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长久的活,一万人咱们还差九千多,没个几年没法找完。”
“那要不我回去求助夫人,让她多做几个牌子,咱们人分散些,一寸寸搜索。”
“嗯,我也是这般想的,另外再从府中调些暗卫出来,务必要在两年内全部找出。”
千一点点头,看向千二道:“你好好跟着,我去去就回。”
“放心吧。”
千一走后,一群人又开始了新的搜索,每找到一批便送到值得托付的县衙内,由他们审人,倒也得到了一致的线索,他们就是蛮族太子底下的私兵。
半个月后。
千一带着一群人返回,“公子,人是打散后在附近汇合的,没有尾巴。”
“那便好,牌子呢?”
顾千寒看着面前的大袋子嘴角微抽,“这是多少个?”
“二十多个吧。”
“……,把这批人带去附近县衙,我已经打探过,是个清正廉明的官。”
“是。”
“记得让他先消除这些人的户籍,有什么线索也一并记录下来,另外信可带给夫人了?”
“给了,夫人说交给她。”
“好,那便三人领一个牌子,从这里开始往周围扩展,都记录好别搞混了。”
顾千寒分发着牌子,这次出来他带的都是自家的暗卫和一些心腹手下,如此才能万无一失。
……
京都。
云初初让人交代了那名乞丐后便给了些银两,看着两人各奔东西瞬间勾起唇角。
“好戏就要上演了。”
两日后。
京都大街的茶楼酒馆酒楼便掀起了一场谣言风波。
茶楼内,说书先生刚停场休息,便有人忍不住开口了。
“你们听说了没,有人瞧见上次四公主回来不是先去亲哥哥府邸,而是三皇子封地,你们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不知道,你知道吗?”
“不知道咱们可以分析呀,反正这会儿书先生也不讲书,说说有什么要紧的。”
“也是,我觉得四公主会不会和她皇兄不是一条心。”
“也不一定,有可能是为了亲皇兄而去打探消息。”
“不无可能,没道理帮着一个外人,而不帮一母同胞的哥哥,我看那四公主八成有鬼。”
“确实,但我听说四皇子很是闲散,最喜欢的就是遛鸟听曲。”
“这有啥说,不定就是表象,如今五皇子为太子,这两位不得争一争,说不定越是闲散,越是有野心。”
“对啊,谁不喜欢做皇帝,我看啊,这帝位那两位王爷还要争一争呢。”
“嘘,别说了,妄议朝政可不好,说的少还行,多了可是要挨板子的。”
随着谣言四起,京都大街因为离皇宫近,因此也没多少人议论了,但是天高皇帝远的,别的地方有人讨论可就约束不大了,因此也传进了两个王爷的耳中,引起了不同的反应。
三皇子封地内。
周时满脸怒意,“本王这个妹妹还真是好啊,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我本就有所怀疑,没想到是真的。”
“咳咳,王爷,这传言是刚起,说不定是有心人想要挑拨你和四公主的关系。”
“是又如何,她本就是老四的胞妹,与本王合作说不定就是虚情假意。”
“可四公主不是给了您令牌,王爷也验证了为真,说明她并没有骗你。”
“你知道什么,那老四表面上确实是很懒散,可从父皇封他为贤王后就还是如今这般,要说他没有一点想法我是不信的。”
“王爷说的是,不如派人暗中打探一番,看看贤王是不是那般?”
“你说的对,不过你哥哥可答应帮我了?”
穆雨凝微微摇头,“王爷莫急,我会努力游说堂哥,还请您多照拂我牢中的哥哥们,还有我娘。”
“放心,只要他站在本王这边,多帮我做事,少不了你们家的好处。”
“是。”
贤王封地内。
周枫眸子微眯,听着侍卫的汇报并没有什么动作,依旧悠闲的喝着茶。
“王爷,常平王一定会调查您的,要不要属下做些什么?”
“不用,最近什么都不要做就是,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
“可万一要是他查出点什么怎么办?”
“不会的,他什么也查不到,到时候他自然会有八分相信,我们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是。”
“马上要入冬了,去多订些木炭回来,这边太冷了。”
“是。”
周枫躺在躺椅上看向上方随风掉落的树叶,树枝上零零散散的也没多少黄叶子了。
他喃喃自语道:“太子才是活靶子,本王要做那黄雀之后的人。”
时间荏苒,雪花飘落在他喝茶的杯子里,快速与茶水融为一体。
匆匆走来的侍卫道:“王爷,三皇子已经撤去暗中查探的人,咱们要动吗?”
“不动,等开春暖和以后再说,咱们不急,就先让他们暗中斗一斗,你去着手查查我三皇兄最近都做了什么。”
“是。”
……
京都将军府。
云初初听着录音唇角微动,“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逐渐扩大,看来三皇子短时间内并不会有所动作。”
杨氏赞同点头,“你说的对,也不知寒儿过年时能不能回来,小火都已经半岁,该认人了。”
“应该会回吧,大雪天时路也没法走,还不如雪化后再继续行动。”
……
石盘村。
位于大周中部位置的一个村庄,在附近的山头上的洞穴住着几个人,在洞口是几十个被绑住的汉子们。
“公子,等雪停了咱们要去附近的县衙吗?”
“嗯,把人送过去就回,到时候多给你们发些银子回家过年。”
“多谢公子。”
至于为何不是喊将军,那是因为外面的都是蛮族人,总是要改换一下称呼的,如此出了问题也不会直接暴露。
顾千寒看向洞外,道:“让他们晚上住里面,别给冻死了。”
“是,我这就让人去砍些柴回来。”
暗卫转身,看了一眼洞外穿着并不太暖和的蛮族人,指挥三个看守的去砍柴,而他则是暂时看着不让人跑掉。
“半年了,也不知家里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