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坐在府衙主位上,屁股底下是田大棒槌那张铺着虎皮的大椅子,感觉还挺软乎。
他翘着二郎腿,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目光扫过底下跪着的那群环肥燕瘦、哭哭啼啼的“土特产”。
啧,质量参差不齐啊,不过聊胜于无。
外面,诸葛蛋正带着人叮叮当当地清点府库,那动静跟拆迁队进场似的,时不时传来老诸葛压抑不住的惊喜怪叫,估计是又摸到了什么好宝贝。
阿史那云坐在旁边,端着一杯刚沏好的茶,慢悠悠地吹着热气,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对眼前这群即将“充入后宫”的女人毫无兴趣。
府衙大堂里,除了女人们压抑的抽泣声,就剩下那个叫田福的老管家抖得跟帕金森晚期似的,跪在那儿连大气都不敢喘。
楚天打量着这空荡荡、死气沉沉的魏博城,心里那股子征服者的得意劲儿稍微淡了点,开始琢磨起点实际的。
忙活大半天,仗打完了,钱也快到手了,接下来是不是该找点乐子放松放松?
他把目光从那群女人身上挪开,转向抖成一团的田福,懒洋洋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老头儿。”
田福浑身一哆嗦,差点没趴地上:“陛…陛下…老奴在…在!”
“朕问你,”楚天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下巴微抬,“这魏博城里,还有没有乐子?比如……唱个小曲儿的,或者……更带劲儿的那种?”
田福一听,冷汗“唰”地就下来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回…回陛下…兵荒马乱的…那些…那些乐坊妓馆早就关门大吉了…里面的姑娘…跑得比兔子还快…真…真的没了…”
楚天撇了撇嘴,有点不爽。
妈的,这田大棒槌也太不会享受生活了,连个像样的娱乐场所都没留下。
就在这时,田福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偷偷瞄了一眼楚天,又看了看地上跪着的那群昔日主母、小姐们,眼中闪过一丝谄媚和挣扎。
为了活命,为了在新主子面前表现得“有用”,他豁出去了!
老头儿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都带着颤音,却透着一股子豁出去的猥琐劲儿,他哈着腰,小心翼翼地看向楚天,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群女人:“陛下…城里清倌儿是没了…不过…不过…”
他顿了顿,仿佛在鼓足勇气,然后用一种近乎耳语又带着讨好的语调,试探着问道:“这些夫人小姐…个个细皮嫩肉……”
这话一出,大堂里瞬间死寂。
那群原本还在低声啜泣的女人,哭声戛然而止,全都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惊恐又屈辱地看着这个前一刻还对她们毕恭毕敬的老管家。
阿史那云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最终还是面无表情地继续喝茶。
楚天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他看着田福那张谄媚到扭曲的老脸,又扫了一眼地上那些瞬间失去血色、如同惊弓之鸟的女人们,心里突然觉得,这比直接抢女人更有意思。
这老东西,为了活命,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有趣,真他娘的有趣!
楚天顿了顿,目光在一众惊惶失色的女子中逡巡,最终停留在一位约莫三十岁上下的妇人身上。
她身着藕荷色绣金纹的绫罗裙衫,虽然跪伏在地,难掩那份岁月沉淀出的丰腴身段和成熟风韵。
云髻虽略显散乱,几缕青丝贴在汗湿的鬓角,却更添一丝楚楚动人的媚态。
许是惊惧过度,她脸色煞白,但那双保养得宜、眼角略带细纹的凤眼,此刻正含着水光,惊恐又倔强地望着地面,红唇紧抿,似在极力克制着颤抖。
楚天对着她露出一个笑容:“夫人今宵愿与我同床共枕否?”
这个美熟妇是沈氏,原本是田大棒槌一个亲信的家眷,听到这话,顿时明了。
管他呢,跟谁不是跟,至少命是保住了,说不定还能混个荣华富贵。
说着,露出了一个谄媚的笑容:“陛下说笑了,妾身自然是愿意的。”
楚天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顺耳的奉承,脸上那玩味的笑容瞬间放大,变成了毫不掩饰的得意。
他“哈”了一声,带着一种猫捉老鼠得手后的愉悦,拍了拍虎皮扶手:“识时务者为俊杰,夫人果然是个明白人!”
他目光再次扫过地上那些或惊恐、或麻木、或强作镇定的女人们,像是在菜市场挑拣货物,眼神里带着一种评估和占有的意味。
最终,他懒洋洋地抬起手指,随意点了点其中两个姿色尚可、年纪稍轻的女子:“你,还有你旁边那个穿绿衣服的,也留下。”
被点到的两个女子浑身一颤,其中一个穿着绿衣服的女子,立刻抬起头,媚眼如丝地看向楚天,声音娇滴滴的:“陛下,奴家会的可多呢,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最擅长的还是伺候人,保证让陛下舒舒服服的。”
另一个女子也不甘示弱,连忙扭动着腰肢,搔首弄姿:“陛下,奴家虽然不如她会得多,但胜在年轻,身子骨软,保证让陛下欲罢不能。”
楚天哈哈一笑,随后挥了挥手,对田福和剩下的女人道:“行了,都滚吧,别在这儿碍朕的眼。”
田福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带着那群失魂落魄的女人退了出去,大堂里只剩下楚天、阿史那云,以及那三个被“选中”的、如同待宰羔羊般的女子。
外面诸葛蛋那边清点财物的动静依旧热闹,金银碰撞和老头子兴奋的怪叫声隐约传来。
阿史那云终于放下了茶杯,轻轻瞥了一眼那三个抖得不成样子的女人,又看向一脸餍足、似乎在回味什么的楚天,眼神里没什么波澜,只是嘴角似乎向下撇了撇。
楚天伸了个懒腰,靠在宽大的虎皮椅背上,眯着眼睛,感受着权力带来的极致快感。
这皇帝,当得真是他娘的带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