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相安无事。
这天早上霍夏依旧坐在餐桌前一边翻阅着手机上的新闻一般如嚼蜡般把早餐送入口中。
筱白那边却是另一番景象，今天是肉包子搭配海鲜粥，那张樱桃小口衔着半个肉包显得蠢萌可爱。
“老板，集团最近出了些状况。”
毕婷婷毕恭毕敬站在霍夏身后，她呈上一本用文件夹装订好的资料放在霍夏的餐桌上。
霍夏没有去翻看资料，他的目光深邃看着那文件夹封页。
“你是想说政府新规划那个地块的施工项目被厉氏以低于我们投标价一万块的价格抢走了。”
“还是想说集团旗下的生物公司新开发的产品被厉氏抢先注册了配方并发布量产？”
“亦是想说我们人力部门刚刚对那几个新秀抛出橄榄枝便被厉氏截胡挖走了？”
“或是想说我们的风投公司最近几次投资都遭到了一股不明势力进行对冲导致亏损？”
毕婷婷似乎早就知道霍夏对这些事了然于心，她只是继续陈述道：“最近我们集团在这些事情上亏损了至少百亿。”
“我说过了，钱只是个数字，不用过于在意。”
霍夏看了一眼对面正吃得不亦乐乎的筱白，后者白了他一眼以示对他的不满。
只有他跟筱白知道，再过不久这些数字将一文不值。
“不过我很好奇，明显集团内部出现了内鬼，那个人会是谁？怎么能如此神通广大挖掘到各个公司的保密文件的？”
毕婷婷似是早有准备，她再次递上几页资料摆在刚刚的文件夹上面。
“嗯？”
霍夏拿起那几页资料，上面附有几张照片，都是公司内部摄像头抓拍下来的。
“这个人是......”
“老大你没看错，我已经调查过了，这个人就是你的弟弟霍冬。”
毕婷婷斩钉截铁，她盯着其中一张照片，上面是施工部在装订标书的时候，霍冬穿着一件清洁员的工装出现在施工部的玻璃门外。
他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甚至可以说猥琐。
其它几张照片同样出现了霍冬的身影，他仍旧是穿着那件工装，正在附近做着清洁的工作。
“即使他能靠近这些部门，但想从内部盗取机密资料比登天还难，那不是一个清洁工可以触及到的。”
霍夏双眼不停在照片上扫动，似是想看出霍冬到底用了什么办法突破严密的安保窃取到资料的。
“老大，我已经派人查过他了，每次他都是在本职工作范围内活动，全程有监控影像，他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
毕婷婷说罢递上一个平板电脑，上面有视频影像，只见霍冬在施工部门前擦地，做好之后便转身离开，并且这段视频持续播放直至他离开华云大厦才结束，期间影像没有任何死角。
霍夏又看其它视频，果真没有发现霍冬有什么不轨的行为。
“交给技术部门将视频逐帧播放，霍冬一定有问题。”
这是一种直觉，霍夏隐隐觉得自从他把筱白这个神使拉入自己的世界之后，有一部分未来也随之被改变了，霍冬应该是在这个变数内。
“老大，我们不把他开除吗？”
“把他留在这里，更方便我们观察。至于损失，我说过了，钱只是一个数字，而这个数字对我来说已经足够用了。”
霍夏将平板电脑丢回给毕婷婷，他转头看向刚刚来到毕婷婷身旁的朱芳一。
此刻他的头上裹着绷带，胳膊上还打了石膏。
霍夏皱眉，朱芳一老脸一红，表情有些羞愧。
“对不起老板，任务失败了。”
“哦？展开说说。”
“我按照你的指示去调查了那个韦不凡，在他所住小区摄像头发现他确实没有死，并且他当夜便离开了该小区。”
朱芳一平静地叙述，霍夏没有打断他的意思，默默听着他继续讲。
“而后在城西区的一家火锅店发生天然气爆炸，死亡五人；城南区的一栋家属楼同时发生多起一氧化碳中毒，死亡十人；钵兰街红灯区的多起站街女失踪事件，我有理由怀疑这些事都是这个韦不凡做的。”
“嗯？单纯的弑杀？连环杀手吗？”
霍夏轻轻抚摸着额头，似是无法用常理来推断这人的杀人动机。
（无差别杀人？目的是什么？只为了兴趣吗？总感觉哪里不对。）
“昨天我们终于发现了韦不凡的行踪，遵照老板你的命令，我们没有任何掉以轻心。此次出动了安保部十余个好手，甚至还动用了两把远程麻醉枪。”
“结果就是你们全军覆没？没想到近身搏斗还有人能把你伤到这个地步。”
霍夏心中也有些震撼，朱芳一的本事他是清楚的。
如果纯靠肉搏战来打败他，就连霍夏也要费些功夫。
“他很强？”
“很强！”
朱芳一顿了顿，似是在回忆那一晚的战斗。
“他的强是超越了人类极限的，不知道老板你是否能体会。一个人一拳便能把人打飞数米远，是那种真正的在空中飞。”
朱芳一眼球巨震着，显然这次战斗让他留下了一些难以抹去的阴影。
“我的伤已经算轻了，其他的兄弟都在重症监护室，甚至有两人直接被一击毙命！而那麻醉枪对他毫无作用，就好像他与生俱来免疫麻醉一般。”
霍夏站起身走到朱芳一面前，他双手紧紧按住对方的双臂捏了捏。
“你们已经尽力了，不要自责，想要不再失败就继续提高自己吧。这个世界上就是有着一些奇人，他们身上充满了我们难以用常理来解释的力量。”
霍夏见朱芳一的身躯停止了颤抖，应该是情绪镇定下来了，他才继续说：“给这次行动的兄弟家里都派发一百万，因公殉职的两人补助一千万。你也好好回去休息，希望你能把这次的失败化作动力，争取有所突破。”
朱芳一面露感动，他没有多言，只是点头后离去。
“老大！”
毕婷婷去而复返。
“厉氏集团的厉淑琪在会客厅，她说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