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浩瞧着乔辉那副贼眉鼠眼的模样,心里就明镜似的,知道这家伙心里肯定在打什么坏主意。
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接把乔辉扇得四仰八叉,重重摔倒在地。
苏浩站在一旁,眼神里满是不屑,还故意抬起一条腿,恶狠狠地说道:“你掂量掂量,信不信我这一脚下去,能把你踩得稀巴烂?”
乔辉被吓得脸色惨白,眼睛瞪得老大,忙不迭地求饶:“信,我信啊!大哥,您有啥想问的,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此刻的乔辉,满心绝望,明白自己这次是插翅难逃了。
他心里清楚,好汉不吃眼前亏,要是再不老实交代,指不定还得遭多少罪。
要是这一脚真踩实了,自己这条小命可就没了。
再想想自己犯下的那些罪行,估计判刑也轻不了,但好歹不至于被枪毙吧?这么一想,他彻底老实了,心里也不敢再有其他念头。
紧接着,苏浩开始审问乔辉,打听那民宅里的详细情况,比如里面有多少人、都配备了什么武器,还有他们究竟在干哪些违法勾当……
乔辉刚开始还心存侥幸,想隐瞒一些关键信息,可每次都被苏浩敏锐地察觉出来,又是好几巴掌招呼上去。最后实在扛不住了,只能把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和盘托出。
等两人一问一答结束,乔辉的脸已经高高肿起,活像个发面馒头,涕泪横流,狼狈不堪。
要是被不明就里的人看到这场景,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再看看童永丰,虽然没挨揍,但也被吓得脸色煞白如纸,整个人紧紧蜷缩在墙角,嘴里不停地默默祈祷,生怕苏浩一个不高兴,连累到自己。
此时的苏浩,肺都快气炸了!从乔辉嘴里听到的那些消息,简直令人发指。
原来,这看似普通的民宅,实则是一个罪恶滔天的罪犯窝点。
算上乔辉,里面竟然足足有四十二个人。
这些家伙,大多数手上都沾满了鲜血,还有些人虽然没有直接杀人,但所作所为比杀人更加恶劣。
他们中有的是可恶的人贩子,有的强迫良家妇女去卖奶茶,甚至把人打得残疾,然后安排去街头乞讨。
最让人深恶痛绝的是,他们居然还在进行丧心病狂的人体器官买卖,找那些毫无资质的黑医操刀。由于手术条件简陋,黑医的手法又极其粗暴,手术过程中经常闹出人命。
可这些犯罪分子对死人毫不在意,冷漠的就像死的只是一只无关紧要的小动物。
“这些家伙简直毫无人性!”苏浩越听越愤怒,胸膛里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要不是考虑到当前的局势,他真想一巴掌把乔辉的脑袋拍成肉酱。
乔辉和童永丰感受到苏浩身上散发出来的腾腾怒气,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大大……大大大哥,还有件事!”乔辉哆嗦嗦地开口,声音里充满了恐惧,“我离开站岗的地方都快五分钟了,如果十分钟之内我还没回去,也没给他们传消息的话……”后面的话他没敢说完,但苏浩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苏浩原本听完民宅里的布局、人数和武器情况后,打算先押着乔辉和童永丰与费甘会合,然后再向总部呼叫支援。
可现在看来,时间根本来不及了。一旦乔辉失去联系引起民宅里其他人的警觉,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肯定会想尽各种办法销毁犯罪证据,然后作鸟兽散。
而且从乔辉的话里能听出来,里面还有无辜的人,甚至还有孩子。
这些犯罪分子要是逃跑,肯定不会带着这些累赘,大概率会选择杀人灭口。情况万分危急!
电光石火之际,苏浩拼命让自己镇定下来,眼神中那一闪而过的决然,旁人很难察觉。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
乔辉紧张的喉结滚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接着,他哆嗦嗦地说道:“大大……大大大哥,还……还有个事儿!”
乔辉话音刚落,苏浩猛地伸出手,一把揪住乔辉的衣领,发力一提,乔辉整个人瞬间双脚离地,悬在了半空之中。
苏浩的眼睛里仿佛有熊熊怒火在燃烧,他怒吼道:“你是不是觉得这么折腾很有意思?”
乔辉被吓得魂飞魄散,手脚疯狂地挣扎着,就像在湍急的河流里奋力划船,可不管怎么使劲儿,都摆脱不了被控制的局面,一种好似快要窒息而亡的死亡恐惧,如潮水般向他涌来。
就在乔辉满心绝望,以为自己这次肯定要命丧至此的时候,苏浩突然松开了手,乔辉“砰”的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快说!你要是再敢跟我耍心眼儿,下次就没这么便宜你了!”
“大哥,大哥,我发誓这绝对是最后一件事了,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千真万确,我哪敢骗您呀!”
乔辉惊恐地大声叫嚷着,“是那个医生,今天他要取一个小孩的心脏,听说买家都已经联系好了。”
“而且看时间,估计现在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啪!”苏浩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乔辉脸上,乔辉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当然,苏浩这一巴掌并没有使出全力,要是真的全力出手,就这一下,乔辉恐怕当场就得丢了性命。
童永丰看到这一幕,吓得抱住脑袋,在墙角紧紧地缩成一团,身体止不住地瑟瑟发抖,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引起苏浩的注意。
然而,苏浩却突然转身,目光投向了他。
童永丰赶忙信誓旦旦地保证:“警察大哥,我真的啥都没看见,我保证!”
苏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厉声道:“别废话!一会儿把他带到我师兄那儿去,把这家伙刚才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许漏,原原本本跟我师兄复述一遍,让我师兄赶紧向总部请求支援!”
童永丰猛地抬起头,问道:“那……那您呢?”
苏浩冷哼一声,咬着牙说道:“我?我去把那些浑蛋都收拾了!”
在水头街的巷子口,费甘已经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分钟,心里越琢磨越觉得事情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