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炎炎烈日之下,大地仿佛被烤得滚烫,连空气都似乎凝固了起来。
汗水如泉涌般从残伯额头滑落,浸湿了他那件破旧的衣衫,但他却毫不在意,依旧弯着腰辛勤地劳作着。
终于,经过长时间的努力,残伯直起了酸痛的腰杆,转过身去,目光落在身后那片已经开垦好的大片荒地上。
望着这片土地,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此时,不远处那位戴着斗笠、身材魁梧的大汉也停下手中的活计,正同样忙碌着的他听到残伯的呼喊后,高声回应了一句:“好嘞!”然后便迈着大步向田埂走来。
两人一同走到田埂边,缓缓坐了下来。残伯顺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水瓶,拧开瓶盖,仰头大口喝了几口。
随后,他将水瓶递到了斗笠大汉面前。大汉接过水瓶,也是一阵猛灌,清凉的水顺着喉咙滑入腹中,让他感到无比畅快。
残伯则拿出一条早已湿透的毛巾,轻轻擦拭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而斗笠大汉则干脆摘下头顶的斗笠,当作扇子不停地扇动起来。一边扇风,他嘴里还嘟囔着抱怨道:“这该死的太阳可真够毒的啊!”
稍作休息之后,残伯转头看向身旁的大汉,开口问道:“村长老回来后说了些啥?”
大汉摇了摇头回答道:“村长老一回到村子里就直接回家去了,啥也没跟我讲呢。不过我瞧他回来的路上好像一直在思考着什么事情。”说完,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轻柔地抚摸着他们的脸颊,带来些许凉意。正当他们享受着这片刻凉爽的时候,忽然看见村长老正朝着这边快步走来。只见村长老手上还提着一些吃食,显然是专门给他们送过来的。
残伯和斗笠大汉见状,急忙站起身来。残伯一脸惶恐地说道:“哎呀呀,怎敢劳烦您亲自跑一趟啊!”
村长老笑着摆了摆手说:“我刚好有事要路过这里,顺便就给你们带点吃的过来啦。”说着,村长老将手中的吃食递到二人面前。
接着,村长老放眼望去,看着眼前那片开垦好的荒地,眼中满是赞赏之意,由衷地说道:“真是辛苦你们二位啦!有了这片新开垦的土地,咱们村里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残伯赶忙应声道:“应该的!”
接着,只见村长老微微眯起双眼,向残伯递去一个不易察觉的眼色。
残伯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两人便默契地移步至一旁,脑袋凑在一起,压低声音窃窃私语起来。
待到村长老离去之后,那名身材魁梧的大汉将目光投向远处那片广袤无垠、荒芜凄凉的土地,不禁眉头紧蹙,忧心忡忡地开口询问残伯道:“这片荒地如此辽阔,我们这般苦干下去,究竟要等到何时才能看到尽头啊?”
残伯闻言却显得颇为淡定,只是轻轻摆了摆手,安抚着说道:“莫急,莫急。”
大汉见残伯如此从容不迫,心中愈发焦急,忍不住提高音量喊道:“大哥!咱们的血海深仇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够报啊?”
然而面对大汉急切的追问,残伯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话锋一转,若有所思地反问大汉:“依你之见,空无这小伙子怎么样?”
头戴斗笠的大汉略作思索,随即脱口而出:“那自然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听到这话,残伯缓缓转过头来,凝视着远处那片绿意盎然的麦田,此时阳光洒下,麦田之中隐隐约约泛起一层淡淡的金黄色光芒。
残伯轻轻地摇了摇头,喃喃自语般说道:“空无他呀……现如今可远不止是‘好苗子’那么简单喽。”
残伯静静地眺望着远方,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仇,我觉着眼下已然到了非报不可的时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