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对于章雷问出的问题感到费解。
一辆跑车说不贵，对于很多人来说也不便宜了。
最主要的是，这么多人里面幸运抢到一个名额，你上去就问这么没有营养的问题？
最起码也你问问比如自己什么时候暴富之类的问题啊！
张垚也愣了一下，都忘记踢黑子了。
段青衍倒是不意外，看着镜头另一边的男生。
才十八啊。
十八岁男大。
如果不算段青衍在另一个世界生活的一千年，按照这个世界的时间算，段青衍也就比章雷大了一岁多。
他看着章雷，对于章雷提出来的要求并不意外。
这人一上麦，段青衍就看出了问题。
都不用算。
“你脸上的痘，是不是一般方法怎么也祛除不掉？”段青衍问。
章雷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大师你真是神了！我什么办法都用了，医院也去了好多家，每次都是开了一堆的药，但是没有一点用！”
真不怪章雷迷信，如果不是科学的办法没有一点用，他也不至于走上玄学的路子。
段青衍闻言，笑了一下。
“当然没用，你这痘可不是病理原因造成的。”
章雷表情僵住，想到什么，不敢置信地看向段青衍。
“大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脸上的痘痘不是病理原因造成的，那还能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弹幕也因为段青衍的话停顿了一下。
那些嘲讽章雷的字眼也都跟着慢慢消失，转而感到不可思议。
【不是，这也行？】
【啊？】
【坏了！让他遇到真邪门了！】
……
直播间的人气越来越高，在段青衍没注意到的时候，直接空降了平台热门榜单。
自然也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秦貅收到通知，说段青衍在直播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顺着下面的人发来的链接点开，就看到直播间内段青衍那张熟悉的脸。
秦貅揉了揉眉心，莫名有点心累。
“好得很，有时间去开直播，没时间应付我。”
秦貅之前是想跟段青衍认真谈谈，他们之间还有好多疑问没有解答，好多误会没有解开。
但是段青衍没给他这个机会，一回来就溜了出去。
他以为段青衍是去解决段家的事情，结果火急火燎地跑出去，就是为了开这劳什子的直播？
秦貅盯着直播里的段青衍，看着他那一脸自信强大的模样，眸色渐深。
许久后，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看直播。
算了，再给他一点时间，自己能想通最好。
要是自己想不通……
秦貅嘴角平静地勾了一下。
直播间内，段青衍看着章雷的眼神中带上了一抹同情。
“你听说过换脸吗？”他问。
“什……换什么？”章雷怀疑自己听错了，下一秒惊悚到后背直冒冷汗。
他明白，大师不可能无缘无故提到这种事情。
“换脸。”段青衍又重复了一遍，“就是把你的脸跟另一个人交换。”
直播间里有人比章雷接受的更快。
【卧槽？这话的意思不会是想说，这人的脸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有人跟他换脸了吧？】
【换脸？那这张脸其实不是他的？】
【是我理解的那种两个人换一张脸的意思吗？那父母和熟悉的人不会发现不对劲吗？】
……
段青衍看了一眼弹幕，解释道：“这个换脸不是你们理解的那种，不是指两个人替换样貌。”
【那是什么意思？】
弹幕都在问，旁边的张垚倒是隐约明白了什么。
张垚：“你说的这个是不是类似于厌胜之术？又或者类似借运？”
段青衍点头，“差不多，不过厌胜之术和借运要更狠一些，基本就是奔着要对方的命去的。”
听到段青衍这么说，章雷的脸瞬间吓得一片惨白。
“不……不会吧？我觉得我从小到大运气也不是很好啊，跟我借什么运啊？”
段青衍闻言，安抚他道：“你也不用太担心，你身上的情况没那么严重。这个跟你换脸的人应该也不想要你的命，只是想要你的脸而已。”
“要我的脸？”章雷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吓的。
段青衍解释道：“我这么说吧，你脸上的这些痘痘原本应该不是长在你的身上的，而是应该长在另一个人的脸上。
但是现在这个人用了一些手段，把他脸上的痘痘转移到了你的脸上。
相应的，你之前的好肌肤和脸上的优点，都转移到了他的脸上。”
【卧槽？这是可行的吗？这世上还有这种办法？】
【糟糕！我竟然有点心动……】
……
看到弹幕，段青衍提醒道：“他身上这个小术法虽然要不了他的命，但是缺德。施术者必然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可能是破财，也可能是身体其他部位有损伤。
而且一旦术法被破，施术者，会烂脸。”
一听段青衍这么说，直播间里心动的那些人立刻就冷静下来。
【算了，我觉得我长得也不丑。】
【啊，我皮肤也还行吧，我挺满意的。】
【我不如直接去整容来得快。】
……
段青衍笑了笑没说话。
整容风险也大啊，而且还要经常去修复维护。
这个换脸之术虽然需要付出一些不好预测的代价，但是成功了那脸就跟本来就属于自己一样。
所以还是有人会冒险赌一把。
万一运气好，代价很小呢？
但这种想法本身就是错误的。
代价小，也不过是因为交换到的东西跟本身拥有的，落差不大。
段青衍看向章雷，问道：“你可以回忆一下，你的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冒痘的？同时期，又有谁的外貌变化比较明显？”
章雷听到段青衍这么说，在脑子里回忆了一番。
随后脸色越来越难看。
段青衍注意到他的脸色变化，明白他应该是想到了是谁害他。
“看来你心里有了答案。”
章雷捏紧拳头，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地说道：“是我室友！我脸上的痘痘是大一开学之后开始冒出来的，当时我室友脸上就有痘痘。
后来我脸上的痘痘越来越多之后，他脸上的痘痘就慢慢消了。
他还好热心的给我推荐祛痘的医生！”
章雷说着，一拳砸在桌子上。
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