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里,大树下,狗男女。
前两个是静词,最后一个是动词。
江澈看着眼前的苏姐姐,呼吸都略显急促起来。
既是吻的时间长了有点缺氧,也是被眼前佳人的模样勾起了原始欲望。
苏姐姐肯定不会知道,她此时的样子有多么媚态万千。
俏脸潮红,呼吸急促,胸膛起伏。
被他面对面抱着,那感觉就越发明显。
瞪着眼盯着自己模样,似嗔似怨,充满了小女儿的百转情思。
他知道苏酥在想什么。
别看苏酥平时表现得妖里妖气,实际上真上手操作了,才会发现这位苏姐姐还不如秦暮雪。
至少暮雪还有点敢爱敢恨的意思。
也不怕他玩花样。
虽然不是习武的,但是人家自幼练舞,舞蹈功底不弱,其实根本不怕他想怎么玩......
冷艳姐姐这方面就要弱一些,很多东西都放不开。
当然,他也没有那么多花样。
同样都是纸上得来终觉浅,还没来得及一一尝试学到的知识。
苏酥表面豁的出去,内里还是非常传统。
哪怕两人已经有了这种亲密关系,却依旧让人家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毕竟他没有亲口承认过什么。
那么......
江澈双手环着苏酥的纤腰,将她抱着贴在自己身上。
“我来参加百宗会武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知道你要来。”
他缓缓开口,目光深情......姑且算是深情。
因为苏酥明显没敢跟他对视,眼神躲闪,左顾右盼。
看着煞是可爱。
苏酥对上这眼神,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够心慌的了。
听到这话,直接一整个心如鹿撞,隐隐约约猜到了江澈接下来想说什么。
果然。
江澈续上了之前的话,“我是麒麟血体质,十年前被人抽干了鲜血,后来被师父救走,靠山川龙气吊住了一口气。”
“你是纯阴之体,我只有跟你的纯阴精元中和,才能够安抚体内山川龙气的霸道,不至于冲破气脉爆体而亡。”
“在来之前,我找徐望空收集了你的信息,知道了你是纯阴之体......”
?
苏酥抬头。
心如鹿撞的羞涩表情,也变成了迷惑。
这跟自己预想的不太一样啊!
难道接下来不应该是说‘我喜欢你,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喜欢上了你’这种表白的话吗?
你现在说的这些是几个意思?
苏酥反应过来,眼神都变了,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充斥在心间,声音都带上了几分小心翼翼,“所以,你是为了活命才接近我的?”
江澈点头,“是,也不全是。”
苏酥眼眸如雾。
“放开我!”
江澈赶紧把挣扎的小母狮子抱紧,“诶诶,你听我说完。”
“起初的确是因为这个,我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开口说这件事。”
“我把你当朋友,从黑石村之后,就把你当朋友了。”
“我没法直接告诉你,我需要和你双修来活命,所以这一路走来,我也很纠结。”
“但前几天,在我重伤垂死,你心急如焚吻上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纠结了。”
江澈的眼眸再度变得情深似水,“我没骗你,婉清的确不会介意我们的关系,她知道我的情况。”
“如果说之前我还不敢跟你说这些,但现在,我觉得应该向你坦白。”
“不管你之后选择接受还是拒绝,我都会如实告诉你一切。”
“因为......我不想让两颗相近的心,隔着一层隐瞒的纱。”
江澈说完就仔细注意着苏酥的反应和表情变化。
他还是没松手。
如果说几天前的重伤垂死,是苏酥事急从权的迫不得已。
那么之后的疗伤,她又为什么没有抗拒呢?
一个女孩能够做到这种份上,如果江澈还不能理解她的心思的话,那干脆找一块豆腐撞死算了。
不说多么情根深种非他不可,至少也是互有好感心生情愫。
这就已经足够了。
没有人刚开始就能够爱得死去活来。
都是一同经历过许多刻骨铭心的事情,或者是朝夕相处的心心相印,才能够加深这种感情。
进入百宗会武的这几天时间虽然短暂,但两人经历的事情的确称得上刻骨铭心。
苏酥哪怕不想承认,也没法反驳这一点。
她垂眸低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澈开始慌了。
他不怕苏酥出现挣扎或者恼怒的反应,就怕这种毫无表示的沉默。
这让他有种伤害到了一个真心女孩的负罪感。
明明刚才还把人给强吻了......
“你......说句话呀。”
江澈急声道。
苏酥还是不说话。
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但是肩膀已经开始细微抖动。
像是在哭。
江澈彻底慌了神,赶紧松开她,双手扶着她的肩膀,“我、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之前确实是因为带着目的接近你的,但如果你不愿意,我绝不会......”
“噗嗤——”
笑声响起。
江澈话没说完,就看到苏酥终于抬起头,眼眸亮晶晶的,哪里像是在哭,分明是在笑。
那你刚才抖动肩膀干什么?
想憋着又忍不住?
江澈脸都黑了。
苏酥轻哼了一声,“那你现在这算什么?表白吗?”
还相近的两颗心......
呕——
谁跟你两颗心相近了?
你小子年纪不大,情话一套一套的。
江澈梗着脖子点头,“是的。”
“我需要纯阴精元,但这是我的事,你没有义务来帮我,即便是作为朋友。”
如果他想要强迫,之前柳婉清为了报仇,躺在床上任君采撷的时候,他就不会做柳下惠了。
像秦暮雪那样施针,才是保持距离的最佳方式。
他是医生,对方是患者。
医患关系,不掺杂其他。
这样即便以后秦暮雪对他人动心,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但秦暮雪动心的人是他,那就没什么好避讳的了。
随性本身就是一种原则。
苏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那你之前重伤的时候,趁我心急让我用嘴......不是骗我嘛?”
江澈顿时尴尬起来。
这么说的话,好像确实是的。
但那会儿他跟苏酥一样,其实也没考虑那么多......
人都要死了,身体的痛苦不断地袭击着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
正好苏酥也愿意,他当然就顺势提了出来。
关键点在于苏酥愿意。
如果苏酥不愿意,没有表现出那种手足无措的慌张和在乎,他也不会提那种要求。
只是这没法解释。
越解释越不对劲儿......
好在苏酥并未纠结这个。
抬手在他胸口锤了一下,俏脸红扑扑的,“还做不做正事儿啦?”
江澈先是一怔,随即大喜过望,“你接受了?!”
苏酥灵巧的从他怀里钻出来,一手持剑,步伐轻快的远去。
只有意味分明的声音传来。
“真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