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沉闷的呼吸声在面具内部响起,给人一种环体音效的质感,刚刚奔跑的体力消耗对疫医来说是可以忽略不计的,疫医的脸上完全没有慌乱和惊恐的表情,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现,哦,我想我忽略了,是这个家伙戴着面具所以不会展露情绪。
似乎是认为不会有危险了,这个大胆的家伙竟然就这个么毫不顾忌的重新出现在了街道上,要知道刚刚她还被超过30多只的尸群追赶着,疫医沿着马路朝着南方,对着光照面,阳光给鸟嘴面具染上了一层浪漫的金边,可是面具透露的眼孔始终是那副回归本质的黑暗。
正如那个死去的男人所说,她这个状态下理性的太过让人讨厌了,不管做出什么行为,杀人放火或者济世,你无法从瘟疫医生身上得到任何情绪反馈,包括愤怒、伤心、错愕、恐惧,哪怕是一点点的情绪也得不到,或许她是有情绪的,可是不会表现给你看,这就导致瘟疫医生像个机器人一样,让人有种奇怪的感觉。
疫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右手缓慢而又轻巧的敲了敲面具右侧上方,再次抬起头,漆黑的眼孔闪过一丝白光,像是太阳照在玻璃镜片上反射一样,尽管现在面积的观察孔上已经没有了玻璃镜片。
在疫医的视角内,这个世界的颜色似乎鲜艳了许多,而且变得有些抽象起来,不过,疫医似乎看不到任何像是液体一样的气场流动,只要是拥有高级思维和情感系统的生物,也就是人类,就不可能没有情绪,除非一些特殊的病症,人类散发的气场会像液体一样流动,比如愤怒,就会像是红色的液体一样从那些建筑物的缝隙中渗透出来。
但疫医并没有看到类似的气场,回头看去,目光穿过长长荒废的街道,看过废弃的汽车和散落的行李,在道路的尽头,那是一个小区门口的公园,喷泉的池子已经干枯,或者说已经被鲜血填满,只有袅袅几个鹅卵石升出水面(也有可能是尸体),没有看到任何气场,也就是说,这一大片区域,至少自己所观察到的,没有任何活人。
“为这场灾难下不幸的人们祈祷。”
疫医做了一个简单的祈祷动作,那根精致的带有金边的手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被她握在了手上,从外表看谁也不会想到里面藏着的是致命的刀刃,在现在这个时候用手杖探路也挺好的,虽然说这让疫医的气场无形之中多了一点贵气,毕竟欧洲中世纪的瘟疫医生大多数本来就是贵族,也算是符合环境了。
疫医继续开始了自己的旅途,不过没过多久,再又一次的穿过一家商铺后,然后遇上了惊喜,【阿尔法?睡梦中的梦魇(dreaming Nightmare)】,Z官方的给予它的名字就是这样的,跟名字一样,这个怪物只寄托于人们睡梦中最恐怖的事物,是幻想的造物。
官方的命名方式也是相当有说法的,带有梦魇字样表示战斗力非常棘手,常规轻武器无法做到瞬间毙命,阿尔法表示这是最先在北美洲出现的怪物,贝塔则表示这个怪物最先是在欧洲出现,伽马(Gamma) 则表示这个怪物最先在亚太出现。
但是世界上总共只有七大洲,因此还有一些称呼则表示海洋某区域和某Atx感染生物相当特殊的分支,会单独用这些称呼,当然,这些怪物的棘手是因为大部分都是拿使用轻武器的警察(也包括警察的身体素质和格斗)进行比较的,对疫医来说,也只是麻烦而已。
疫医自然不会知道这些怪物的名字,但是她有类似鉴定的技能,她了解的,只有晚上才是这个怪物成为猎食者的时刻,白天,它能发挥的攻击并不多,甚至说比普通的感染者还弱一些,可是却有一些针对性的特殊攻击。
它似乎原本是趴在车底下休息,在这些感染者的狩猎习惯中,那些幸存者远离自己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主动找自己麻烦,然后它的后衣领就被一只大手给拽住了,整个人瞬间从车底下被拉了出来。
#嗡嗡嗡嗡——#
白天它能发动攻击就一个,只看见怪物的脑袋从太阳穴一直到下巴像是瓣膜一样的东西裂开,里面如同肉球的器官发出了高频率的震动,疫医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然后就完全免疫了这道攻击,大拇指轻轻弹开手杖的握把。
明晃晃的剑刃在太阳下闪烁着白光,剑刃出鞘,贯穿了这只感染者的胸腔,花朵般溅射的血液还没有洒落疫医抓着手杖向上一挑,锋利的剑刃划过骨骼和血肉传来阵阵清脆的崩碎声,剑刃一直从胸腔划出了肩膀,带出一条长长的血线泼洒一地,冰冷的血液瞬间染红了地板。
它嘶吼着,它没有恐惧没有愤怒也没有不甘,Atx分泌的乳酸早就摧毁了它的高级思维,它不会有情绪了,现在更多的是受伤之后爆发的野性,它想进行狩猎,可是现在并不是晚上,它白天跟普通感染者比就多了个声波攻击。
#噗嗤!#
手杖的剑光像是星际大战的激光一样贯穿了他的头颅,颅骨橡皮症的硬质强化只是让剑刃的贯穿稍微有了点阻力,可是并没有发挥任何作用,溅出的血液像是一条血箭短暂的包裹住了剑刃,倒在地上的它无法发力,所以它甚至连普通感染者都不如,毕竟那引以为傲的声波攻击也在疫医高傲的面具下被击的粉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