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要离婚，不离婚，姻亲打架，只能算家庭纠纷，公安只调解的，懂不懂？”孟冬青三巴掌，把陈大姑抽得面目全非。
陈大姑试图反抗来着，但孟冬青的手跟钢铁一样，根本反抗不了。
“同志，同志，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紧赶慢赶，街道的人终于听到信赶了过来。
孟冬青看向她，“人命，他们手里才有人命，先去找群众问问情况再来劝我。”
打完陈大姑，孟冬青把陈培兵拽到了魏长芳跟前。
“四姑，你清醒了吗？你居然为了杀死你女儿的凶手，去伤爷爷奶奶的心，你有心吗？”孟冬青问。
魏长芳怔怔地看着她，摇头，“我只有远明一个孩子。”
孟冬青，“？”
魏大伯赶过来的时候，孟冬青已经打翻一片了。
“大伯，陈家人不是人。”孟冬青看着魏大伯，平静地把孩子的事说了。
魏长宏眼睛通红，不敢置信地看着魏长芳，“长芳，冬青说的是不是真的，圆圆，圆圆她？”
那是魏长芳的第一个孩子，魏家一家人都跟着期待，孩子还没出来，就取了小名，叫圆圆。
可孩子早产，等他们赶紧到医院，孩子已经夭折了。
魏长芳当时的精神状态确实很不好，但大家都以为她是走不出丧女之痛。
当时魏奶奶是要把魏长芳接回家坐月子的，是陈培兵和陈老婆子不同意，非说他们愧对长芳，没有照顾好她，才导致孩子早产。
魏长芳自己也说留在婆家就好，家里没办法，只能天天往陈家跑。
那会魏瓒妈妈还在世，她跟魏奶奶跑得最多，每天过来给魏长芳送汤送饭，贴身照顾她。
“没有，没有圆圆，那只是一场梦！只是一个噩梦而已……”魏长芳拼命摇头。
孟冬青拉住了魏大伯，“先收拾陈家人，大伯你守着他们，我进去砸东西。”
魏大伯都没反应过来，没理解到砸东西是什么意思，孟冬青已经进了屋，紧接着，陈家的贵重物品一一被丢了出来。
“我的电视机！”陈老太婆被打都没晕过去，看到电视被砸碎，晕了。
好在这会大伯娘他们也来了。
大伯娘退休前是护士，本来她们受过专业培训的护士一般是不会给人掐人中，但大伯娘这会也顾不上了，直接狠狠地掐下去，硬生生把人又痛醒了。
魏爷爷和魏奶奶都傻眼了，冬青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魏大伯眼睛通红，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父母都已经是八九十岁的人了，他们不年轻，经得起这样的刺激吗？
“你说！”魏奶奶急得不行。
醒醒赶紧上前扶住她太奶奶，“太奶奶，你别急，你让大爷爷先想一想，组织一下语言。”
孟冬青把陈家的锅都给敲了，碗碟砸得一个不剩。
边砸孟冬青还在想，她可能是要来月经了，脾气有点过于暴躁了，本来她今天都不打算管太多事的。
等魏爷爷和魏奶奶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时，孟冬青终于砸完了。
舒服。
“长芳！爸最后问你一次，你要不要离婚？”魏爷爷痛心疾首地看着魏长芳。
魏奶奶这会已经在抱着魏长芳哭了，魏长芳在她怀里木愣愣的，感觉魂魄像被抽走了似的。
“爷爷，你不用问，先送四姑去医院检查身体，再谈其他，离婚现在是便宜了陈家人。”孟冬青出来，路过陈培兵，还踢了一脚。
清脆的咔嚓声格外清晰，所有人都听见了。
魏爷爷看向孟冬青，孟冬青已经走近了，“四姑的精神似乎出了点问题。”
近边的几个人一怔，纷纷看向魏长芳。
魏大伯马上去扶魏长芳，要带她走，陈远明扶着她，准备一起，结果孟冬青直接把他拽开了。
“钥匙还我！”气死了，房子不给了。
陈远明傻眼了，捂着口袋不肯给，“这是我，是我妈妈的！”
“你妈生了你个王八蛋，你小时候的账就算了，从青春期起，你就能保护你妈了吗？你他祖宗的替你妈说过一句话吗？保护过她吗？”孟冬青从陈远明兜里把钥匙扣出来。
生这种儿子，连块叉烧都不如。
陈远明想抢，孟冬青一抬手，他自己先吓得缩到了一边。
“我妈妈要是被欺负，我能拿刀捅了欺负我妈的人！”醒醒路过陈远明，冲他哼了一声，然后快步追上孟冬青，牵住她的手。
“等我四姑清醒点，问清情况，我再来找你们算账，一个个的，都别想逃。”孟冬青指着陈家一众人，气地啐了一口。
姓陈的……
气得孟冬青想起二姐夫，都想让宝珠珍珠两姐妹改姓了。
陈海洋也姓陈，他们一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论恶毒，还真比不过这京市陈家。
魏大伯的公车坐不下那么多人，孟冬青领着醒醒没上车。
母女俩先去找地方给魏瓒打电话。
“我马上回来。”魏瓒一听，火气也是腾地一下就上来了。
孟冬青现在火气顺了点，“你是应该回来，你四姑没疯也离疯不远了，不行，我不能再想了，想到都想弄死陈家人。”
京市和江市不一样，江市的机场今年才刚开始投入建设，羊城有飞机能直飞京市。
不过现在的航班非常少，当天未必有你要飞的班次。
魏瓒运气不错，今也不知道魏瓒用什么办法，竟然赶到了傍晚最后一班飞机，飞回了京市。
孟冬青她们这会都不在家，在医院。
家里只有醒醒和魏长源在。
“爸爸，你好快哦！妈妈让我在家等你。”孟冬青以为魏瓒会是白天到，让醒醒留守在家里。
本来醒醒一个人完全没问题，魏长源非要留下陪着。
一大早上，爷孙俩都是大眼瞪小眼，完全没有话题可聊。
主要是醒醒不想跟魏长源聊，她可是个小话唠，嘴巴又甜，只有想，没有找不到的话题。
魏瓒牵过醒醒的手，看都没看魏长源一眼，“带我去找妈妈。”
醒醒想了想，觉得还是要有礼貌，回头冲魏长源挥了挥手，“爷爷再见。”
“我有车。”魏长源忍住心酸追出来，他这两天都借了公车。
“开我的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