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楼,会议室内。
砰砰——!
劲装大汉打出的杀招落在叶宏身上。
刹那间。
毁灭性的劲道汹涌而来,渗透他血肉皮肤,且一路横扫,大有将其身体击穿之势!
这大汉的战力比氓地尺更强,至少都达到了二十五万战。
甚至,距离中级大武师就差一步之遥。
隆隆。
叶宏心脏猛烈跳动,气血疯狂翻涌,浑身一块块骨骼都在颤动。
这是以伤换伤,打残氓地尺之余,硬生生接下一拳。
但他却破天荒笑了。
“你笑什...”
劲装大汉眼中闪过一抹愠怒。
话未说完,眼神就化为了纯粹的惊恐。
轰!!
一股相较之前炽盛了不知多少的气血从叶宏体内汹涌燃烧。
哪怕有肉身的阻隔,都让他仿佛化作一尊血气烘炉般,空气中的温度飞速攀升。
战力!
暴涨的战力!
翻涌的气血!
如果此时有人配备战力探测仪,便会惊恐地发现。
叶宏的瞬间战力,已经突破了五十万战!
“只会偷袭的鼠辈,正面一战!”
叶宏语气铿锵,一声暴喝。
澎湃的劲力从脚底升腾,凝聚于被重拳轰击的肩膀,贯穿所有经脉。
愣是化去了那股横冲直撞的恐怖气血之力。
同时,右脚狠狠一踏。
依靠大地支撑,脊椎承载。
一记势大力沉的铁山靠重重撞在了大汉胸口上。
饶是大汉第一时间防备,双手交叉,仍是忍不住瞪大眼睛。
好似被一辆大型压路机碾压而过,当即哀嚎着吐血横飞,衣服都炸裂开来。
他凌空飞出十几米,同样撞在后边的墙壁上。
然后将墙壁撞出一个深坑,去势不减径直向着大地坠落。
砰!!
沉闷的声音响起,卷起满地尘土。
整个尚道楼的学生再次被吓了一跳。
个别永远喊不醒的睡神都被震得睡死梦中惊坐起,满脸茫然地左顾右盼。
“这尼玛发生啥了?”
“卧槽,又飞下来一个!”
“快,快喊救护车!”
...
五楼会议室内。
叶宏依旧稳稳站在原地,气息非但没有紊乱,反而磅礴到极致。
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实质化的热浪荡漾,让后边的洛瑾萱等人无法靠近。
“卧槽...”
一名极限武馆的武师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整理语言,最后忘了说啥。
“我没看错的话,刚才那大汉,好像是鸿程武馆的一位馆主,实打实的大武师啊!”
另一名武师头皮发麻,语气都有些艰涩:“这尼玛,一拳就被轰飞出去了,加上那个老头校长,嘶!”
几人震撼得无以复加。
一拳一个大武师,这什么逆天战力。
关键看叶宏的姿态,分明是游刃有余啊!
“老头子...”
洛瑾萱小声道,“没把人打死吧,这两人打死了,咱估计要赔不少钱的。”
她是穷怕了,穷到连叶雪平时穿的丝袜,都习惯用针线缝缝补补。
下意识就联想到赔款事项。
“无妨,我下去看看。”
叶宏说罢,也没给对方反应的时间,走了几步,纵身就从五楼一跃而下。
“诶!”
“我嘞个豆,今儿是怎么了,这是第三个跳楼的了!”
“不对,这也是一位...大武师!?这个级别的大人物成批发的了吗!”
“我有预感,今天的事儿明日就要上早间新闻!”
尚道楼内,被接二连三动静吸引,早已无心学习的学生们纷纷来到走廊。
像是看猴子般,俯瞰下边躺在坑里的两人。
以及,又一个落下,稳稳站立的老男人。
“咳...咳!”
撞击形成的浅坑里,壮汉铁生气若游丝,一口口血不要钱似地往外边喷。
他的筋骨都被撞断了,此番哪怕能活着回去,都要留下隐患。
刚才的一刹碰撞。
他是实打实吃了叶宏爆发二十倍战力的一拳。
战差足足有二三十万!
要搁在龙珠世界,30%战差就是一边倒的战斗,这一下已经死的灰都不剩了。
相比之下,氓地尺的状态要好很多。
但看向叶宏的眼神,亦是充满了恐惧。
内心仿佛有一万头草拟马奔涌而过。
淦!
这是初级大武师该有的战力?
他见过的一个资深中级大武师也不过如此了!
“你,你究竟要干什么...”
氓地尺也顾不得丢人了,声音颤抖地问道。
他肠子都快悔青了,早知点子这么扎手,他过来干嘛呢!
叶宏一步步走近,一言不发,那压迫感让氓地尺浑身汗毛乍起。
“慢着!”
氓地尺害怕极了,大喊道:“此事,我愿意做出相关赔偿。”
“你应该也知道,像我们这种学校单位,背后都是以内城教育司统一普及政策,才能建立起来的。”
“你要杀我,只会弊大于利,我保证日后不会再找你麻烦...”
叶宏脚步停了下来。
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脸上流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意味。
“早这样不就好了么。说说吧,能给自己的命出什么价?”
“嘶...”氓地尺试探性地伸出一根手指。
“哦?一个小目标,成交了。”
叶宏很自来熟地将赔款抬到了一个亿。
“噗!”
氓地尺当即喷出一口老血。
一个小目标?
这还不如直接把他杀了!
“一,一千万信用币,再多你还是当场杀了我吧。”
氓地尺把心一横,俨然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啧。”
叶宏眯了眯眼,通过六十年摸滚打爬练成的火眼金睛,一眼看出对方底蕴。
这一千万,估摸着也到极限了。
“行。”
叶宏微微颔首,目光落向另一边,踉跄着爬起身,就准备悄悄开溜的铁生。
“这位大武师朋友,临场抛下自己的战友跑路,可不算什么好习惯啊。”
铁生身形一僵,如同机器人般艰难地转过身,看向叶宏。
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
“那个,叶,叶大师...我只是受人之托,忠,忠人之事...”
他结结巴巴的解释,
心里已经把氓地尺的祖宗十八代统统问候了一遍。
这尼玛什么傻叉!
连对手的实力都没弄清楚,心急火燎就跑过来送。
急着送命上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