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市长看清来人,他那张挂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不悦之色。
“厉小姐,你没看见我正在招待客人吗?你就这么闯进来是否有些不礼貌?”
显然厉淑这厉氏的继承人身份在这里并没有得到什么特殊待遇。
见张市长不待见她,厉淑琪冲着霍夏颐指气使大声说道:“客人?他霍夏凭什么受到你的礼遇,而我厉家人却只能与那些浑身穷酸的平民为伍?”
霍夏此时才看向厉淑琪,她已没有往日华丽的妆容,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略显沧桑的面孔。
虽然她的衣服仍然整洁如新,那是因为她避难之时带来的新衣较多,但水资源的匮乏让却她无法继续精致打理皮肤。
“霍总是你可以比的吗?”
张市长终于发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霍夏的华云集团都已经濒临破产边缘了,拿什么跟我厉氏集团比?要不是因为这场天灾......”
厉淑琪悲从中来,她本以为如日中天的厉氏会彻底打败华云,成为竞州一霸,谁能想到末世的来临彻底改变了局面。
厉氏手中掌握的资产顷刻变得一文不值,而因之前一直在吞并收购华云资产也使得厉氏囊中羞涩没有能力在第一时间做好物资储备。
也正因为如此,厉家虽然住着豪宅,却也因生活物资短缺而逃荒般来到避难所。
“刚刚杨队带回来满满一车物资,都是霍总提供的,你的厉氏集团如果也能如霍总这般出手阔绰的话,我自会对你们高看一眼。”
“什么?物资是霍夏你提供的?”
厉淑琪眼中充满了无法置信,她这时才注意到霍夏那衣光鲜亮的行头,他仿佛在末世下绽放的一朵玫瑰,美丽而耀眼,并且依旧浑身带刺。
“霍夏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物资?哦!我明白了,你的华云大厦中有商超,一定是这样你才能过得这么滋润。”
霍夏懒得搭理她,商超的物资只是他囤积的九牛一毛。
如果他告诉厉淑琪,他囤积大量物资的开支是多亏了厉氏集团购买华云资产所得的话,不知对方作何感想。
“市长,不好了!”
一个手持霰弹枪穿着隔热装备的武装人员冲入办公室。
“什么事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张市长起身,那人在张市长耳边说了什么,他皱眉对着霍夏说道:“霍总你稍坐休息,我这边有要紧事处理。”
“张市长请自便。”
张市长立刻带人匆匆夺门而去,杨思怡见来人是外出搜寻物资的队员,显然是探索小队出现了什么问题。
她心系同僚安危,自然也跟着张市长去了,只留下厉淑琪与霍夏两人独处。
“霍......霍夏,你知道我一直都很欣赏你的。”
厉淑琪突然示好让霍夏想起了之前那段她对自己死缠烂打,疯狂追求的时光。
“厉小姐,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失陪了!”
霍夏起身向门外走去。
“霍夏!我们就不能重新开始吗?”
霍夏冷笑道:“重新?我们没有开始过何来的重新?”
“求求你,带我走吧!你让我干什么我都听你的!只要不把我留在这里!我已经受不了了,再在这里待下去我会疯的!”
厉淑琪眼中充满了乞求,她此刻已不顾什么自尊了,只有攀上霍夏,她才能重拾以前的大小姐生活。
霍夏将已缠上自己手臂的厉淑琪用力甩开。
啪!
厉淑琪摔在地上,她痴痴地望着霍夏,似是不解霍夏为什么这么对自己。
自她认识霍夏起,霍夏对她便一直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难道自己就这么无法入他霍夏的眼吗?
“厉小姐,从你的厉氏与霍冬联手搞我的时候开始,你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对我出手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霍夏冷冷看着跌坐在脚下的厉淑琪说道。
“那你又知道什么!?你那个兄弟对我用强夺去了我的第一次!我的痛苦谁懂!?霍夏你说我该去怨谁!?我付出的难道不够多吗!?”
厉淑琪掩面痛哭,霍夏却懒得再看她一眼。
他对刚刚的突发事件也很感兴趣,毕竟自己手下的扫荡物资小队也有可能遇到同样的麻烦。
提前了解,提前预防。
虽然没有人引领,但霍夏一路顺着人们的谈论声很快便来到了医疗室。
一群人围在门外,虽不至于里三层外三层,但对于天天无事可做的平民来说,这也算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了。
霍夏见杨思怡正在医疗室门外维护着秩序,他便挤了进来。
“杨队,出了什么事?”
“霍夏,你怎么来了?”
这个小妮子之前还称自己为霍总,后来改口了主人。现在当着众人面竟然直呼霍夏大名了。
霍夏心中暗暗不爽,打算私下再好好调教一下这只母狗。
“里面我能帮上忙吗?”
霍夏的意思傻子都能听得出来,他是想进去近距离吃瓜了。
杨思怡牙齿轻咬嘴唇,但霍夏没有给她太多考虑的时间。
看见霍夏的脸变得不耐烦起来,杨思怡立刻把霍夏拽到自己身后。
“霍总你进去看看吧,或许你能帮上忙!”
霍夏这才对她赞许的点了点头。
门开,霍夏大喇喇走了进去,竟然没有人去注意他的到来。
霍夏自顾自得打量着这间医疗室。
这里虽称作医疗室,但与华云大厦内的医疗室有着天壤之别。
这里只是一个稍微打扫得比较干净的仓库罢了,里面也没什么专业的医疗器材,甚至病床都是用桌子拼出来的。
更不用说做无菌手术了,在这里就连基本的抗生素都捉襟见肘,极其匮乏。
此刻病床上躺着一个男人,他的身上还没来得及褪下防护服,仅仅拉链刚被拉开。
他的伤口出现在脖子的位置上,此刻伤口被正汩汩流着的鲜血遮盖,霍夏只凭肉眼很难判定他是被什么所伤的。
“怎么回事?”
张市长看着手忙脚乱的医生正在试图给男人止血,他眉头深皱问向一同行动的人。
“他被咬了!被人咬了!”
那同行的警官回忆起当时的情形,脸上透出惨白的颜色,似是他们经历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事情。
“人?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