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
那个男生有些警惕的后退了几步,环视周围寻找可以利用的武器,最后只拿起了旁边的一张椅子,椅子下座是金属的,上座的木板和靠背的地方是木头,重量不轻,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男生估摸着自己和那个所谓的鸟嘴医生也就三米的距离,如果这个疯子真的要对自己做什么,哪怕这个怪人从挎包里面取东西,自己也能暴起砸到那个疯子的脑袋。
更何况这个鸟嘴怪人有枪,枪的诱惑力是很大的,特别是对一个男生,但是那个怪人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动作,只是看向自己的后面。
那个男生并没有轻举妄动,还是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这个鸟嘴怪人,自己刚刚看了会议室并没有其他人,虽然搞不懂这个怪人看向自己后面是什么意思,估计是想要吸引自己注意力,自己可不会这么简单的上当。
“好吧,看来你并不想配合,我本来不想采用这么粗暴的方式的,毕竟我对待患者一向都是很友好的,我是真心想治愈,除了你这种无药可救的。”
面前的鸟嘴医生自顾自的说着话,那个男生 已经把椅子提起来了,浩然则是拉开了距离,默默的躲在了角落当一个小透明 ,火药味逐渐变浓,双方似乎随时要爆发战斗。
“老登你装什么医生呢?还带个鸟嘴面具真以为你自己...”
男生话说到一半,手上的椅子已经凌空抡起,同时几步就已经拉近了两米的距离,只要椅子砸下去,男生有信心把眼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砸翻在地上。
但是面前这个人却没有一点反应,甚至连从挎包里面拿工具或者基本的防御动作都没有,一个正常人的反应不可能这么迟钝吧?
#咚!#
还没想明白,一道身影就突然从天花板上落了下来,然后稳稳的抓住了那个男生手上的椅子,并且抓着椅子往墙上靠,那个男生被突然起来的重量压在身上,同时椅子拖着自己的双手往墙上砸去。
身体没站稳,椅子的下座猛的砸在了墙壁上,橙色的墙壁被砸出一个小坑,水泥灰落了一地,露出了里面灰白的水泥墙,男生也因为那个身影的袭击毫无防备的侧身摔倒在了地上。
只感觉全身骨头发痛,脑袋嗡嗡嗡的响,数个模糊天花板的残影叠加在一起,男生下意识的想要靠着墙壁起身,一个黑影突然加速走过来,小腿向后膝盖弯曲,猛的一脚踹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这力气把整个人直接踹在了墙壁上,男生感觉自己的肚子都要扭曲了,就好像里面的器官卷在了一起那样扭曲的痛,这一脚踹的很用力,男生已经脸色发白,开始冒虚汗了 。
“在正式对我的患者进行医治前,我想知道你的名字?可以吗?”
沐白抓着他的头发把他脑袋提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人,透过面具观察孔里面的镜片,男生只能看见黑暗,里面人的样子什么都看不清。
刚刚那一下,现在也基本缓过来了,只不过身体还在隐隐发痛而已,男生干脆装死没有说话,但眼睛还在瞪着沐白,同时想要挣扎着看看刚刚扑倒自己的人究竟是谁?
“看起来你是不想配合我的治疗喽?我的医术有那么差吗?也许我该让你先体验一下,毕竟治愈患者是一个医生的责任,特别是我的患者。”
沐白松开手,有些兴奋的搓了搓手,说话的声音都有些病态了,刚刚的那些场景,沐白演的已经有些真的带入这个身份了,当然可能跟面具带来的情绪有关,但是那种想要“治愈”患者的瘟疫兴奋感,这个不假。
而那个男生的头发被松开后,刚好看到了旁边的旺财,也终于知道了刚才袭击自己的究竟是谁?鲜红的肌肉一览无余,红蓝粗壮的血管缠绕在外,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是那么的让人心惊胆战,那瞳孔外表的一层薄膜,那锋利的爪子和扭曲的姿态,几乎可以让那个男生脱口而出,丧尸。
“哦,对了,作为你的医生,我想我们还得相互认识一下,你可以称呼我为疫医,那么你的名字...不过你应该不会回答,那我只好询问这位朋友了。”
沐白抬头看向了躲在角落的浩然,浩然浑身一个激灵吓了一跳,双手下意识的捂住脑袋,但反应了过来又缓缓的把双手放下,沐白眼睛微眯,眼睛轻瞄了一眼倒在地上挣扎着起身的男生。
“他...他叫韩默。”
面对沐白又一次的注视,浩然不敢直视,所以还是哆哆嗦嗦的说出了那个男生的名字,同时又靠着墙角后退了几步,有些警惕的盯着沐白旁边那只丧尸,心中的疑问更多了,但问是不敢问的。
韩默在看到眼前这只丧尸竟然没有攻击这个所谓的疫医,甚至似乎还听她的话,再加上已经丧失机会了,打也打不过,干脆就顺从了,但韩默对浩然有些不满,虽然哪怕在这个疯子的逼问下,自己也会说出名字。
但是浩然这么主动,被看了几眼就招架了,韩默认为这是对他的不尊重,侧头看了浩然一眼,浩然就已经明白了,右手揉了揉腿上的伤口,转身不敢再看韩默。
这些动作当然逃不过沐白的眼睛,虽然戴上面具后视野会变昏暗变窄,但这么近的距离不代表眼瞎,沐白不动声色的抬手示意,站在一旁的旺财就乖乖的躲到了桌子下面,震惊韩默两年半。
“朋友,看来你病得很重,但放心吧,你会得到拯救的。”
“我没病!”
韩默突然这样喊道,但沐白就跟没有听见似的,自顾自的翻出挎包从里面取出来了几个玻璃瓶,还有几个手术工具,头都没转的回应道。
“你知道的,那些患者都喜欢说自己没病,为了省那些钱给家里减轻负担,觉得自己可以挺过来...”
手术刀和牵开器的摩擦声响起,一个玻璃瓶的木塞被拔开,玻璃瓶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韩默看到了玻璃瓶里面摇晃的红色药片,有些警惕的盯着这个自称疫医的人,缓慢的往后退试图拉开距离。
“但是最后嘛...等到病入膏肓了,才急着来找医生,可是那时候我们也无能为力了,最后钱也交了 人也没救回来,这是一件相当可悲的事...”
韩默已经起身了,虽然身体还有些发痛,但已经可以行动了,韩默警惕的盯着疫医的动作,看着疫医掏出来的瓶瓶罐罐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这时候,疫医有了新的动作,她从一个玻璃瓶中倒出几片红色的药片,倒在了左手手套掌心处,右手拿着药品,朝自己走了过来。
沐白有太多想要实验的了,患者的温度以及情绪或者身体免疫力情况是否会影响药效,如果先吃了药再被感染药效又会怎么样?刚被感染立马吃药还是说患者已经要被尸变昏迷的时候再吃,以及患者如果本身存在疾病,是否也会影响药效,这些都需要实验。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毕竟是系统的产物,可能这个药片可以适应所有情况都不会影响药效,但这只是一种可能,还需要实验,沐白其实还想观摩一下幸存者尸变的全过程,不管是外表还是器官内部都想观摩一下,沐白对此相当好奇并且感兴趣。
主要还是只有几个实验体,实验变量不够,而且很多人的身体体质相差都比较大,无法保证样本的数据相同,沐白只好先记录做一个实验题了。
“不要紧张,在正式治疗前我想先检查一下你的身体情况,方便让我抽一管血吗?”
韩默看了一眼沐白腰间的挎包,知道里面有把手枪,但是又看到了桌子底下还馋着自己身体的丧尸,韩默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这个疫医太神秘了,韩默还是乖乖的伸出了手臂。
沐白都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专业,这熟练的动作就像是肌肉记忆一样,绑上皮筋,棉签沾上消毒水消毒,把针管的空气抽出来,确认里面没有空气,然后对着手腕血管,精准的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