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车在夜色中疾驰,车窗外的风呼呼作响。
韩老三紧握着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
突然开口说道:“傻柱,你回家吧,我开车出去。你还是个小孩,家里还有牵挂,别跟着我们冒险了。”
害怕出不去城门,可能和小鬼子就是一场激烈的战斗。
或许就要永远离开人世。
何雨柱回应道:“老韩,我如果回家,不和你出城,你一个人肯定出不了四九城。小鬼子的话,你不懂。
小鬼子到处设卡,盘查得严,就凭你,太难了。咱俩一起,胜算还大些。如果你想让后面的兄弟活下去,我就和你一起。”
韩老三瞥了一眼何雨柱,“傻柱,我知道你担心我,但你有家啊。你要是出了事,家里人咋办?我对不起你娘。这事儿我来扛。”
何雨柱哼了一声,梗着脖子说:“老韩,少废话,啥家不家的。咱一起出生入死,算是过命的交情。现在说这个?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你别想把我甩开。”
作为一个重生者,何雨柱想去体验一下四九城外的生活。
尤其是看看敌后战场,游击队和大部队如何杀敌。
韩老三无奈地笑了笑,知道何雨柱这脾气,一旦决定的事儿,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行,咱一起。不过,在前面停一下,给组织的人留个口信。不管怎么样,也得让你父母知道咱们的行踪。”
卡车一路朝着城门方向开去,距离城门越来越近。
韩老三瞅见路边的王记酒馆,把车停在附近。
他跳下车,冲后面的兄弟交代:“做好警戒,我去去就来。”
韩老三没去敲门,而是身子一弓,利落地翻墙进了王记酒馆的院子。
落地后,他警惕地观察四周,确定没异常,打开门闩。
韩老三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这才转身朝卡车方向招招手,何雨柱快步走进后院。
韩老三轻轻叩门,声音虽轻,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格外清晰。
“谁?大半夜的?”
门内传来王建设警惕的问话。
牛逼,直接进后院敲门。
不是熟人,就是大盗。
“韩老三。” 韩老三压低声音回应。
不多时,门 “吱呀” 一声开了。
王建设探出头,见是韩老三,又瞧了瞧一旁的何雨柱,赶紧把二人让进屋里,随后迅速关上门。
屋里光线昏暗,只点着一盏小油灯。
韩老三面色凝重,开门见山地说:“老王,裁缝铺暴露了,李五那狗东西是叛徒,不过已经被我们除掉了,裁缝铺也被一把火烧掉,没给小鬼子留一点东西。”
王建设眉头紧皱,骂道:“李五这个叛徒藏的够深的,他个王八犊子死有余辜!可惜了裁缝铺那个联络点。”
韩老三摇摇头,“没有办法啊,小鬼子蹦跶的厉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时,何雨柱开口道:“我是南锣鼓巷 95 号四合院的,我爸爸是何大清,我妈妈是赵秋香。王掌柜,你要是方便,能不能给我妈捎个信,就说我一切都好,让她别担心。我只是出四九城玩几天。”
王建设点点头,“好的,没问题,我知道南锣鼓巷,也知道何大清。时间紧,咱就不多说了,放心,信我一定带到。”
王建设曾经还想把何大清挖过来当厨师。
王建设转头看向韩老三,“老韩,你们能不能不能走,太危险了。你先在我这儿躲躲,等风头过了再说。”
韩老三苦笑着摇摇头,“老王,我已经暴露了,留在这儿只会连累你。要是能出城,我还能继续打小鬼子,多杀几个赚几个。”
王建设还想再劝,韩老三坚决地摆摆手,“别劝了,建设。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心里有数。”
何雨柱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仔细打量着王建设,越看越觉得眼熟。
突然,他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哎呀,不就是后来南锣鼓巷街道办主任嘛!
世界可真小啊,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
韩老三催促道:“老王,给我们指条出城的路吧。时间拖得越久,越危险。”
王建设沉思片刻,说道:“城西门那边守卫相对松些,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你们从这儿出去,沿着西街一直走,到了转角处有个破庙,直接就到了城门根。”
韩老三紧紧握住王建设的手,“建设,多谢了!这份情,我们记下了。”
王建设笑着说:“跟我还客气啥,都是为了华夏,为了四九城。你们小心点,一定要活着出城。”
转眼,眼眶湿润。
趁着韩老三没有注意,王建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三人又匆匆说了几句话,韩老三和何雨柱便离开了王记酒馆。
韩老三跳上卡车,卡车 “突突” 作响。
一刻也不停留,朝着城西疾驰而去。
城西静悄悄的,月色洒在地上,仿佛铺上一层银霜。
不多时,城门映入眼帘。
城门紧闭,两个鬼子在岗哨那打着盹儿。
卡车发动机的声响打破了寂静,两个小鬼子被惊醒。
一个小鬼子揉了揉惺忪睡眼,嘟囔了几句,看了眼卡车,又趴在桌子上,嘴里含糊念叨:“后半夜看城门,可真他娘煎熬。你去看看咋回事?”
另一个小鬼子听到动静,警惕地端起刺刀,朝着卡车大步走来,大声喝问:“八嘎,什么人?”
韩老三故意支支吾吾,就是不说话。
小鬼子越发不耐烦,恶狠狠地喊道:“下车,接受检查。”
这时,何雨柱不慌不忙地甩出一个牌子。
小鬼子定睛一看,满脸惊讶:“你是特高课的?”
何雨柱立马应道:“哈衣!司机是个哑巴。你就杀了他,他一个屁都不会放。还用检查吗?”
说话间,韩老三赶紧递过去两盒老刀牌香烟,还比划着,反正小鬼子也看不懂。
小鬼子随意往车斗里大致看了一眼,里面堆满杂物,乱七八糟的。
想着对方是特高课的,自己可一点都惹不起。
小鬼子嘿嘿一笑,把香烟揣进口袋里,立马屁颠屁颠跑去开城门。
何雨柱用倭国语又严肃警告:“我们出城执行秘密任务,千万不要泄露我们的行踪。我们是特高课的,你嘀明白,否则死啦死啦地。”
小鬼子吓得一哆嗦,赶忙冲着卡车挥手,点头哈腰:“哈衣!哈衣!”
韩老三早已冒了一头汗,他握紧方向盘,卡车缓缓驶出城门。
身后城门 “哐当” 一声关上,韩老三这才长吁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