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狗!”
“摆烂狗!”
“快醒醒呀!”
地虎着急的喊着,地羊则是一脸窘迫的望着门外。
列车里面的一切都变得越发诡异,无论是生肖,还有神兽。
地羊似乎感觉到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一切。
这种感觉,说不出来!
但他是直觉流。
也就是当对某件事形成初步判断之后,他就会将结果付诸于直觉。
若是直觉能行,他就干。
要是直觉不行,他就不干。
然而最近这几天发生的一切让他心中越发不安!
他都开始一厢情愿的盼望,盼望自己的直觉出错一次,盼望一切都是虚妄。
毕竟它们只是生肖,
如果没有羊哥的带领,它们根本没有办法对抗这一切。
这并不是软弱!
而是你无法战胜一个理论上并不存在的对手!
.....
咚咚——!
咚咚——!
咚咚——!
然而,敲门声突然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
虽然是木门,然而那撞击的声音配上静谧车厢阴冷的氛围,让人不寒而栗。
地虎的肱二头肌猛地绷紧,他抄起桌面上的一根铁棍,指节捏的发白。
自己曾经是一名工地的包工头,之前也经历过一些风浪,
尤其是带着工友们讨薪时无数次踹门的经历给了他经验。
这种规律且频繁的敲门声是为了确认门后是否有人存在。
既是威慑,又是确定。
每一下撞击都带着一种将要把门框震散的狠劲。
他真的很想抄起家伙,冲到门外跟那家伙干一架。
毕竟他可不是孬种,是一头有血性的虎!
然而...
他还是控制住了这种想法,毕竟冷静一想。
天级是不可能在半夜突然造访地级的房间的,毕竟终焉之地等级分明。
在天级眼中,地级就是蝼蚁,在地级眼中,人级就是蝼蚁,在人级眼中,参与者就是蝼蚁。
而且三更半夜响起的敲门声,这太过诡异了!
在这种危险的局面下,自己贸然出去跟送羊入虎口没有什么区别。
况且如果它这位老大哥没了,那其他的人级生肖又该怎么办?
它们成为生肖的原因是为了活下去,逃出去,可不是为了白白送掉性命呀!
如果只是孤身一人,按照他的个性,他绝对已经冲了出去,跟那家伙痛痛快快的干一场。
地羊则后背紧贴在墙壁上,那弯曲的指甲在皮革座椅上抠出五道浅浅的疤痕。
虽然他精通计算,然而世界上最不讲逻辑,最不讲科学的就是股票市场。
作为经历过无数次股灾的幸存者,这位老练精明的欺诈者比任何人都更相信直觉。
也正是因为自己的直觉,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从股灾的边缘中拉了回来。
让他没有在人类社会中倾家荡产,债台高筑。
明明上一秒还是一路猛飚,全线攀高的暴涨,下一秒就有可能一泻千里,坠入地狱的下跌。
有些东西,真的不讲逻辑,也不讲概率!
只能凭感觉,只能凭直觉!
门敲击的声音越来越大,它的瞳孔也急剧收缩。
他是真的害怕!!
因为直觉告诉他,门外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好惹的东西。
它是非常恐怖的存在...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终于消失了。
毫无征兆的消失了。
门廊外面也听不到脚步声,那诡异寂静的车厢房间内,只回荡着两生肖的急促呼吸声。
地虎想要走近猫眼的位置瞅上一眼到底是怎么回事,却被地羊拉住了。
“赔钱虎,别去。”
“地狗还没醒呢!”
他瞅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地狗,同时暗自庆幸着自己躲过一劫。
此时,地狗睁开眼睛。
那憔悴中带着几分血红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它没有出声。
似乎在反复确认自己所在的空间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假....
“狗子...”
“你醒了?”
“要不要喝口水。”
地虎那低声哑炮在地狗的耳边响起,结果地狗怔怔的望了地虎一眼,然后突然将它抱住。
“兄弟...”
“你怎么了?”
看到那只摆烂狗一副憔悴又低沉的表情,眼中还带着一丝恐惧和迷茫。
配合上他一醒来就将自己抱着的反常行为,地虎也是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我...”
“你他奶奶的没死就好。”
“没死就好。”
地狗激动的语无伦次说着,声音颤动中带着几分着急和惶恐。
“草,我他妈的还好着呢,什么叫做没死就好!”
“再说了,在这终焉之地上,我他妈干架就没服过谁!?”
地虎听到这糟心的话也是语气非常不悦,直接推开地狗。
“狗子,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地羊却异常的冷静,作为羊,作为欺诈和谎言的代表,他的性格与地虎也是截然不同。
从地狗刚刚那癫狂挣扎的动作以及惶恐不安的表情中,他能够读到很多的信息。
地狗一定是经历了一些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毕竟这只摆烂狗心理素质可强的不行!
“我...”
地狗差点喊了出来,却在关键时刻被地羊捂住了嘴。
实际上地狗这家伙可不是那种精神脆弱,心态容易崩溃的家伙。
相反,他的智商和能力在地级之中也算是一等一的存在。
正是因为终焉之地里面有白羊齐夏的缘故,
他才转头放弃成为了晋升成为地羊,而是选择了仅次于地龙,地虎,地羊的地狗。
“老黑,让他说吧。”
“我看他都要被你憋死了!”
地虎叹了一口气,让地羊松开手。
很显然,若不是那急促的敲门声早已远离,此时地狗的过激反应肯定会引来门外的动静。
地狗又定神的瞅了地虎和地羊两眼,在确定一切无误时,才缓缓松了口气。
那憔悴的脸上依旧挂着未曾散去的恐惧,他吞了吞口水,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缓缓开口,
“我...”
“我该从哪里说起呢...”
“对,那场游戏,今天的那场游戏!”
地狗又坐在床上愣了好几秒,精神恍惚的抬着头望着天花板。
这让一旁的地羊和地虎都有些不淡定了。
这家伙,难道真的是摔坏了脑子。
平时脑回路清晰,只要提及摆烂就轻松无比的他竟然会说起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