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六头半黑角牛,时萤又挑了十个雄性返程把肉送回去。
接下来时萤仿佛点亮了幸运值,时不时能碰到猎物,什么果狸、貂熊、苍尾鹿......
【你怎么停住了?在想什么?】系统疑惑道。
【你说,我现在去买张彩票怎么样?】
系统:【......】
用脚想也知道,是兽神给她一路开了绿灯。
最后雄兽人数全部用完,时萤选择打道回府。
她出来一趟收获颇丰。
省省,兽城的人勉强够吃。
之后的一个半月里,时萤偶尔会出去兜一圈,寒潮悄悄的过去了,万物复苏将来临。
最明显的是家里有两只在冬眠的兽,都缓缓苏醒。
尤其是尘牙。
那是一个下午。
时萤和隔壁的西娅在野地疯玩疯跑了一天,天气渐渐暖和,即便风吹在身上阴嗖嗖的,可她还是出了一身汗。
一回木屋,她就要洗澡,跑到二楼去拿衣服。
金栩总是会不厌其烦的将沉睡的黑蟒搬上搬下,用他的话就是,亲热的时候怎么可能让其他雄性在场,尤其尘牙还不算他们家的一员。
他把黑蟒盘起抱住时,巨大的蛇身令他视线受损,会不经意间的踩住蛇尾,然后咧着嘴把蛇扔到一楼,蛮滑稽的。
不play的时候,金栩还会把尘牙搬回来。
时萤很沉默的看着金栩将尘牙的蛇尾绕了一圈又一圈,中间圈出一块圆形空地,把燃着的火盆放进去,美其名曰,要是他们睡太熟火盆倒了,还有个警报器。
金栩:嘻嘻。
时萤:6。
这让时萤不止一次暗叹,尘牙睡得可真沉啊,年轻就是好,叫都叫不醒。
而尘牙能在她这放心沉睡冬眠,也是信任他们。
要是有异动,沉睡的蛇也是会暴起的。(有时候也不要太信任了。)
所以,尘牙不是在一楼,就是在二楼。
但现在他既不在一楼,时萤也没在二楼见到他。
不会吧,天渐暖寒潮快过去,野地的食物数量眼见得变多了,会有人铤而走险来偷蛇吗?
“尘牙?”
时萤轻喊了一声,二楼没动静。
可时萤总觉得毛毛的,她现在五感很敏锐。
有一双眼睛在注视她。
从后面传来。
时萤猛地回头,如遭雷击般寸寸僵硬起来,她慢慢抬头。
窒息。
二楼的房顶木柱上缠绕着一条巨蟒,在时萤回头的瞬刹那,房梁上盘旋的巨兽骤然缩动鳞片,一截粗壮纯黑泛着冷光的蛇躯从黑暗里探出,人首蛇身,尘牙从腹部开始蛇化,十几米长的蛇躯加上他的上半身,占据了整根房梁。
黑发墨眸,蛇一样修长阴暗的雄性睁着一双狭长的蛇瞳紧紧盯着她,眨都不眨一下,
干你爹的!这是什么恐怖阴间回头杀啊!
虽然他长得跟雕塑一样苍白俊美。
可她刚刚心脏突突的,感觉自己又出了一身冷汗。
“再找我?”
沙哑微凉的嗓音从天花板传来。
尘牙歪了歪头,把自己放下来几寸,雄性身躯俯下来,凑近时萤和她脸对脸。
尘牙,一款名副其实的阴暗美湿男,再加上是蛇族,诡异中带着满满涩感是怎么回事?
她口味有点杂啊。
他应该去应聘鬼屋Npc,或许有奇效。
时萤木着脸:“你下来。”
“下来干嘛?”蛇身缓慢的在房梁上游走着,时萤一眼望去,感觉他跟打结一样。
在时萤走神时,尘牙又低了几厘米,他低下头,薄唇微张,猩红湿润的蛇信轻轻扫过时萤的面颊轻舔。
“不如,你上来。”
时萤:“?”
上来干嘛?做疯狂原始人攀房梁哇啦哇啦叫吗?
谢邀,没这个癖好。
时萤真要拒绝,尘牙先出手了。
她下意识的躲避,可没尘牙快,蛇尾径直缠上她的腰肢把她生生拔起,脚离地面半米多。
时萤就好像那个淤泥地的萝卜,吧唧一声就被连根拔起。
时萤轻微不理解:“有什么事不能下来说吗?给你长尾巴是用来缠木柱子的吗?”
“不缠柱子,缠你吗?”
这话猛地一听,有点骂人。
时萤懵了一秒,反应过来哦,他是在跟她调情。
在房柱子上调情,这不对劲吧!
非得离地说吗?
“你要这样,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了。”
对上雌性威胁的目光,尘牙明显迟疑了一下。
那头狐狸不是这么说的吗?他看时萤挺喜欢的啊。
闻言黑蛇乖乖的把时萤放了下来,还把自己也放了下来,干脆全部变人身。
呼,这样看着更顺眼顺心了呢。
“叫你吓我!”
时萤一个大逼斗扇在尘牙漂亮的脑袋上,正义虽迟必到!
被扇的尘牙不吭声,竖瞳凝着少女娇美的面容,他一个冬眠时虽然能感受到她的气息,可眼皮昏昏沉沉的重的很,他好久没看到她,把她全部融进自己的眼底。
刚睡醒的尘牙还有些茫然和无精打采。
“这么说你的冬眠彻底结束啦?”
“挺好挺好。”时萤拍了拍他的肩膀。
尘牙顿了一下,握住少女的手腕,在往藤床倒下的同时,拉了她一把, 让她跌进他怀里,然后牢牢锁住。
坐在尘牙腿上的时萤适应良好。
“那条鱼,是什么回事?”
时萤:“啊?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时萤的视线可疑的飘忽了一下。
“别装死,你明明知道的!你生病时那条鱼我都不,不知道......”
尘牙气急败坏,他都有些语无伦次,像是捉住在外偷吃的人妻,抓着对方的肩膀想要个说法。
时萤幻视那句:老公!你说句话啊!
“不知道不知道!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照顺序来说,涅伦他还是你前辈呢!给我放尊重点啊后辈——”
时萤摇头,用手指点着尘牙的肩膀,一点都不慌。
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服?
那就给她滚蛋!
“你就只会欺负我......”
阴暗小蛇更加阴暗了,他眼皮下垂,鸦羽般的睫毛微颤,语气难过。
有些刺人的话,偏偏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时萤生病那会,他猝不及防的被叫醒,当时那种情况他已经分不出其他心神还管那条蓝鱼,只想着她能活下去,活着就好。
有十个八个雄性都行。
明明心理有准备,可从她口中认定了那鱼的身份,尘牙还是会觉得难过酸涩。
无人注意的角落,尘牙低垂的眼睛轻眨了一下,可疑的水色一闪而过,微红的眼角只是眼花的错觉。
“你到底成年没啊?”时萤看着焉巴的尘牙哑然。
尘牙猛地抬头,瞪她,语气生硬“成年了!”
“我成年了!”
“我怎么没觉得,你还跟条小蛇一样。”
“尘牙,说实话,我还是爱看你桀骜不羁,对我爱搭不理的模样。”
时萤咂舌,她没什么特殊变态的爱好,纯粹嘴嗨。
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