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应轻舟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坐到他的旁边,嘴角含笑看向他。
“你跟我们帅帅一个宿舍的吗?”
萧承宴本身不想回答的,但架不住他是长辈,也是在别人的地盘,他点头:“是的。”
“听帅帅说,你等级突破三十级了?不错,小小年纪有这个等级,未来前途无量。”
“宗主过奖了。”萧承宴谦虚。
应轻舟继续说着没有营养的话:“小朋友不要谦虚,在一天时间连升几级,这足以说明天赋。”
“……”他沉默了。
明圣宗的宗主果然不是普通人。
他能问出这种问题,八成是觉得他不对劲。
随后。
突然,萧承宴想起南帅的等级,也有意说:“帅帅也是一天连升几级,他的天赋比我高。”
“他跟你不一样。”应轻舟意味深长看他一眼。
他产生想试探的冲动。
所以,他一只手搭在萧承宴的肩上,当事人察觉到什么,前几秒想反抗,后面放弃挣扎。
萧承宴假装脸色苍白。
“宗主大人手下留情,我还是个小孩子。”
“……”
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应轻舟收回手,也没有逗留:“小朋友,舟车劳顿,你在此处休息吧。”
估计是从他嘴里撬不出什么。
连实力,他都不放,不过这小子刚才有想反抗迹象,最后才意识到什么放弃了挣扎。
第一反应想反抗的人。
除了实力远超于他,就是以为他开玩笑的。
想到什么。
他脚步一停,回头看着萧承宴:“帅帅回家了,你既是他的朋友,就是我们明圣宗的客人。”
“回家了?怎么那么突然?”萧承宴一愣。
他没看见南帅回来。
心里早有底,觉得南帅是有事,不曾想是回家了?
“家人找,自然要回去。”应轻舟也没解释那么多,扔下这一句话,就直接离开了。
“……”
望着应轻舟离开的背影,萧承宴眼眸深邃,最后他也什么都没说,往宗门口而去。
这个宗门的人好像都不欢迎他。
尤其是这个宗主,话也试探,举止也试探。
……
“阿舟,他已经走了。”
另一边,书漓来到他身后,跟他说最新消息:“你前脚刚走,他后后脚就离开了。”
“嗯。”应轻舟话不多。
他抬眸看向宗门口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出他的深思,书漓控制不住好奇:“你去找他了?怎么样,套出什么话了吗?”
“没有。”
“真的有那么高的天赋,八岁三十多级?”
“不。”应轻舟否认这个设定,终于转头看他:“我觉得,他不是三十级那么简单。”
他一直想不明白。
直到想起,瑶瑶父亲前段时间来找过他,特地跟他提到:“这个大陆有一些势力乱入。”
一些势力。
虽然不懂这代表什么,但先祖都刻意提到,恐怕连他都在注意,只是苦于不能干涉。
所以让他留意一下。
“不是三十级?”这下轮到书漓听不懂什么意思:“不是三十级,你还想他上百级啊?”
这可能吗。
一个才七岁的小孩子,撑死三十多级打底。
“我试探他的时候,他明显有一瞬间的反抗,这不是一个三十级,八岁该有的反应。”
正常反应都是脸色苍白,再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毕竟,这是来自一个百级的震慑力。
他虽然收敛一下,但不多。
“说不定人家是一时紧张?”书漓迟疑问。
不排除这种可能。
任何人遇上他这种二话不说就上来试探的人,多少有点小紧张,只有这个可能了。
“你太能给他找理由了。”
“我这也是否认你的一些不合理原因。”
“……”
应轻舟再次陷入沉默。
见他许久未再开口,书漓深深叹一口气:“瑶瑶要是知道,我们这样对待他朋友。”
“怕是几天不想理你。”
提到瑶瑶,应轻舟不沉默了,他轻飘飘瞥他一眼:“我就说,这个馊主意是你出的。”
这样一来。
瑶瑶只会怪罪他,不理的人也是他。
“你……”书漓呼吸一窒。
这是人能想出来的馊主意吗?显然不是!
“瑶瑶估计短时间不会回来,宗门交给你了,我出去有点事。”应轻舟当甩手掌柜。
宗门有一个宗主。
两个副宗主,他这个正宗主不怎么管事,都交于他们管理,不过权力还是有的。
既然瑶瑶回去了。
他也该放松一下,终于不用给那人看孩子了。
在外人面前,书漓温柔,又显得平易近人,而在应轻舟这里,他维持不住温柔形象。
“你干什么去?”
“我的行踪,你无须知道。”
简单的几个字。
让这位娇美人无力吐槽:“我就该给你看宗门?自己跑去潇洒,是不是又要带回一个孩子?”
上一次就是带的瑶瑶回来。
他们一致以为是他的私生子,连自己人都觉得,更不要说外人,当时他有私生子的事。
传遍整个大陆。
要不是瑶瑶跟他没血缘关系,那就洗不清了。
“……”应轻舟没有回话。
他直接原地消失,连一点挽留的机会都不给。
“这小子……”书漓快气死了。
……
离开宗门的萧承宴。
回头看了一眼大陆第一宗门,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喃喃:“高手如云,果然是大陆第一宗门。”
从刚踏进明圣宗。
他就清楚感受到,来自里面某些压迫感,不止那个宗主,还有一些隐藏幕后的人。
少说有五个以上。
还好刚才他没有反抗,只是有一瞬间的反抗,毕竟属于正常反应,没人会看出来。
要是反抗被他们察觉到。
能不能离开是个问题,估计离开也要暴露身份。
“主子,你怎么从明圣宗出来。”他身后走出一个人,站在他身后也看向明圣宗。
萧承宴笑着说:“看看这个大陆第一宗门。”
在说第一宗门的时候。
他却笑不达眼底,甚至还有一丝嘲讽的错觉。
“主子,走吧。”身后之人也对明圣宗有些忌惮,催促道:“这个地方不宜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