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之人低声问道:“公子,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
苏宇沉吟片刻,目光深邃如潭:“明日朝堂之上,赵高必定会借机发难。”
“等关键时刻再揭穿他的真面目。至于这黑衣人……”
他看了一眼被押在一旁的黑衣人,冷冷道:“先关起来。”
外面夜色如墨,赵顺安悄然回到赵府。
他站在府门前,深吸一口气,心中暗自想到:“为了保命,拼了!”
随即,他拿出匕首,毫不犹豫地朝自己胳膊上狠狠地划了一刀。鲜血瞬间涌出,顺着他的手臂滴落在地。
赵顺安咬紧牙关,捂住伤口,强忍着疼痛,一步一步地踏入府中。
府内一片寂静,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映照出他略显苍白的脸色。
赵顺安压下心中的紧张,推门而入。
赵高正坐在大堂内,手中握着一卷竹简,眉头微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见是赵顺安,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被他掩饰过去。
“顺安,你的胳膊怎么了?”赵高语气平静,目光落在赵顺安血流不止的手臂上,眼中带着几分探究。
赵顺安微微躬身行礼,语气恭敬而虚弱:“回老爷,下手之时,遭遇他们的激烈反抗,不小心被划了一刀。”
“不过,事情已经办妥,那些人……都已经处理干净了。”
赵高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很好,你办事一向稳妥,这次辛苦你了。”
他说到这里,忽然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不过,我派去协助你的人,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赵顺安心中一紧,但脸上却不动声色,低声回道:“协助的人?老爷您派人协助我了吗?”
“我在灭口途中,遭遇激烈反抗,差点被杀。把他们全杀了之后,我才匆匆回来,并未见到其他人。”
赵高盯着他看了许久,最终挥了挥手:“罢了,你下去吧。记住,今晚之事,不得对任何人提起。”
随后赵高缓步步入屋中,心中暗忖:“怎么还没回来?难不成跟丢了吗?”
赵顺安小心翼翼的进入屋中,看着胳膊上的伤口,自己要防止赵高杀人灭口,恐怕今夜难以入眠。
与此同时,苏宇府中,在苏宇得到赵顺安已安全回到府中之后,也放下心来,随后看向心腹之人,说道:“走吧,去见见那个黑衣人。”
路上,苏宇瞥见自己人面露疑惑之色,不禁问道:“有什么疑问吗?为何这般神色?”
“属下确有一事不解,还请苏公子能够指点。”
苏宇抬眼看向他:“哦?你有何不明白?”
心腹低声说道:“苏公子,既然明日朝会,赵高要联系其他大臣来污蔑您,,为何今晚不将赵顺安接到府中保护起来,反而让他回到赵高那里?”
“倘若赵高察觉有异,对赵顺安下手,岂不是功亏一篑?”
苏宇闻言,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他何尝不想将赵顺安接到府中?
但此事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便会打草惊蛇。他缓缓说道:“你的顾虑不无道理,但若今晚赵顺安和黑衣人都未回府,赵高定会起疑心。”
“以他的多疑性格,必然会怀疑赵顺安是否已经背叛了他。到那时,有些事反而会节外生枝。”
“属下明白了。”
黑衣人被绑在一间昏暗的密室内,四肢被困住,难以动弹,脸上依旧戴着帽檐,看不清表情。
苏宇站在他面前,缓缓说道:“或者时日,你可愿证明赵高所做之事?”
黑衣人冷笑一声,声音沙哑而低沉:“苏宇,你以为我会答应你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苏宇冷笑一声说道:“我知道你这人是个硬骨头,不怕死,也不怕受刑。”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做不做?”
黑衣人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不可能,杀了我吧。”
苏宇并不动怒,反而微微一笑,转身对身旁的手下吩咐道:“去取一罐蜂蜜,然后找一些蚂蚁或者虫子来。”
手下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点头离去。不多时,他捧着一罐蜂蜜和一个碗,碗中放了一些蚂蚁,走了进来。
苏宇在手下耳朵低声几句,手下接过蜂蜜,蹲下身,拿出匕首,在腿和胳膊几处划了几道口子,然后将蜂蜜缓缓倒在黑衣人的身上,随后将蚂蚁放在蜂蜜旁。
蚂蚁闻到甜味,立刻蜂拥而上,开始啃食蜂蜜,同时也不断爬上黑衣人的皮肤。
黑衣人起初还强忍着,但随着蚂蚁越来越多,他的身上传来一阵阵刺痛和痒感,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在扎他的皮肤。
他的呼吸逐渐急促,额头渗出冷汗,终于忍不住低吼出声:“苏宇!你……你这是什么手段!”
苏宇站起身来,看着他,语气淡然:“这只是开始。你若不肯招供,我会让这些蚂蚁爬遍你的全身,直到你痛不欲生。”
黑衣人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依旧不肯开口。苏宇并不着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在等待一场好戏的上演。
苏宇趁机蹲下来,语气中带着几分劝诱:“你说你这是何必呢?你现在应该也知道,赵顺安是我的人。”
“有他作证,其实结果是一样的。如果你不招,这种经历以后每天都会有。所以,何必坚持呢?”
“我让你帮我,也不过是为了给赵高致命一击罢了,况且我还有别的人证,你何必坚持呢?”
黑衣人依旧咬紧牙关,默不作声,死死的盯着苏宇。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苏宇对手下人吩咐道:“从现在开始,别让他死了,12时辰看着他,随时找人救治。”
“我……我做。但你得保证,事成之后,放我一条生路。”苏宇微微点头,说道:“只要你如实作证,我自会遵守承诺。”
苏宇停下脚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转过身来:“早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