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姿月面不改色,【哪有,这都是为了创造和男配见面的机会。】
系统恍然大悟,她这跟闹小脾气的作样不让人觉得恼火,既能和男配会面还能刺激陈鹭玉,宿主这一招真是太高了。
其实温姿月只是在想古风英俊儒雅的贵公子。
系统:【6】
大临朝有个传统,新婚夫妻会共同栽下一棵树,等两人身死后会葬在树下,寓意夫妻二人一生顺遂琴瑟和鸣。
半路分道扬镳的就没这么讲究了,埋下私人物品便算过了这个规矩。
温姿月早早的等在湖边。
这里风景秀丽,偶有两声鸟鸣踏破寂静,风中送来湖中的湿意。
温姿月手里拿着一把铁锹,她笨拙的挖坑,地上放着棵半指粗的树。
温姿月身体弱,不一会儿就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掉到眼眶蛰的她眼睛痛,温姿月顾不得手上的泥土用手背揉眼睛。
只这么一下,她的脸上就糊了沙子泥土。
陈鹭玉道,“我带你去湖边洗洗,仔细待会儿揉进眼睛里。”
温姿月被他架着胳膊,她僵硬的像个木雕,以乌龟的慢吞吞速度捧起水洗干净自己的脸。
她平时抹着脂粉,天生的好颜色被打扮的张扬明媚。
陈鹭玉没见过她素着脸的模样,她皮肤白皙清透,眼眶圆圆的,她像生长在这钟灵毓秀环境中不谙世事的精怪。
温姿月挡着脸,气恼的不让陈鹭玉看。
陈鹭玉回神,他刻意不去看温姿月的脸,她妆下的面容怎么这么清纯无辜,让他禁不住一看再看。
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锦囊,丢进了坑里,又虔诚的拜了三拜。
陈鹭玉随手砸了个玉佩进去,这算是他和温姿月的定亲信物。
温姿月手里拿的小剪刀若无其事的收了回去。
她本来想让陈鹭玉剪一截头发的。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温姿月的手满是泥土,她直接在陈鹭玉的衣服上擦手。
外衫的布料粗糙,温姿月自己娇贵,直接把陈鹭玉蹭的又是土又是脏手印。
“姿姿。”
他声音严肃,隐含着制止的意思。
陈鹭玉已经想到了接下来的场景:
温姿月嘴巴甜甜的叫着阿玉哥哥,细声细气说着好听话,仰着巴掌大的小脸让人原谅她。
事实打破了他的幻想,温姿月比他声音还要大,“谁许你叫我姿姿?”
温姿月的声音更大,“不许你叫我姿姿!”
女孩子的声音又脆又亮,她喊得大声,温姿月都听到了回声。
陈鹭玉耳朵都被她喊疼了。
他心中已有猜测,他扔了定情信物,温姿月不开心了。
陈鹭玉想她那四四方方的小锦囊,里面约莫是龙凤配的另一半,真想不通她在气恼什么。
脾气跟人一样娇气。
“那我叫你什么?”
“温姿月?”
“姿姿妹妹?”
“娘子?”
陈鹭玉存心逗她,“不行吗,可是今天早上你当着娘的面,还喊我夫君,怎么你可以喊,我就不行?”
温姿月不理会他的恶趣味,“反正你就是不行!”
陈鹭玉遗憾的道:“那好吧,温小姐,小的这就送您回去。”
陈鹭玉还担心同乘会不会太亲密,谁承想温姿月压根没这个想法,她让威风凛凛的陈小将军给她当牵马的马奴。
温姿月高高的骑在马上,追风长得很威风,温姿月爱惜的摸着它脑袋上的毛发。
追风不耐烦的踱步,还作势要仰起马身,要把背上这个烦人的小人甩下去。
温姿月提着马鞭,戳戳陈鹭玉,“你让追风走快点,好慢,追风不是汗血宝马吗?”
陈鹭玉:“......”
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陈鹭玉没好气道;“这位高贵的温小姐,难不成要我牵着马跑吗?”
温姿月眼睛亮晶晶的,“那你要跑快一点。”
温姿月还作势威胁道:“今天才做完第一件事,你要不听我的话,小心我不跟你和离。”
温姿月骑在被男主牵着跑的汗血宝马上,她迎着风呼吸着清新的空气,顿时觉得当恶毒女配真有意思。
不用委屈自己,还能压迫男主享受生活。而她要付出的代价,不过是释放自己的活泼可爱性格,提供给男主一点微不足道的情绪价值。
秦冬露看到这一幕并没温姿月那么舒畅。
陈鹭玉口口声声说没感情,只把温姿月当做妹妹,可现在的恩爱难道还是演出来的吗?
男人真惯是会骗人。
在陈鹭玉又一次借口裁衣服到绣房中时,秦冬露直接转身离开,连看他一眼都不肯。
陈鹭玉追出去。
“怎么这么大火气,我哪里惹到你了,见面就给我甩脸色。”
秦冬露不理他。
陈鹭玉脾性本就不温顺,再几次碰壁后,他生了火气,“秦冬露,有什么事情你能直接说吗,你每次都不明说板着脸,我怎么知道哪里惹到你不开心了。”
秦冬露挑起眉眼,她的笑容戏谑,“怎么,家里的那位哄好了,让小将军您有这么大的心情来找我。”
给温姿月当马奴的时候他不生气,她秦冬露不过冷脸,陈鹭玉倒是跟她吵上了。
秦冬露在的这家绣房,在京城都很有名气,经常有达官显贵带着家中子女过来。
一来二去,秦冬露也和他们相识,她年纪轻很受这些公子小姐的喜欢。
她的消息并不闭塞。
秦冬露直直盯着陈鹭玉的眼睛,“你在想什么,是在想怎么撒谎搪塞我吗?”
秦冬露心中失望,她想让那个失忆的陈鹭玉回来。
秦冬露本该在知道陈鹭玉的身份时就和他彻底了断,可她舍不得。
陈鹭玉面容俊朗,身材高挑一派英武少年之相,在他的相伴下秦冬露走出丧父之痛,秦冬露怎么能不动心。
秦冬露步步急逼,“怎么,骁勇善战擅用计谋的小将军,这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