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洞府打开时,温姿月见到有几片雪花从里飘出。
带着寒意的雪花在接触到春日的和煦后化为水滴,掉落在地上滋养着泥土。
南映徊雪色长发及地,身上也是寡淡的白衣,他在这漫天白色里没有一丝生气。
温姿月美化自己带来的东西,“仙尊,这是从桑原山采的灵果,特意献给您。”
“这些糕点是从山下买来的,想着您可能会喜欢吃。”
“还有这个衣料,您看看喜不喜欢,我去找制衣铺帮您裁剪。”
温姿月殷勤的拿着布料让南映徊看,可触及到他眼上的白缎,她猛然意识到南映徊看不见。
她抽回手,尴尬道:“啊,反正是好看的。”
布料被南映徊的指尖碰触,绸面细滑,他猜想是云锦。
南映徊唇角勾起浅淡的弧度,似乎对此颇为满意。
一缕灵识悄无声息的飘出来,它附在南映徊耳边道:“这可是她挑了很久才买的,听她说是黑色的,我们从来没穿过的颜色。”
“看吧,我就说她人很好的。”
“还有那些糕点,她只尝了一块,就给你送来了。”
“她一定是觉得好吃,所以不舍得多吃,就为了让你多吃一点。”
南映徊挥手,直接把这缕灵识打碎在空气中。
但很快灵气重新集聚,变幻成了一个手掌大的人,模样赫然是缩小版的南映徊。
灵气小人气冲冲的爬到南映徊头发上,抓着他的头发就开始啃咬,随着它这像进食一样的动作,本来快要透明的身体重新变得凝实。
灵识抱怨道:“你真的很过分,万一我被打散了怎么办,难道你现在还能再用一双眼睛换一个我出来吗?”
南映徊沉默的时间太久,温姿月唤道:“仙尊?”
南映徊回神,他道:“多谢。”
温姿月其实对南映徊有点害怕,虽然对方总给她一种包容的感觉,但她总觉得有哪些地方有疏漏。
但她一穷二白,又过不得苦日子,又加上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被图谋的方面,就此硬着头皮薅羊毛。
南映徊的话语很简短,“可是灵符丹药用完了?”
温姿月眼巴巴的等着他爆金币。
在温姿月离开的时候,她腰间已经重新绑了一个储物袋,里面都是她今天的战利品。
她满意的轻拍鼓囊囊的储物袋,灵识小人本来坐在储物袋上,它被这动作打到了地上,又气冲冲的爬回来。
真的烦死了,什么时候能让温姿月看见它。
它真的受够了每天在地上滚来滚去。
温姿月回到了司兰青的小院里,她纠结的看着手里的伤药。
“你要我给你上药吗?”
司兰青摇头,他对着门口道:“你先出去。”
温姿月很听话的等在门口,她不会帮人包扎这类的事情,到时候可能会让司兰青本就不好的状况雪上加霜。
等她重新进去房间时,她看见司兰青已经穿戴齐整的端坐在桌旁。
司兰青倒了杯热茶,他推给温姿月,示意她先润口。
温姿月抿了一小口,她面色发苦,这茶叶跟外边的树叶子一样干涩。
司兰青这个时候开始和温姿月细细的算账。
“为什么自己私自跑去秘境?”
温姿月生气道:“还不是因为你水性杨花,总是招惹貌美女修,所以我要好好盯着你。”
司兰青哂笑,她不会觉得这个时候胡搅蛮缠就能蒙混过关吧?
“姿姿,我很认真的在说这件事,你别故意转移话题。”
在秘境里他们每时每刻都在逃命,所以很多问题都被压了下来,现在恰好到了该解决的时候。
“以及,你也要解释你是怎么挣脱云漆的看管,跑进幻境的。”
在幻境里看见盖头下的温姿月时,司兰青心中是暴怒的,她究竟知不知道这里面到处是杀机。
她没有修为傍身,平时行事又随心,温姿月极有可能死在里面。
虽然她是个很大的麻烦,但他身为她的未婚夫,司兰青自认对她有保护的责任。
温姿月说起这个就生气,“那你怎么不反思自己,要不是我去的及时,那不就是你和赵师姐要行成亲的仪式吗?”
“你们两个就是故意的,明明司云漆也在,为什么你就要扮演新郎。”
司兰青深呼吸,那是因为他的修为高,且需要尽起身为师兄的责任。
温姿月看着男主几乎要被她气得吐血,她面上表现的更加无辜,好像自己一点错都没有。
司兰青冷笑一声,他解开腰间的系带,在温姿月疑惑的视线下开始褪开外衣。
温姿月被司兰青攥着手腕狠狠地扯过去,她被迫倒在司兰青怀中,温姿月茫然的睁大眼睛。
司兰青让温姿月抚摸着他被刺穿的腹部,“还记得这里怎么受的伤吗?”
“是你做的,你亲手把我推开。”
温姿月讷讷道:“对不起,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了。”
司兰青面上带着讥诮,“你根本就没你说的那么喜欢我,所以别总是表现的对我很爱,每次做了错事都以爱为借口。”
司兰青已经受够了温姿月的作态,她总是把三分喜欢说成十分的爱意,可他从来感受不到她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