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地分居不好,孟冬青觉得自己是为了彭其川好,这是防止他被绿。
顺便扭转一下剧情。
书里孟夏丽不是跟彭其川离了么,离了才遇男人,不不不,是“贵人”,离了才遇贵人发家,那就不让她离呗。
孟夏丽那些机遇,准确来说,是“艳遇”,孟冬青一个也看不上眼。
她怀疑书里那些人都眼瞎了,或者写书的人脑子有问题,古早小白花女主好歹还善良、坚强、勇敢,孟夏丽有什么?
想到书里的好几位男主,孟冬青怀疑自己捡的不是正经书。
彭其川打不过孟冬青,又实在放心不下孟夏丽,最重要的事木仓还在孟冬青的手上,他忍着喉咙巨痛,沙哑开口,“我答应,东西还给我。”
孟冬青眼珠子转了一圈,“我怕你拿它崩了我,你把顾峥叫回来,我给他。”
孟冬青是故意这样说的,彭其川再恨她,也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孟夏丽还不够份量让他不要前途。
彭其川脸上青了白又白了青,叫回顾峥,不就是明摆着告诉顾峥,他彭其川业务能力不行吗?
“你把弹药卸了还我,我走的时候你再还我弹药。”彭其川退一步。
孟冬青想了想,知道彭其川死也不会叫顾峥来收,也退一步,“工作证,介绍信一起给我,你们两口子我不相信。”
彭其川咬牙,把工作证和介绍掏出来,递到孟冬青面前。
交接完毕,孟冬青准备回家。
彭其川脸色阴沉,还没开口先克制不住咳了两声,咳完才发现,咳出来的都是血丝。
“还给我的时候,一颗都不能少,不然我会跟你拼命。”
……
孟新军和阮秋枝下班路上就听说家里出了事,匆匆赶回家,才发现一切都已经风平浪静,除了满身是伤的彭其川,还有看不出人形的孟夏丽。
孟秋同的状态也有点不对,老实得像只鹌鹑,都会给她端茶倒水了。
阮秋枝,“……”
从孟秋同那里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孟新军沉默了好久,他觉得有些腻味了,养孟夏丽养了这么多年,这是养了个仇人出来吗?
不求孟夏丽多爱护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井水不犯河水做不到吗?
彭其川说要带孟夏丽随军,孟新军想也不想就同意了,“正好夏丽被停职,后面的手续我替你们跑了寄过去。”
“我不同意。”刘秀琴精神还有些恍惚,但一提到孟夏丽,眼睛就亮了几分。
孟夏丽可以是自己想去随军,可以是彭其川需要她去随军,绝不能是被孟冬青逼着走。
“她要是不同意,大不了,我把命赔给她。”
孟新军听她说这样的话就皱眉,这是一个当妈的能说的话,“冬青就是被你们折腾得一点点寒了心,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刘秀琴什么也听不进去,她是没本事,有本事早跟孟冬青拼命了。
她可怜的夏丽,一辈子她没动过她夏丽一根手指头,结果被亲妹妹几次三番地打。
这事一时半会决定不下来,彭其川找了顾峥,反正他们是任务结束返程的路上,多耽误一天时间,后面赶一赶就行了。
空出来一天,彭其川带孟夏丽去医院治伤,去查了两姐妹的矛盾争端。
查到周建仁这个人时,彭其川真的很想杀人,甚至某一瞬间,他觉得孟冬青打轻了,怎么不打死孟夏丽这个贱人!
“我结婚了!”周建仁没想到彭其川会突然回来。
明明上个月彭其川才回来了一趟,按理说起码得年底或者是明年,才会回来探亲。
万幸的是,周建仁为了证明孟夏丽的清白,昨天就回乡下,找人领了证。
领完证他就回单位上班了,乡下摆酒让他父母和新娘子去摆,他不管,摆完酒新娘子最好住在老家,别来烦他。
怕彭其川不相信,周建仁赶紧把结婚证给他看,“真的,我和孟老师只是普通朋友。”
证领完回来,他第一时间就送到保卫科检验了一趟,算是洗清了他身上的嫌疑,两个已婚同志,只要不是捉奸在床,谁也没办法说他们的不是。
彭其川看了眼上期,“昨天?”
“早,早就订婚了的,娃娃亲。”周建仁忙开口。
彭其川把结婚证还给周建仁,就在周建仁以为平安过关的时候,一只铁拳砸在他的脸上,他感觉自己的牙都被砸松了。
“好自为之。”彭其川把对孟冬青的怨气,都倾注在了这一拳上。
等他走后,周建仁吐唾沫,吐了两口后,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几十岁的大男人,再次崩溃地哭了。
嫁给彭其川这样的暴力分子,夏丽的日子要怎么熬下去。
孟冬青要盯着孟夏丽跟彭其川走,饭点还是照常回孟家,孟新军看到她,几次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背着人重重地叹了几次气。
孟秋同完全狗腿,不光自己狗腿,还指使着四岁的孟绪一起狗腿。
“你能不能正常点。”阮秋枝都有些看不过眼。
孟秋同摇头,阮秋枝懂什么,她是没看到彭其川被孟冬青按着打的时候,他这个便宜姐夫以前在他眼里,是顶顶厉害的。
现在?也就那样吧。
就算没见着彭其川挨揍,孟夏丽那张脸总是看见了吧,后面愈发肿得厉害了。
阮秋枝翻了个白眼,她上哪看见去,刘秀琴把孟夏丽护得严严实实,去看医生也是等他们都上班了才去看。
刘秀琴避着孟冬青,她现在看到孟冬青就心颤,脑壳发昏。
“冬青同志。”顾峥跟孟冬青打招呼。
其实这种情况下,他不应该再出现在孟家,但他临时接到电报要提前走,需要告诉彭其川一声,只能再过来一趟。
结果孟新军一定要留他吃晚饭,他没走得脱。
“叫我冬青就好了。”孟冬青觉得顾峥这人一板一眼的,太严肃了,但他站在她这边,她又觉得他不失为一个好人。
顾峥点头,他思索片刻,突然开口,“冬青,你觉得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