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你就要做什么?”萧承宴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带着这三个不知死活的打劫犯。
那三个人仗着比他们年长。
又看南帅他们身上的衣着,认为是富贵人家偷跑出来的的小孩子,恐吓两句就能让他们害怕。
“否则我们就自己抢。”中间领头的人着脖子说。
这是他们三个第一次打劫,业务不熟,难免紧张到手心冒汗,手上的玩具小刀都拿不稳了。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多打劫几次就好了。
南帅:“……”说着硬气的话,做着最怂的事。
好好打劫手抖什么?
瞧着三人年龄比他们大不了多少,南帅小声问萧承宴:“班长,把他们挨个送回家。”
“再添油加醋一番,你说他们会不会得到竹笋炒肉。”
家里人指望他们出人头地,可不是这种出人头地。
少不了一顿打。
知道南帅打的主意,萧承宴笑了笑:“送他们回家便宜他们了,不如先揍一顿再长长记性。”
说完。
萧承宴直接冲上去。
在三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就已经全趴在地上,他们甚至都没有看清萧承宴用了什么方法。
踩在玩具刀上,萧承宴居高临下看着懵逼加害怕的三人,随后他朝南帅招了招手。
南帅心领神会。
掏出开山斧砸在他们面前。
还别说,每次开山斧一出,地面必裂开一道缝,这次也不例外,南帅也学着萧承宴一样。
他一只脚踩开山斧上,跟刚才拿玩具刀的人说:“小子,要不要我来教你打劫?”
“下次拿个真家伙出来,这种破烂我一岁就不玩了。”
“……”
三人害怕都说不出话来了。
本以为是个软柿子,没想到踢到铁板上了。
而萧承宴:“……”
他能说让他过来是让他拿绳子将三人捆起来吗?
算了。
看南帅乐在其中,也不打算做一个扰兴致的人,估计这三人,以后再也不敢出来随便打劫人了。
“说话。”他们只顾发抖,一点都不搭理南帅,这让他很没面子:“不说话,我把你们吊城墙上荡秋千。”
“可不可以不荡……”中间的人颤颤巍巍道。
荡秋千是小,挂城墙上是大。
那么丢人现眼的事,家里人不得生吞活剥他们。
“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会打劫?”南帅冷哼,旋即压低声音问:“打劫多少了?分我一半?”
声音不大,但萧承宴还是听到了。
“……”
那三人也是面面相觑。
中间的人搓手:“我们……我们是第一次打劫。”
“废物。”
果然是第一次打劫,出师未捷身先死。
“……”
三人低着头不敢说话,那个中间的人又说:“要不我们先打劫你,再跟你分一半?”
“你是不是当我傻?”
“我就是提一个……建议嘛。”
……
本来南帅想看竹笋炒肉的,可中间那人说的话让他感兴趣:“我们是迫不得已的,实在是输都没钱了。”
就是输那个字。
“输什么了?好啊,你们年纪轻轻打劫就算了,居然还去赌?”南帅觉得这三个缺少挨打。
“不是不是。”安子毅赶紧摇头,坦白从宽:“我我们朋友之间的赌注,小打小闹而已。”
南帅撇撇嘴:“朋友之间的赌注?害你们沦落打劫,这种朋友还是直接扔垃圾桶吧。”
之后他一五一十交代情况。
期间,南帅觉得他们全副武装有点不爽,就让他们亮个相,看长相就知道挺蠢的。
比他们大三四岁左右。
路见不平的南帅,对他们的遭遇充满同情:“如果我帮你把之前的赢回来,我七你三。”
\"你怎么比我们还土匪?”安子毅纳闷。
就出一下力,五五分就够不是人了。
他怎么还想三七分?
“那是自然。\"用土匪的评价来评价他,南帅没有生气:“毕竟我祖上就是土匪世家的。”
“真土匪?”
“表的。”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
老家伙从石头缝蹦出来的,没有什么祖上。
路上遇上打劫的就膈应人,他还想掺和,萧承宴提醒:“别多管闲事他们这个年龄有什么东西可以输的?”
他一提。
南帅也觉得有道理:“你们都输了啥?别跟我说把裤衩输进去了,到时分的时候一人一只裤衩腿?”
萧承宴:“……”仗着别人不知道身份,连话都那么放肆?
安子毅摇头。
“肯定不是,我们一般赌的很大。”
至于怎么个大。
他倒没有提,估计是外面人多口杂不好怎么提。
“什么赌注都不说,一点诚意都没有不去,你们继续打劫吧。”南帅也是一时兴起。
什么事都没有吃饭最大。
“别走了啊,怎么再商量商量,六四怎么样,要是可以……”安子毅追着两人的背影喊道。
就是话说一半。
有人过来打断他的话。
“表哥,就是这三个兔崽子,输不起,还想毒死我。”来了四个人,三个跟安子毅差不多年龄。
另外一个有十七岁左右,应该是他们搬来的救兵。
刚才喊表哥的人指着安子毅,许是也注意到南帅他们:“呦,叫人了啊,路边给棒棒糖叫的?”
南帅有点脑壳痛。
早知道听萧承宴的话立即离开,现在他们好像卷入一场未知的纷争,主要还是安子毅。
在看见萧承宴的实力后。
他指着当事人,大言不惭:“狗眼看人低,就他一只手,必打得你表哥抱头鼠窜。”
萧承宴不想掺和这件事,冷声:“我跟他不熟,你们要把他揍得抱头鼠窜,我没意见。”
“诶……?”安子毅回头看向要走的两人。
不顾尊严地抱着南帅的大腿,为什么不敢抱萧承宴,完全是怕他一脚把自己给踹飞。
只能换一个目标。
他抱着南帅大腿,可怜兮兮:“别走啊,三七就三七,只要你能揍他们一顿帮我们出气。”
对面的人算是听明白了。
刚才喊表哥的那人,对着安子毅怒骂:“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三七分?你自己不愿赌服输。”
“现在又坑一个人帮你们分工洗袜子?”
什么洗袜子?
关洗袜子什么事?
“等等。”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骗,南帅回头:“什么分工洗袜子,你的赌注关洗袜子什么事?”
“因为赌注就是输的人帮我们洗一个月的袜子,你怎么连洗袜子的活也争?”
“……”三个小兔崽子。
又想他们帮忙揍人,又想让他们分工帮洗袜子。
气不过的南帅,目光凉飕飕盯着安子毅:“我怎么没发现你的脑壳那么好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