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照旧。
不是自己上场,南帅有些犯困,他在京泽的身边打着哈欠,随时都有面临睡着的可能。
挺惹人注意的。
察觉到不少目光,京泽疑惑不解,顺着他们的视线侧身,发现昏昏欲睡的南帅。
顿时无奈。
他微凉的手碰了碰他的脸:“小徒儿吃饭了。”
“什么猪蹄?”南帅立马清醒,还忍不住站起来,结果猪蹄没看见,人倒看见不少。
他后知后觉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看见自家老师那藏不住笑意的脸,他假装生气:“老师,出门在外怎么也得给我留一个面子啊。”
“你还要面子?这种重要场合你居然在睡觉?”沈时洲走过来,替京泽好好说教一下南帅。
“……”
南帅不吭声了,这事确实是他没理。
京泽倒没有怪罪他,而是关心他的身心健康:“怎么了?是不是压力太大昨晚没有睡好?”
提起这个。
南帅幽怨地看着目光有意躲闪的萧承宴,愤愤不平:“还不是班长,他天天搂着我睡。”
他真的受不了。
好几次他都想要告诉当事人,他是女的,能不能别跟他挤在一张床上,有伤风化。
可他不敢。
这一说,那他女扮男装的事就会暴露。
“……”
然而,南帅不知道的是,他这话一经说出口,附近周围之人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
尤其是京泽。
他看了看南帅,又看了看距离他不远处坐着的萧承宴,迟疑:“小徒儿,你怕黑啊?”
不怕黑。
为什么两个人挤一张床呢?
“不是。”南帅摇头,他就纳闷为什么别人一猜都是他的原因,没人会说萧承宴的不是。
他不打算说出真正的原因。
随便找一个借口诽谤萧承宴,让他体验一下当众社死。
“班长说从小没体验过父爱,想在我身上体验一下,就是这个父可能有那么一点点小……”
说着。
他还做出一点点小的手势。
听着他胡说八道,萧承宴脸色有点黑。
但他不敢当面反驳,只能心底抱怨两句:到底谁想体验父爱啊,也不知谁天天睡着喊父亲。
这个理由不合理,但他们没有想太多,毕竟两人的年纪还小,没有他们大人那般心思复杂。
京泽稍微松口气:“父爱可不是随随便便体验的。”
“知道了。”南帅点头。
而这时,楚东留多嘴一说:“你班长,会不会是看你长得像女孩子,就想占你便宜?”
他一语惊醒梦中人。
这下连京泽也不得不怀疑他这话的真实性,可想了一下,萧承宴才多大,顶多是九岁的样子。
应该没有这种心机吧。
“胡说,我长得阳光,怎么可能像女孩子。”南帅不满地嘟起嘴,心底却一直狂跳不止。
这个院长早在之前就看出他像女孩子。
还一度怀疑他的性别。
用阳光来形容长相,楚东留满脸的黑线:“小孩子不会用词就不要用,什么阳光。”
不过要用什么来形容来着。
他也没有文化……
“哼。”南帅冷哼。
至于萧承宴那边。
他紧握的手在一点点放松,同时紧绷的脸有所缓解,笑道:“楚院长,尽会开玩笑。”
“帅帅可是货真价实的男孩子,我怎么可能把他当女孩子呢,我还没有眼花到这种程度。”
他心里可不是这样想。
这个院长不简单。
其余的院长,加上长老,都不会认为南帅是女孩子,连他也是在旁人的提醒下才知道。
而楚东留第一眼就有所怀疑。
楚东留:“……”他严重怀疑这小子在说他眼瞎。
可他没有证据。
萧承宴本来以为这事会告一段落。
不过,这会南帅朝他这边挪一点,他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班长,你跟我睡多久了。”
“呃……”
闻言,萧承宴只觉得他的话容易让人多想,看周围人露出那复杂神色就知道了。
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复。
招架不住南帅的眼神,他面不改色问:“你说的睡,是正常的睡,还是不正常的……”
“呃,还是正常的……”
萧承宴第一次感到他的话语病太多了。
“啥不正常?我是问你跟我睡同一张床上多久,你再给我胡说。”南帅意识到他有点腹黑。
说的什么让人误解的话。
所以,他更加坚定一件事,他会不会……
“嗯……”萧承宴点头想了一会,终于想到什么:“好像有二十八天吧,差不多一个月。”
“……”
南帅想骂人。
他为什么连多少天都算那么清楚,是不是连分都知道?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
两人睡一张床有一个月的时间。
那萧承宴睡觉不老实,手要经常搂着他,会不会趁他半夜睡着,再搂不该搂的地方。
他简直不敢往下想。
南帅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坐了下去。
这把在场之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连萧承宴也不例外,他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是不满意二十八天吗?其实还可以更精准。”
“别跟我说话!”
正在气头上的南帅,瞪了他一眼。
重新坐回京泽身边。
萧承宴:“……”他又怎么了?
小孩子的矛盾来的莫名其妙,京泽他们也看懵了,但他们识趣,并没有去问在生闷气的南帅。
因为比赛开始了。
第一个上场的就是沈时洲,而他的对手,好像是陌上寒的二徒弟,也是排名老二的。
把所有情绪抛之脑后,南帅看着准备上台的沈时洲:“阴间师兄加油,被人抬下来有我们去接。”
沈时洲:“……”他嘴跟抹了刀子一样恶毒。
都还没有比赛。
就诅咒他输,还被人抬下来?
“那要让师弟要失望了,你的阴间可不会输,更不会被人抬下来。”沈时洲不甘示弱。
倒是变相承认他是阴间师兄的事实。
估计已经习惯了。
“……”望着胜券在握的沈时洲,南帅看向京泽:“老师,师兄是真有这个自信?”
“还是装自信的?只为挽回一点点面子?”
“都有吧。”京泽回答有些谦虚。
两年了。
其实。
他也不知道时洲成长到什么地方,陌上寒的二徒弟也不差,看来第一场就是以王炸开局。
听到连自家老师都这样说,南帅搓了搓手:“那我们做好抬师兄下来的准备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