见到夜郎军已吓破了胆。
此时,三军将士,得到赵烈的命令之后,一号与凌风迅速着手按排布防,未有任务的军卒即打开军用帐篷,准备在宛城东郊扎住下来。
天已大亮,一缕阳光从地平线上射出。
春日的早晨,确有微寒。
赵烈举起望远镜,看向宛城城头,见戈峰对正在忙碌的夜郎军指指点点!嘴中说着什么!
由于相隔太远,只见戈峰嘴动,却听不清楚。
其实戈峰本以为,以赵烈连下三城的规律,一定会对宛城发动攻击,戈峰倒是希望赵烈攻城内。
可是,当他看到西凉军竟然在城下安营扎寨,一时却想不明白,难道他想困住宛城不成?
戈峰见状,心中却有点急了。
他与林独好商量的两个方案:第一个:若赵烈率军攻碧林守军,那么宛城五万五千西凉军,将不昔一切代价,操夜郎军后路,把赵烈消灭在碧林关下。
第二个方案:若赵烈先攻宛城,他们在宛城四门皆做了手脚,也正如刘振腾所言,他们只等夜郎军跳坑。
现在赵烈似乎不急于攻城,好像有困城之意,这当然令戈峰吃惊与惊惧。
要知道,城中数万大军,他只准备了几日粮草,而其余粮草都囤积在碧林贮粮处。
如此一来,如若赵烈驻军于此十天半月,那么城中守军无粮,将不战自乱而引起兵变,这是何等可怕的后果。
于是,戈峰立即派出一心腹,伪装成老百姓,从南门偷偷溜出,然后绕道奔往碧林关,去告诉其姐夫,亦是其妻子的哥哥林独好。
中午时分,林独好得到戈峰托人带来的信件,阅后眉头一皱:这赵烈竟然不按常理出牌,他们的两个方案,竟然一个也用不上。
可现在问题来了,如果那四万大军在碧林关还好一点,至少可以与赵烈拼斗一阵子,现在可好,困死城中,几天后粮草短缺,将会大乱!这宛城,不攻自破!
“你回去告诉戈将军,守几日再想办法,这夜郎军应该没多少粮草,也坚持不了几日的!现在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林独好对戈峰的信使说道。
信使得到林独好的答复后,立即潜回宛城,于黄昏照样从南门而回,告知了林独好的原话。
戈峰也没好的办法,只得依林独好之言,走一步看一步了。但他内心有种不祥的预感,右眼一直在跳个不停。
他极为迷信,认为是“左眼跳喜,右眼跳祸!”
戈峰心中总感到有祸事发生,因为,他一向相信自己的预感,以往他的预感很准确!
但戈峰知道,现在担心没用,因无力改变,一切只得顺其自然!按林独好所说的照办。
而夜郎军早已安下营帐,埋锅造饭,晨炊兴起,如果不是两军对垒,看到城外如此清新的景象,确实有点令人陶醉这等田园生活呢。
赵烈如往常一样,绕着军营转了一圈,同时边走边观察地形,见这里是一望无际的浅沙。
他观察完后深深一叹:如果夜郎军无火器在手,一支孤零零的军队驻于这一马平川的城郊,怎敌得过西凉铁骑的冲杀?
这区区七千人,只怕只需片刻,便会碾为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