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就在南帅睡得迷迷糊糊时,身旁好像有什么东西飞出去了,然后传来一声闷哼声。
这可把整个宿舍的人都吵醒了。
许沉吓得直接掉下床:“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地震了,我还没活够了呢,我不想死……”
他拿起被子就想往外冲。
“瞎喊什么?不就掉下床了吗?”窗外伸出一只手,是爬上来的萧承宴,他脸色暗沉。
不是。
怎么过去一个暑假,这踹人的劲比之前更猛了?
许沉看了看坐在床上呆愣的南帅,又看了看狼狈的萧承宴,神色古怪:“班长,你这掉床下掉出窗外了?”
逗他呢?
明知道帅帅能单手拎开山斧,力气惊人,都说让他们分开睡,之前好几次踹下床就算了。
哦豁。
这次直接出窗外了。
“……”萧承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因为,连他这个当事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睡得好好的,莫名其妙就飞出去了。
坐在床上的南帅,终于反应过来,他眨眨眼:“不是我,我没有踹,我连腿都没有抬一下。”
他是真的冤枉啊。
就像他说的一样,连腿都没有抬一下。
“我踹的。”
正在这时,耳边传来老家伙淡淡的语气,已经破案了,踹萧承宴的不是宿舍任何人。
而是远在另一边的南璃月。
南帅:“……”看,他都说不是他了。
“……”萧承宴也沉默。
他一个外人,自然听不到南璃月的话,而是因为南帅的话才沉默的,他有点怀疑人生。
南帅说得没错。
这个力道,显然不是一个八岁小孩子的,就算力气大的惊人,也不可能一脚将他踹出窗外。
那显然是一个成年人的脚力。
实在想不通,他摆手道:“睡吧睡吧。”
几人也没再说什么。
打着哈欠准备继续睡,可有人偏偏不让他们如意,响起敲门声,还有人的说话声。
“就是这里。”
几个人面面相觑。
都那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敲门。
许沉离门最近,他屁颠屁颠过去开门,结果手刚碰到门把手,门就被人从外面给撞开了。
他人也步入萧承宴的后尘,嗖地一声起飞了。
好在没有飞窗外,只是摔在地上,他晃了晃犯迷糊的头:“我都来开门了,咋还那么暴力。”
为什么受伤的还是他。
来踹门的是宿管老师。
他看着地上的许沉明显一愣,不过还是说明原由:“接到举报,有人虐待舍友。”
“?”
六人皆是一愣。
咋就虐待舍友?还被人给举报了?
接着宿管老师身后冒出一个人,他不打自招:“我都看见了,就是他们把舍友挂窗户上荡秋千了。”
是金毛狮王林衍。
此话一出,无不向他们暴露是他举报的。
萧承宴:“……”你丫的才在外面荡秋千。
南帅:“……”这都能看见,他宿舍安望眼镜了?
展昭林:“……”造谣跑断腿就是如此。
其他人没任何心理活动,都看着这一系列操作。
见他们都没有说话,林衍指向南帅哔哔:“整个宿舍最暴力的就是你,肯定是你虐待舍友。”
“?”
啥就他最暴力了?揍他一顿就暴力了?
南帅不服气:“你那么诽谤我,是不是皮又痒痒了?信不信我给你一开山斧啊。”
他眼神不善。
吓得林衍躲在宿管老师的身后。
“老师,你看,他又要打我。”林衍假装害怕。
宿管老师:“……”不是你自己嘴欠吗?
没有证据的事就胡说。
心里是这样想的没错,可他毕竟是宿管,还是得问一下:“说说吧,怎么回事?”
看来今晚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怕是不得安宁了,萧承宴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惊动别人。
但他还是如实招来。
就是胡说八道的话张口就来:“我卡在突破阶段,他们说倒挂在窗口更容易突破。”
宿管老师满意地点点头。
他没好气瞪林衍一眼:“看看人家半夜还那么刻苦,再谎报情况,我要找你班主任说教说教了。”
随后就离开。
\"老师,我没有谎报,是他们在说谎……”林衍赶紧跟上,他嘴上还一直不停地为自己辩解。
他们走后,同宿舍的人忍不住朝萧承宴竖起大拇指。
班长就是班长。
撒谎脸不红心不跳的,得向他看齐。
萧承宴:“……”很不得劲。
……
林衍夹起尾巴做人了,他得罪一个南帅不怕,得罪班长也不怕,可他昨晚看见陆屿他们也在。
好家伙。
班上主力都在一个宿舍窝着。
倒是李唯最近有点嘚瑟。
这次分班他很满意,不止陆屿和展昭林,当初那几个二十级以上的,除了还有一个孤苦伶仃的。
都分在他这个班,瞧他脸上笑容都能夹死苍蝇了。
“好好好,你们自己上自习。”趁着这个机会,他要去炫耀一番,回头再跟他们说一件大事。
上自习是不可能的,于潼怎么可能安分守己,她敲了敲桌子,看向南帅的方向。
“嗨,靓仔。”
大部分人都没有自知之明。
以为这声靓仔是叫他们,都看了过去。
“……”于潼看着那群没有自知之明的人,笑骂:“一个个往自己脸上贴金,不要一点脸。”
“那你也没有指名道姓啊,应一下怎么了?我们在自己心里就是靓仔不行吗?”
有人不服气。
于潼无言以对。
这什么歪理,问题是还有不少人附和。
于潼也没有计较那么多,她继续骚扰南帅:“帅帅,暑假你去哪里了?怎么没有回去?”
她说的回去是会明圣宗。
南帅自然知道。
南帅趴桌子上,眼皮子抬一下:“我回家种地去了,怎么?没有叫你,你心里很不是滋味是吗?”
“确实,你不够意思,种地也不叫我。”于潼嬉皮笑脸,恐怕在南帅的面前才有好脸色。
在别人面前。
可真的是一言难尽呢……
南帅还没有说什么。
林衍就开始阴阳怪气:“你天天帅帅长,帅帅短的,还要陪他一起种地,你该不会看上人家了吧?”
他说的没有问题,周围的人很早就看出这事。
但像林衍勇敢说出来的人没有,实在是因为他们怕有脚气的脚丫子伸他们脑门上。
“……”于潼扭头淡淡看向他,就在南帅以为她要一屁股坐死人家,当事人果然不负众望。
却没有拿屁股坐人,而是直接薅住林衍的头发。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