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带带孩子,买买菜,做个饭,看个家。退休了就帮她接送孩子上小学,带孩子出去玩,都是开心快乐的事。
要是身边多个女人,想做这些根本不可能,她会埋怨,会唠叨,会吵闹,让人烦不胜烦。没顺着她的心意,还会给我女儿甩脸色。
雪儿被嫂子保护的很好,哪怕是农村出身的,也学不来泼辣那一套,总喜欢跟人讲道理。有些人,你跟她讲道理,她给你耍无赖。
我受委屈不要紧,雪儿要是受了委屈,哥嫂不会原谅我。雪儿也是他们的孩子,在他们身边没人敢欺负,到了我身边就时常被欺负,我于心不忍。”
听完这番话,刘家人都沉默了。的确,娶一个人进来,不仅仅只有那个人,还有她背后的亲戚朋友。
要是稍微做的有点偏差,就会引发一系列口水战。
男人最烦这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们不擅长理会,久而久之就会造成积怨。
不能拿陈哲天怎么样,夹枪带棒骂几句陈雪,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时间一长,孩子会觉得委屈,压抑,烦闷。
看的通透,不去碰这些也好。
“你想明白就行。”
刘外婆不再坚持过问,大家闲聊了会儿,就都各自散了。
舅舅和舅妈全都走了,几个表弟留在了家里,打算第二天带着陈雪和陈哲天去逛街。
本来以为这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毕竟老秦已经被赶走了,陈哲天根本没把她说的什么沈家三女儿放在心上。
事与愿违,沈家三女儿主动找上门来。
那是在四天后的一个下午,陈雪跟陈哲天觉得热,就没再出去逛,留在家里看电视。
刘家老两口去学校了,他们被返聘回校任教,今天是没课,但学校要开会,就在下午,他们都走了。
家里就剩下陈哲天和陈雪,刘家的几个男孩。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进来,看见陈哲天,笑的一脸花痴。
“你就是兰英姐姐的丈夫?兰英姐姐不在了,我嫁给你吧?”
陈哲天一愣,没等他拒绝,女人又做了个自我介绍:“我叫沈平平,是沈教授的三女儿,今年三十九。
我结过婚,有两个儿子,不在我身边,判给他爸爸了。听说你有个女儿,挺好的,我们俩要是结婚,儿女双全。”
“谁让你来的?我说了不会再婚。”陈哲天朝沈平平挥手,“你赶紧回去吧!别在家里瞎说。”
陈雪观察着这个沈平平,总觉得她哪里不对劲,只是说不上来,感觉怪怪的。
“我不回去,我要嫁给你。嘿嘿嘿!我也没瞎说,我就是来嫁你的。”
沈平平说着笑的很开心。
瞧着她这样,陈雪有点害怕,走到陈哲天身边,小小声地问:“爸!这个沈平平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一般人怎么可能说话这么直接?”
陈哲天观察了一会儿,觉得女儿说的没错,这沈平平看着是不对劲,眼神乱飘,不像是正常人该有的。
妈呀!怎么招来个精神病人?万一安抚不住,狂躁起来怎么办?
家里都是半大小子,就他一个成年人。
阿姨也回去了,说是傍晚再来。
“雪儿!你带着弟弟们回房间去,把房门关起来,我怕她发作起来会打人。”
精神病患者一般都有打人的习惯,女儿胆小,万一被打,会留下一辈子的阴影。沈家是怎么搞的?为什么把一个精神病人放出来?
陈雪摇摇头:“我把弟弟们带进屋里去,我不能进去,万一她做出什么过激行为,还有我在边上帮忙。”
陈哲天没有反对,先把屋里的几个孩子带走,别让沈平平伤害了他们。
几个男娃看电视正看的聚精会神,听说要他们走,一个个不乐意,陈雪附在他们耳朵边说了实话,一个个才不情不愿地回了房间。
门也没关死,留着一条缝隙,四个脑袋相继堆叠,四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外头。
“得给我爸爸打电话,爷爷奶奶不在家,家里来了精神病,可不是闹着玩的。”
大舅舅家的大儿子到底大一些,有见识,冲到爷奶的屋里,拿起话筒给他老爸单位去电话。
接到儿子的电话,大舅舅都懵逼了:“没听说沈家三女儿有精神病史呀?你是不是搞错了?”
“雪儿姐姐说的,我看不会错,她害怕我们收到伤害,把我们都叫进了房里。爸!你赶紧给爷爷奶奶的办公室打电话,让他们回来一趟,姑丈和雪儿姐姐在外头呢,万一伤着他们怎么办?”
“行,我知道了。你把话筒挂了,我马上打。”
“好!”
听着话筒里传来“啪嗒”一声,陈雪的大舅舅马上给自己的老妈打电话,很不巧,电话一直处在无人接听的状态。
他挂了,又拨去老爸的办公室,一样无人接听。
不甘心,又打了一遍,这次有人接听了,但不是老爸。
“喂!找刘教授?他去开会了,还得半个小时才能回来,找沈教授?你稍等,我去喊。”
过了大约五分钟左右,话筒被接起:“我是沈教授,你哪位?什么?我家平平去你家了?知道,知道,我马上去把人带回来。”
沈教授放下电话,飞快朝家里跑,开会都顾不上了。
女儿吃了药一直都好好的,怎么今天跑出去了?谁给她开的门?电视机都吸引不了她的目光?
陈雪和陈哲天站在一起,招呼沈平平坐下,尽量用温和不刺激的语气跟她说话。
生怕哪句不对,惹她不开心,发疯打人。
“沈阿姨!你想嫁给我爸爸是好事,我们坐下来慢慢聊可以吗?”
陈雪笑的眉眼弯弯,亲和力十足,跟哄幼儿园小朋友似地哄着沈平平。
她得尽量拖延时间,等外公外婆回来处理。
她不知道沈平平的家住哪儿,没办法送她回去,也不知道她是自己找来的,还是谁把她喊来的。
“可以呀!”沈平平要拉陈雪的手,陈哲天挡了一下,没拉着,她有点不高兴,“你做什么?我没别的意思,就想跟女儿亲近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