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它周围的黑气越来越多竟开始往下掉落血肉,一块又一块的被剥离开来,到最后才发现头颅里面被塞满了血肉,
早已腐烂发臭的血肉让庆芍皱眉,看着变成头骨架的它没说什么。
随着盒子中的头骨漂浮上升,它们相偎一起仿佛还是那个感情很好的恋人般。
忽地,那头骨周围缓慢凝聚成两道快要消散的人影,那是一男一女的灵魂,从中还能看出它们生前的样貌
慈眉善目的。
那女子对着庆芍感激道:\"多谢仙人解救我俩,下辈子一定为仙人当牛做马\"
\"行了行了\"庆芍摆摆手,随意的坐在地上看着二人问:\"怎么死的?\"
\"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时一阵模糊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其他人的头呢?\"
她动了动脚,低着头看着地面示意着。
庆芍了解的点点头,继续问:\"你想见你孩子吗?\"
那人微微一愣,满脸悲苦的摇摇头。
\"好吧,没事了走吧\"
\"等等,仙人不将我们送入轮回吗?\"她旁边的男子这般道。听见这话庆芍仿佛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般笑了起来:\"轮回?人地府要轮回的人在哪好好排着队呢,你们凭什么插队?\"
话落对面二人脸色一阵尴尬。\"你不是仙人吗,为什么不行! \"
\"那把我们送入地府也可以的\"
听见这般话庆芍脸上的笑容慢慢趋于平静,她看着二人道:\"谁跟你们说我是仙人的?\"
那女子指着庆芍不可思议道:\"你不是会用术法吗,为什么不是仙人\"
\"你自己先入为主怪谁? 再说了,我帮你们打破禁制现出自由身还不知足?\"
\"可你......你....\"
\"可什么?是不是觉得我会点术法就必须帮你们走捷径? 还没认清现实? \"
庆芍站起身拍拍身后灰土,看着它们二人继续道:\"让你们下去或步入轮回是地府的事,阳间不得插手不知道?\"
\"那什么地府的人时候来接我们?\"
\"那我就不知道了,地府有它们那一套准则\"
说完她抬脚向着外面走去。
........
走回去的路上庆芍偶的脚步一转,寻去那幻镜中见到的豆腐摊。记得.....在南面,庆芍迟疑着站到巷子口。
进去看看
差不多行了五十步,庆芍找到那幻镜中的豆腐摊前,不过许是时间很早,导致她并未出摊。但看着大开的木门里若隐若现的制场她还是想进去看看。
站到门前敲门
嘟嘟
嘟嘟
嘟嘟
无人应答。站在原地等了几十秒后她才转身走去,转身回走走的巷口的时候,她碰见那着轻棕衣的小双。
庆芍微微一笑,:\"你好?\"
那人回了个笑容,问:\"是来买豆腐的吗?\"
庆芍点头随着她走,走在她身后道:\"嗯,我要三两豆腐,有吗?\"
那人将庆芍领进院中,
院子不大,但种满了菽。在这个季节菽还未成熟,外表皮是嫩绿色的。外面有一个很大的石磨,石磨的杵杆中绑着毛驴,此时的它正低头吃放在木盆中的食物。
她领着庆芍进屋,掀开木盆上方的白布,将里面的一块儿豆腐拿起来放在秤板上,那秤砣挂在秤杆上,秤杆上面雕刻着准确的数字一二三四,随着小双向右滑动秤杆上挂着秤砣上的绳子,两边不住的微微晃动。
秤杆平稳,两边相等。
小双笑着将秤砣及秤杆放在桌子上微笑着说:\"一两三文,九文钱\"
\"好\"庆芍将钱交给她,可她又忘记买木盘,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我多付些钱,木盘卖给我行吗?\"
那人笑着摆手,:\"木盘拿去用吧,记得还回来就行\"说着,她从旁边五六个堆叠一起的木盘中拿出一个,将铁秤板上的豆腐推到木盘中交到庆芍手中。
庆芍伸手接过,走之前道了句谢。
那人将她送走后在原地站了许久, 眼皮微垂,转身便关上木门。
庆芍手中端着木盘向着溪不闻的家的方向走去,可还未走到便被人拦在路中间。那白衣女子腰间佩戴着银剑站在不远处冷冷的看着自己。
瞧见她,庆芍笑了笑,道:\" 问罪之师?\"
那人未开口,而是眼神微移,看向庆芍身后
\"嗯?\"顺着她的视线扭头看去,还未转身便有一把剑横在自己颈间。冰凉的剑身划破皮肤,血珠顺着伤口滑落,身后之人道:\"私自出逃,死不悔改\"
那是溪不闻的声音。
些许蓝白衣摆占领余光,一动,那剑身便深入一分。
庆芍端着豆腐的手一顿,没有说话。
白衣女子缓步到庆芍面前,手中拿着捆仙绳将庆芍绑的严严实实,打结时狠狠一拽,麻绳夹着细肉令庆芍嘶了句。
她对着身后溪不闻道:\"你回去吧,她交给我\"
可溪不闻摇摇头,:\"一起,我有些事想问你\"
白衣女子没有说话,看着溪不闻的眼中闪过莫名,眼神望向庆芍后似是明白什么脸色瞬间一沉。
地牢.....那里关押着许多生不如死的犯人,行刑室是封闭的房间。桌子上的木托一一摆放着行刑时遇到的各种刑具,那边放着椅子,椅子对面是绑人的架子。
庆芍被架在架子上,浑身被捆灵力使不出,她看着面前手拿匕首准备行刑的白衣女子笑着道:\"私自用刑......\"
白衣女子的脸色很不好看,匕尖对准指尖转折弯儿的陷入沉思。忽地,她转头看向庆芍,一字一句道:\"你打的一手好算盘\"
\"不过尔尔\"
白衣女子听见庆芍这么说诡异的笑了,她拿出手中匕首一下刺进庆芍胸膛,血液喷溅到她下巴处却不甚在意。
锋利的刀刃在里面旋转收割着肉骨,血液不要命的往下流淌。
修者也不过肉体凡胎。
庆芍疼的死死咬住嘴唇,虚弱的汗水冒出额头,随着她握着手柄的手每转一分,庆芍的身体便不住哆嗦。瞧见她痛苦的样子白衣女子脸上的笑容便愈发诡异。手中握着的刀也更入深毫,鲜血沾满衣衫,沾满双手。
松开手,白衣女子转身向着旁边的木托中挑选刑具,沾血的手指一一划过,最终定格在那弯刀上。
小巧的弯刀匕首,锋利的削骨如泥。
她拿上刀,剑刃紧贴庆芍脸颊,脸上的表情愈发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