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愈近的脚步声,衣衫的簌簌,一道柔和却坚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这位客人,当街纵火,请随我来一趟\"
听见她这么说庆芍端坐神仙似的威状一顿,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咬牙切齿:\" 官 ..... 未...... 语.....!\"
身后之人快步上前走到庆芍面前,一手握住剑柄作势要拔出,厉声道:\"你的同伙在哪?\"
庆芍抬头看去,来人是溪不闻,此时的她依旧和庆芍环境中的她一样,身着蓝白色衣衫,腰间佩戴着银剑,她的腰间,腕间系着几圈麻绳。
此时的她并不认识自己,所以有些冷清。
看见她,庆芍眼中温和,一笑道:\"我没纵火,也没同伙\"
溪不闻显然不相信,将腰间剑拔出横在庆芍脖颈对着她无情道:\"请随我走一趟\"
庆芍: ......
\".....好\"
溪不闻听罢收回剑,用圈在手腕处的麻绳将她的手绑起来,一端系在庆芍手腕一端系在溪不闻手腕。她拉着庆芍目不斜视的向前走,旁的人在看见凶手伏法后全都芜湖的叫了起来。
身后的庆芍看着溪不闻的背影入了迷,腰挺如松,步稳敏健,身后的马尾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她那被圈住的双手似是被蛊惑般想要抓住她的一丝头发。
虚虚握住还未几秒便被带走滑去,
\"你在干什么?\"
庆芍抬头看着溪不闻不好意思一笑:\"抓虫子,虫子\"
\"给我老实点\"
行走半刻钟,溪不闻带着庆芍来到官府。官府两旁是两座威严石狮子,庄重又肃穆。两座石狮子的中间是六阶石台阶,它的两旁站着值班捕快。
捕快身着红衣,手拿银剑,与他们身后的正红色大开木门相衬。宽大大红柱子矗立在檐下,正前门匾上一笔一划的
\"好合衙府\"
溪不闻带着庆芍踏过门槛向着内部走去。地板用花彩方砖铺成,四周栽种着小棵果树苗,郁葱的叶中挂着橙黄色小果实。
正中间无门房上挂\"公廉\"二字,下建高台五阶。红棕潋木大堂案,案上官印、文书、案卷、签简、笔架、朱砚、惊堂木一应俱全。
此时的大堂案后的太师椅上,坐着位身着白衣的冷情女子。而她也是这里唯一的人儿。她坐姿端重好似冬天里的雪松,眉眼倨傲的看着案上文书。
修长白皙的手握着毛笔,一手扶案纸一手轻点砚台墨汁心无旁骛的写着。她身后挂着的壁画是以廉为宝 清正廉洁。
两旁圆凳上放着纸灯,镂空雕刻半窗时不时吹拂着清风。
溪不闻对着中间人儿行了一礼后道:\"南街纵火犯伏首\"
白衣女子听罢放下毛笔,一点眼神都未分给庆芍而是对着溪不闻温和道:\"辛苦了,
关在地牢\"
说罢便无甚在意的低头继续处理文书,可下方溪不闻并没有立刻执行,而是道:\" 不可\"
\" 嗯? \"
白衣女子抬起头问道。
溪不闻一板一眼的拱手认真解释:\"周围无纵火燃烧痕迹,且并未伤人毁坏周物,犯者另有其人,还请酌情处置\"
\".....那关便进狱牢\"
\"是\"
在溪不闻牵着庆芍向着狱牢走时,身后的庆芍一直在光明正大的审视着白衣女子。可白衣女子并未有什么不对劲的,甚至是在看到她一直盯着自己后皱眉冷斥
\" 胆大妄为! \"
听见她这么说庆芍回了个友好的微笑,随后垂下眼捷跟着溪不闻走去。
一路上都没见多少人,加上门口的二人及那位白衣女子,衙府里的人不过5人。
庆芍好奇的问:\"这里的人怎么这么少?\"
身前的溪不闻并不想回答,拉着庆芍向着狱牢走去。庆芍又问了一遍:\" 这里的人怎么这么少?\"
\".....今天放假.....\"
哦~,不过一直压榨啊~
狱牢是单人一间的,周围用墙围成各个三米x四米的空间,门是用木栏围起来的。里面整洁,也同样没多少人。
被关进左手第一间的庆芍很老实的没有反抗,溪不闻并未将她解绑,而是将系在自己手腕处的麻绳取下,缠绕系的紧紧的在庆芍的手腕上。
关上木栏并上锁,溪不闻一气呵成,还没等庆芍开口说话便见溪不闻留下一句:\"好好反省\"后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大门一关,阻绝阳光,凉意爬满全身。双手被系的结实,可这拦不住庆芍,只一会儿功夫,那缠绕好几圈并系了无数个结的麻绳就这般脱落。
将麻绳拿在手上细细端详,脑中灵光一闪,将它缠绕在自己腰间。随后饶有兴致的在原地转着圈圈欣赏自己。
\" 傻* \"
\".... \"
是她对面第四个牢房关着的人,那是位年轻男子,身着黑绾色衣服,面容清俊,明眸皓齿白皙如玉。
而也是他,看见庆芍这副傻样骂出声。
\"你谁?\"他对着庆芍毫不客气道。
庆芍温和的笑笑,一手拽开木栏上的锁,推开后向着那人牢房走去。
似是有些惊讶她的力气竟这般大,但看着她向自己走来心里还是未有一丝害怕。不屑的嗤笑骂道:\"傻*\"
庆芍脸上的笑容愈发加大,没几步便走到他牢房面前。二人间竖着木栏上着锁,一人蔑视得意,一人伸手将锁拽下来后推门进入。
瞧见她进入那人竟还未生起退意,保持着那番欠揍样子看着庆芍。
废话不多说,庆芍一拳砸向他面庞,噗的一声,他瞬间被击飞出去砸到身后墙壁。脸上瞬间充血,鼻梁骨断。
周围飞溅的灰尘让他咳咳出声,看着步步走来的庆芍,此时的他眼中终于有了惧意。
怎么回事!?
恐慌害怕,凶狠怒意。
\"你...竟敢打我!....\"
还未等他动手,迎面携风的一拳又狠狠的砸在鼻骨。砰! 砰! 砰!
一拳又一拳,一下又一下。那人一开始还有反抗的力气不过在庆芍砸下的第二拳时便无力的垂下。
他被砸进墙壁,身后的墙渐渐有了他形状的坑,碎裂纹向着四周蔓延,碎石块大片的向下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