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楚天看向一个身板笔挺、脸跟冰块似的战凌风,他一直带着楚天的老本钱部队。
“战凌风!”
“末将在!”战凌风往前一步,声音跟打雷似的。
“你跟着朕打天下,冲锋陷阵,勇猛得很,功劳最大!
朕封你当大将军,天下的兵马都归你管,再封你个战国公!”
楚天语气斩钉截铁,“这大楚的江山,朕交给你守着!”
“末将,豁出命去,也绝不让陛下失望!”
战凌风眼神锐利,浑身都是杀气。
最后,楚天的眼神落在了李虎身上。
李虎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出列。
“李虎!”
“末将在!”李虎老老实实跪在地上。
“你小子,弃暗投明,献了大散关,功劳也不小。”
楚天看着他,不咸不淡地说,“朕封你当归义侯!以后好好干,别让朕失望!”
“归义侯……”
李虎心里微微一颤,虽然只是个侯爷,跟前面那仨国公没法比,但这“归义”两个字,点明了他半路投靠的身份,也算是个说法。
比起赵刚那一步登天的国公,这封赏,倒也合乎情理。
他心里那点不平衡,也慢慢压下去了,至少,陛下没忘了他的功劳。
“末将谢陛下隆恩!一定给陛下当牛做马,万死不辞!”
李虎磕头谢恩。
赏完了,楚天站起身,目光扫视群臣,那股子睥睨天下的气势又回来了。
“祸害除了,烂摊子还得收拾!各位爱卿,都给朕打起精神来,同心同德,把这江山重新整顿好,开创一个真正太平的好日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底下乌泱泱跪倒一片,山呼海啸,声音震得大殿顶上的灰都簌簌往下掉。
这时,楚天的脑海里又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叮!检测到宿主已成功诛灭伪帝,稳定京城局势,初步掌控大楚核心区域,龙气进一步凝聚,特奖励精锐重甲铁骑九千!】
【兵种介绍:重装骑兵,人马俱甲,配备长枪与马刀,冲击力强悍,乃战场决胜之利器!】
【发放提示:已与先前奖励之一千重甲铁骑合并,共计一万重甲铁骑,已投放至京郊大营,请宿主查收!】
楚天心里爽翻了,脸上却半点不露。
一万重甲铁骑!
好家伙,这下连骑兵这块短板都给补上了!
这狗系统,还真是越来越上道了。
朝会眼看就要完事儿,几个穿着胡服、膀大腰圆、脸上横肉乱颤的家伙,突然从武将队伍后头拱了出来,正是那几个跟着楚战混,后来稀里糊涂归顺了的北境部落头头。
打头那个络腮胡子跟嗓子眼儿里塞了驴毛似的,瓮声瓮气地嚷嚷:“喂!我说陛下!您这封官儿赏爵的,是不是把咱们北境的爷们儿给撂下了?
咱们跟着狼王…哦不,跟着您,那也是脑袋别裤腰带上干过来的!”
他这一嗓子捅了马蜂窝,后头几个酋长也跟着咋呼起来:“就是啊陛下!咱北境的汉子,刀口舔血过来的,总不能连个屁都没捞着吧?”
“打仗咱们也没少出力气啊!凭啥他们一个个又是国公又是侯爷的?”
大殿里一下子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所有人的眼珠子都齐刷刷地钉在这几个不开眼的北境酋长身上。
李虎跟赵刚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瞅见一丝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光。
楚天慢悠悠地坐回龙椅,脸上挂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瞅着那几个咋咋呼呼的酋长,懒洋洋地问:“哦?几位酋长说说,你们立了什么天大的功劳,非得朕单独给你们开个小灶啊?”
络腮胡酋长脖子一梗,跟斗鸡似的:“咱们…咱们这一路,不是跟着您打过来了嘛!”
“是吗?”楚天脸上的笑意没变,话里的味儿却冷得像腊月的冰碴子,“那朕问你,大散关是谁献出来的?”
“是…是李虎那小子…”络腮胡子气焰顿时矮了半截。
“那京城是谁拿命填,打下来的?”楚天接着问。
“是…是陛下您那些跟铁王八似的重甲兵…”另一个酋长小声嘟囔,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
“那你们呢?”楚天身子往前探了探,眼神跟刀子似的,挨个儿剐过那几个酋长的脸,“你们除了跟在大军屁股后头吃灰,摇旗呐喊,顺便混吃混喝,还他娘的干了啥?
是你们把城墙撞塌了,还是你们把周淑怡那娘们儿给宰了?”
“朕收编你们这帮废物,是看在你们过去也算北境地头上的一号,给你们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怎么着?现在翅膀硬了?还想跟正经八百的功臣抢食吃?撒泡尿照照自己那熊样,你们配吗?!”
楚天这几句话,又脆又响,跟大嘴巴子似的,抽得几个酋长脸上火辣辣的,一阵青一阵白,愣是被怼得屁都放不出一个。
是啊,扒拉扒拉手指头算算,他们好像还真没干啥能摆到台面上说的功绩。
络腮胡脸上彻底挂不住了,恼羞成怒,破罐子破摔:“哼!既然陛下瞧不上咱们北境的勇士,那咱们走!这鸟官,谁稀罕当谁当去!”
说完,他甩了甩袖子,跟个赌气的小媳妇儿似的,扭头就要往外走。
其他几个酋长也骂骂咧咧地跟着要滚蛋。
“想走?”楚天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朕的金銮殿,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窑子?
把他们给朕拿下!”
话音刚落,殿外早就候着的御林军“呼啦”一下冲了进来,一个个如狼似虎,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几个还没反应过来的酋长死死按在了冰凉的金砖地上。
“陛下!你这是干啥!”
“咱们犯了啥王法!”
酋长们跟被踩了尾巴的野狗似的,一边挣扎一边嚎。
楚天站起身,踱步到殿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扭动挣扎的几人,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你们北境这帮杂碎,占着茅坑不拉屎,三天两头就跑到我大楚边境烧杀抢掠,糟蹋东西,本就是朕心头的一根刺!”
“朕念着旧情,没急着收拾你们,你们倒好,给脸不要脸,还敢在朝堂上跟朕呜嗷喊叫,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朕!”
“看来,不给你们这帮欠收拾的玩意儿松松筋骨,你们是真不知道这天下,到底谁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