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匾额上,使得那四个大字愈发显得庄严肃穆。
而在匾额的上方,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此刻却渐渐浮现出了一些奇怪的纹路。仔细看去,这些纹路竟然是萌宝们身上的胎记!它们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缓缓地移动、汇聚,最终化作了鎏金的纹饰,镶嵌在匾额之上。
段嘉衍瞪大了眼睛,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心中充满了惊叹和感慨。这些萌宝们,难道就是医道的传承者吗?
山风轻轻拂过,带来了一阵清新的气息。这风中不再有阴谋的味道,而是弥漫着药田里新种抽芽的轻响。那是生命的声音,是希望的声音。
段嘉衍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股清新的气息,他知道,真正的传承,才刚刚开始。云疏蹲在药渣堆前,虎头鞋踢翻的残渣里混着几片紫纹贝母——这本该在深山药谷才能采到的珍稀药材,此刻却裹着蓝姨婆特制的蛇腥味!
\"娘!药渣会动!\"念苏的银貂突然炸毛,貂爪按住的当归残片正渗出蓝莹莹的黏液。
怀瑾的算盘珠扫过药堆,1978年的出药记录在虚空浮现:\"紫纹贝母用量超常三倍......\"
段嘉衍瞳孔骤缩——这正是苏丹治疗肺痨秘方中的君药比例!
段嘉衍心头一紧,他意识到有人在暗中捣鬼。这紫纹贝母的用量超常三倍,绝非偶然。这意味着有人想要破坏苏丹的治疗秘方,或者是有人在故意制造假药。
他的目光落在药堆上,仔细检查着每一味药材。突然,他发现了一些端倪。在一堆黄芪中,有几株颜色异常鲜艳,与其他黄芪明显不同。
段嘉衍伸手将那几株黄芪拿出来,仔细观察。他发现这些黄芪的根部有一些细小的切口,似乎是被人故意切开的。
\"这是怎么回事?\"段嘉衍喃喃自语道。
他决定进一步调查,看看是否还有其他异常的地方。他在制药坊里四处寻找,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些可疑的痕迹。
那是一些被人踩踏过的药渣,上面还残留着一些蓝色的黏液。段嘉衍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这些药渣。他发现这些药渣并不是普通的药渣,而是经过特殊处理的。
\"这是一种毒药!\"段嘉衍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意识到,有人在制药坊里下了毒,而且这毒还不简单。如果不及时处理,这毒药可能会对苏丹的治疗产生严重的影响。
段嘉衍立刻起身,准备去通知苏丹。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一个黑影突然从角落里窜了出来,直扑向他。段嘉衍的军靴碾过满地狼藉,靴底粘着半片带齿痕的麦芽糖纸——正是云疏昨日给村口孩童的零嘴。苏丹抚过被撬的药柜暗格,指尖沾到的朱砂粉泛着尸臭:\"有人用养尸土拓印了《千金翼方》!\"
\"爹爹看这里!\"念苏兴奋地叫着,手中的骨笛直直地指向窗棂。段嘉衍闻声看去,只见一只越冬的壁虎正慢悠悠地舔食着几缕灰白的毛发。那毛发在晨雾的映衬下显得有些阴森,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段嘉衍眉头微皱,他觉得这场景有些不对劲。就在这时,他瞥见一旁的算盘,心中一动,伸手将算盘珠弹射而出。算盘珠如闪电般疾驰而去,准确地击中了窗户的玻璃。
只听\"哗啦\"一声,玻璃应声而碎,碎片四溅。然而,更令人惊讶的是,那破碎的玻璃碴上,竟然赫然映照着一张扭曲的人脸!那张脸苍白如纸,双眼凸出,嘴巴大张着,仿佛在发出无声的尖叫。
段嘉衍定睛一看,心中猛地一震——这张脸,竟然是公社革委会时期被批斗致死的马大夫!云疏的虎头鞋踢开新翻的土堆,腐殖质里混着紫纹贝母的根须:\"蓝奶奶的蛇在下面打洞!\"
念苏吹响招魂哨,三百只田鼠从坟包钻出,每只都叼着片带牙印的黄纸——正是苏丹秘方中被撕去的\"君臣佐使\"配伍页!
“坎位七丈,阴土翻阳。”段嘉衍的卦盘在坟场疾走,算珠突然陷入一处软土。
“这是怎么回事?”段嘉衍喃喃自语道,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他小心翼翼地用铁锹挖开软土,心中暗自祈祷不要挖到尸骨。
然而,当铁锹下翻出的不是尸骨,而是整捆用胎盘衣包裹的《青囊补遗》手抄本时,段嘉衍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颤抖着打开手抄本,每页空白处都批注着蓝姨婆的换胎邪术,这让他感到一阵恶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段嘉衍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蓝姨婆怎么会有这样的邪术?”
他想起了曾经听到过的关于蓝姨婆的传闻,据说她是一个邪恶的女巫,擅长使用各种邪术。难道这些传闻都是真的?
段嘉衍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困惑。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本手抄本,也不知道是否应该将这个发现告诉别人。
就在这时,制药坊梁上突然传来一阵异响。段嘉衍的心跳陡然加快,他警惕地抬起头,目光紧盯着梁上。
“谁在上面?”段嘉衍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没有人回答,只有那阵异响越来越大,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梁上爬行。段嘉衍的手心开始出汗,他紧紧握着手枪,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云疏佯装捣药,将断肠草灰混入紫纹贝母。念苏的银貂蛰伏在1978年的赤脚医药箱内,齿间淬着灵泉解药。怀瑾把算盘珠换成磁石,账本摊开在月光最盛处——\"贼要拓印全本,必在子时......\"
黑影坠落的刹那,段嘉衍的军刺已抵住其喉。蒙面布下竟是瘫痪多年的刘会计,他扭曲的四肢爬满蛊虫,舌苔上烙着《千金翼方》的残章:\"蓝婆子说...用苏家秘方...能让我重新站起来......\"
苏丹的银针刺入刘会计后颈,溃烂的皮肤下掉出半管青霉素药瓶——标签上的生产日期却是1999年!怀瑾的算盘珠突然悬浮,在虚空拼出时空错乱的卦象:\"有人篡改药典,要断医道传承!\"
念苏的银貂蓦然冲向祠堂,貂尾拂落的匾额后显现出暗格。云疏踮脚取出青铜匣,匣内 1953 年的军功章已被血渍侵蚀,背面小楷隐现:“秘方非书,存乎天地——段氏第七代执剑人亲鉴。”
真相水落石出之际,晒药场新筑的焚药炉升起袅袅青烟。苏丹将失窃的秘方残页投入火中,灰烬里却飞出金箔药经——真正的传承竟是用嫡脉血书就,遇火方显!
\"蓝姨婆的残党在找这个......\"段嘉衍剑指灰烬中的青铜钥匙。三个孩子的胎记突然发烫,药王鼎虚影在云端显现,鼎身上的饕餮纹正一张一合:\"九月初九,鼎开天门......\"
暮色中,怀瑾在新账本记下:\"戊辰年寒露,收叛徒七人,缴时空禁药三剂。\"而山风送来的焦糊味里,隐约混着1999年的塑料燃烧气息——这场跨越时空的医道之争,才刚刚撕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