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御在明心院的废墟中慢慢踱步,沉浸在久违的宁静里。他仰头望向天空,思绪飘远。从生灵宗的大战,到明心院的纷争,一路走来,他像被卷入风暴,难得有喘息之机。如今战事结束,他紧绷的神经终于能放松片刻。
可这份宁静转瞬即逝。
“少祖!少祖!”李蕊祖师的呼喊从身后传来。西御回头,见她御风匆匆而来,一脸焦急。
“宗主有急事找您,是宗门重建的大事!”李蕊急切说道。
西御暗自叹气,预感又有挑战。他无奈摇头,跟着李蕊朝宗门大殿飞去,心里直犯嘀咕,不知这所谓大事会怎样。
一进大殿,就看见寒天宗主背着手来回踱步,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仿佛藏着什么心思。看到西御,他马上笑着迎上去,语气带着讨好:“少祖,你可算来了,都等急我了。”
西御挑眉问:“宗主,找我啥事?”
寒天搓搓手,讪笑着说:“少祖,你瞧,现在宗里百废待兴,缺人又缺物资。”
西御直勾勾的盯着寒天“宗主师兄,你还是直说吧,到底叫我来干啥啊。”
寒天嘿嘿一笑,“那我就直说了,你这吞灵血饕法相,个头大、力气足,运物资、搬木材,那不得效率超高?”
西御一怔,瞪大眼:“您说啥?让我用吞灵血饕法相拉货?!”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要求。
寒天点头,理所当然道:“你是少祖,身份尊贵,得给大家带头,为宗门出份力。”
西御差点惊掉下巴,满脸震惊:“宗主,这吞灵血饕法相好歹也是元婴后期战力,您让它拉货?要是这吞灵血饕活着,估计能让您气死再气活过来。”他心里叫苦不迭,感觉这少祖当得太亏。
寒天走上前,拍拍西御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西御啊,宗门现在艰难,你得为宗门分忧。重建宗门可是头等大事,关系着凝灵宗的未来。”
西御欲哭无泪,心里直吐槽:“早知道不当这少祖了,被坑还得帮忙。我当年送外卖都没这么给人当牛马啊!”可看着寒天诚恳的样子,又想到宗门困境,拒绝的话还是没说出口。
尽管满心不情愿,西御还是召唤出吞灵血饕法相。瞬间,巨大法相出现,遮天蔽日,强大气息让空气都震荡起来。这庞然大物立刻吸引众多弟子围观,大家满脸惊叹。
“快看!少祖的法相!”有弟子激动大喊。
“哇,好威风!这是要干啥?”另一名弟子满脸疑惑。
“听说用来拉货……”人群中传来小声议论。
西御听着,脸热得发烫,硬着头皮指挥法相走向木材和石材堆。吞灵血饕法相伸出粗壮手臂,轻松抓起沉重木材和巨大石材,迈着沉稳步伐朝工地走去,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动。
“少祖,这边还缺石料!”工地上,指挥弟子大声喊。
“少祖,木材不够了,再搬点!”又有人急切呼喊。
西御忙得脚不沾地,一会指挥搬石料,一会又让运木材。他在工地穿梭,汗水湿透衣衫,心里直哀叹:“这少祖当得太憋屈……”但手上动作不停,认真完成每项任务。
重建工地热闹非凡。弟子们分工明确,有的清理废墟,把碎瓦砾和烧焦木材搬到指定地点;有的手持工具,精心雕琢石材,为建房做准备。还有擅长阵法的弟子,在工地周围布置防御阵法。
工匠们砌墙手法娴熟,一砖一瓦摆放整齐,专注又执着。在他们努力下,房屋雏形逐渐显现。每一块砖石、每一根木材,都承载着大家对宗门未来的期待。
宗内氛围也在悄然改变。曾经因战争,弟子们满脸忧虑疲惫。如今随着重建展开,大家眼中重燃希望。大家相互协作、鼓励,为宗门重建贡献力量。在这过程中,弟子间关系更紧密,往日隔阂矛盾渐渐消散。
西御穿梭在忙碌人群中,被这份热情感染。他不再觉得任务是负担,反而为参与重建自豪。每次法相完成搬运,都引来弟子欢呼赞叹,让他成就感满满。
日子一天天过去,西御发现,吞灵血饕法相搬运效率极高。原本要数月完成的重建工作,在众人努力和法相帮助下,短短半月就初显成效。一座座新房拔地而起,曾经破败的废墟焕发出新的生机。
更让他惊喜的是,弟子们对他态度大变。以前大家敬畏他的实力和身份,现在看到他为重建辛苦付出,眼中多了亲近和敬佩。
“少祖真接地气,这种粗活都亲力亲为!”有弟子由衷赞叹。
“是啊,有这样的少祖,咱们凝灵宗肯定越来越强!”另一名弟子充满信心地说。
听到这些,西御心情格外舒畅。他站在高处,俯瞰渐渐恢复生机的明心院,成就感油然而生。他知道,这一切改变源于大家共同努力,自己也真正融入了这个宗门。
夜幕降临,月光洒在重建好的宗门大殿。西御独自坐在屋顶,望着满天星辰,微风拂面,疲惫的身心得到片刻舒缓。
寒天不知何时来到身边,欣慰地笑着说:“辛苦了,少祖。”
西御转头,调侃道:“宗主,下次这种‘重任’,您找别人吧。”
寒天哈哈大笑:“放心,下次肯定不麻烦你。”
寒天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晶凝结的断臂。大殿檐角的青铜风铃被夜风吹动,发出细碎的声响,却衬得此刻的寂静愈发压抑。
\"那玉佩......\"西御掌心腾起一团血雾,雾气中浮现出当日明堂爆体时的画面。三枚刻着古老符文的玉符在血肉中一闪而逝,\"我查验过明心院所有典籍,这种制式的玉符根本不属于任何炼器流派。\"
“换句话说,这种古老的传承极有可能是上宗的手笔,那么埋藏在明堂体内只有一个目的。”
“监视和控制。”西御和寒天异口同声地说道。
“果然,宗主你也注意到了当日的异象,出现这玉符的时候虽然上宗使者遮掩了面容但是依旧能够察觉到他的情绪出现了波动,作为一个天人怎么可能会因为元婴间的小打小闹有什么情绪波动呢。”西御看向一旁沉默不言的宗主。
“这中部宗门的水,很深啊,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微风轻拂过二人的发丝,一黑一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