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听,我不听……”柳樱儿的声音娇嗔软糯,那小巧的拳头一下又一下轻轻敲打着范文殊的胸膛。
她的双颊因佯装的愤怒而微微泛红,可那眉眼间不经意流露出的却是丝丝缕缕的娇憨与依赖,任谁都能看出,这所谓的愤怒不过是小女儿家撒娇的独特方式罢了。
这看似无意的动作,却似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范文殊心中激起层层涟漪,一种别样的情趣悄然在他心间蔓延开来。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炽热,仿佛两簇燃烧的火焰,紧紧地盯着柳樱儿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随后,像是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驱使,猛地将她抱了起来。
柳樱儿轻呼一声,那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始料未及的惊讶与少女特有的娇羞。出于本能,她下意识地伸出双臂,紧紧搂住了范文殊的脖子。
范文殊抱着她,大步朝着内室的床榻走去,他的步伐急切而坚定,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仿佛带着无尽的渴望。
不一会儿,屋内便传出了不可描述的声音,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悄然弥漫。
房顶上,江思年一袭黑衣,仿若融入夜色的鬼魅。他本是为了探寻当年江家灭门真相,趁着夜色潜入藏剑山庄,却未曾料到会听到这样私密之事。
此刻,他只觉得脸上一阵滚烫,仿佛被熊熊烈火灼烧,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从未想过自己会陷入这般尴尬窘迫的境地,慌乱之下,也顾不上许多,赶忙施展起那精湛的轻功。
月光晦暗不明,洒在大地上,仿佛给世间万物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江思年的身影在这月色下一闪而过,速度比来时更加急切,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又像是在逃离一场可怕的灾难。
他心中满是懊恼与无奈,这一趟的收获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却也并非全无用处,至少,他对范文殊这个所谓的“便宜渣爹”,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江思年一边飞掠,一边在心中暗自思忖。他想,看来这范文殊对于当年之事,无非两种可能。要么是真的被蒙在鼓里,对一切都毫不知情,就像个被人随意操控的木偶,任人摆布;要么就是他其实知晓所有的真相,却故意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一副深情不舍的模样,像个在舞台上粉墨登场的虚伪戏子。
想到此处,江思年越发生气,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心中对范文殊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在江思年眼中,这个男人看似在江湖中风光无限,有着一定的地位和威望,走到哪里都备受尊崇,可实际上却是如此的虚伪懦弱。他对范文殊的鄙夷之情油然而生,在他心里,范文殊就如同他脚下被随意踏过的尘土,卑微而又不堪。
夜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意,像是一双温柔的手,试图抚平江思年心中的波澜。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他心里明白,自己已经渐渐接近当年真相的边缘,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这场笼罩在江湖之上的恩怨迷雾,他才刚刚揭开了小小的一角,更多的秘密与真相,还隐藏在那重重迷雾之中,等待着他去探寻。
江思年在夜色中一路疾驰,仿若一颗划破夜空的流星,带着无尽的决绝与坚定。晦暗的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在大地上拖出一道孤独而又寂寥的痕迹。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才听到的对话,那些话语就像一记记重锤,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敲打着他的心。
柳樱儿为何对母亲如此痛恨?当年江家被灭门,真的只是柳樱儿一个人指使行凶的吗?范文殊在这起灭门惨案中,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这些问题如同乱麻一般,紧紧地缠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一阵头疼欲裂,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大脑,让他片刻不得安宁。
很快,江思年便回到了自己租住的房子。他轻手轻脚地走进院子,看了看苏逸尘的房间,里面传来均匀的鼾声,苏逸尘正睡得香甜。江思年微微松了一口气,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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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屋内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苏逸尘悠悠转醒,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便起身去了院子。只见院子外面,江思年正坐在石凳上,静静地喝着茶,神色平静,仿若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江兄回来了,打探出什么消息没有?”苏逸尘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道。
“当然打探出来了,果然,这次藏剑山庄力挺范九州。”江思年漫不经心地说着,语气中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我就说嘛。”苏逸尘在那里嘟囔着,脸上露出一副“我早就知道”的得意神情。
“苏逸尘,我向你打听个事。”江思年放下手中的茶杯,神色变得认真起来。
“啥事呀,我可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你尽管问,我都能答上来。”
苏逸尘胸脯一挺,脸上带着一丝骄傲,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活脱脱像个自吹自擂的江湖骗子,十分欠揍。
“我问你,藏剑山庄的前身是什么,有没有哪些事迹。”
江思年盯着苏逸尘的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与期待。
“唉,这你可问对人了。”苏逸尘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了。“
藏剑山庄自建立之初就以锻造而闻名。据说,他们的锻造技艺传承自上古时期,每一代庄主都将这门技艺视为珍宝,悉心钻研,不断发扬光大。
而且,传说这藏剑山庄曾经锻造出了一把绝世神剑。”说到这里,苏逸尘故意停顿了一下,卖了个关子。
“绝世神剑?”江思年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好奇,“这神剑有何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