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个月的相处,君越成功在实验室混成了老大,院士都要反过来请教他。
最不爽的莫过于木亚舒。
他每天恨得牙痒痒,眼睛一睁就是诅咒君越,期待他出个意外嘎掉。
但灵验是不可能灵验的。
“芜湖~”
实验室内,众人欢呼雀跃。
“组长,咱们终于突破最关键的一步了!”
君越浅笑嫣然,静静看着他们闹腾,纵容又和蔼。
“大家辛苦了,今天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来扫尾。”
“谢谢组长!”
众人道谢。
现在他们不那么害怕君越了,前提是没有犯错,不然他一个眼神就能吓得他们腿软。
木亚舒站在角落里,目睹这番和谐热闹的景象,身影单薄,显得格格不入。
他目眦欲裂地攥紧拳头,后槽牙磨得咯吱作响。
古墨凉,又是古墨凉!凭什么所有人都喜欢他!
他不好过,古墨凉也别想好过!
“宿主,坏蛋又在瞪你!打爆他的眼睛!”
小仓鼠一股脑把存粮塞给君越。
君越捏着小仓鼠肉乎乎的腮帮子,安抚地顺毛,“你也跟我学坏了。”
“才没有!”小仓鼠努力用两只短短的前爪做出托腮的动作卖萌,“我还是宿主最最最最最可爱的鼠!”
“嗯,小八最可爱了。”
周围的人走了七七八八,有人问道:“组长,你还不走吗?”
君越点头:“你们先走,我有点东西处理。”
“古少爷真是厉害,不管是机甲还是研究都手到擒来。”
木亚舒坐在君越旁边的椅子上,不知是酸还是自嘲。
君越淡淡扫他一眼,没有回应。
任何本事都不是与生俱来的,即便是他也要付出努力。
只是他比普通人更容易掌握那些技能而已。
木亚舒碰了个冷钉子也不恼,“古少爷是还在生气我以前做的那些事吗?”
“我承认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我们可以既往不咎当朋友吗?”
君越停下手中的动作,侧头似笑非笑地睨他,似是早已读懂他的全部心思。
木亚舒忍下躲避的冲动,露出灿烂的笑容,倒有几分欺骗性。
一分一秒过去,君越始终没说话,木亚舒急得汗都要下来了,却不敢吱声。
“你挺大脸啊,”君越噗嗤笑出声,“我凭什么既往不咎?”
“我这人喜欢风水轮流转,最好转死你。”
随着话说出口,木亚舒的笑越来越勉强,最后消失无踪。
“你以为你为什么还能好端端地在这跟我说话?”
君越拿起实验用的棒子冲他眼睛刺去,又在仅差眼球两厘米时停下,“是那群老家伙在保你。”
在木亚舒还没犯下大错前,他在其他人眼里还是个宝。
君越没兴趣对抗整个研究院,他还是更喜欢养养花喝喝茶,过养老生活。
任务?消遣时间的工具而已。
嘭得一声,木亚舒跌坐在地,瞳孔失焦,身体抖如糠筛。
古墨凉真是个疯子!一言不合就动手!
君越淡定地收回手,笑意吟吟,“木先生怎么这么不小心,把地板都弄脏了。”
木亚舒:???
你再说一遍!谁把谁弄脏了?!
狼狈地爬起来,木亚舒深吸一口气,“我知道古少爷一时半会无法接受我,但我是真心的。”
“我想请古少爷吃个饭,还请古少爷赏脸。”
君越不置可否地点头,“行啊。”
见他答应得如此爽快,木亚舒心有迟疑。
会不会有诈?
又想起自己的目的,他狡诈一笑。
不管怎么样,只要古墨凉跟他走了,还愁拿不下他!
处理好东西,两人走出实验室。
君越给亓萧衡发去消息:“有事,不用来找我。”
不远处,亓萧衡眼睁睁看着他上了木亚舒的飞行器,唇瓣抿成一条直线,周身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冰霜笼罩。
阿凉居然为了木亚舒鸽了他?!
多么邪门的组合啊!他成外人了!
亓萧衡险些气笑了。
但他的身体还是很诚实地操作飞行器,跟上他们。
餐厅包间。
点了一桌子菜后,木亚舒又上了几瓶高浓度酒。
他给自己和君越一人倒了一杯,率先朝他敬酒。
“对于我以前伤害你的事,我很抱歉,我先自罚三杯。”
说着,木亚舒哐哐哐一顿灌。
君越的指腹摩挲着杯口,在木亚舒的注视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味道不错,再来一杯。”
木亚舒眸中欣喜之色闪过,又迅速压了下去。
他殷勤地斟酒,说着好话,气氛越发热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多年好友。
“来!再喝!”
君越面色酡红,丹凤眼里雾气迷蒙,无端透着勾人的意味。
木亚舒咽了咽口水,移开视线。
“古墨凉,你醉了吗?”
君越抬眸,眼神迷离,“你、你谁啊!过来陪我喝酒!”
看样子是醉了。
木亚舒勾起微笑,诱哄问:“你知道实验室的密钥是多少吗?”
君越比出三根手指。
“三个三?”木亚舒猜测。
“你笨啊!”君越嘲笑他,“是三种组合!”
“你要先......再......”
他磕磕绊绊地说完,然后又灌了一大口酒。
木亚舒听得两眼放光,火速用光脑记录下来。
目的达成,他结完账背着君越出去,然后随手丢在路边。
木亚舒踹了君越一脚,“要不是看你有用,我能这么哄着你!”
“聪明了还是单蠢得要死,嘁。”
念叨完,他转头就走,结果一只手突然抓住他的脚踝。
重心不稳,他直接面朝地上摔去。
艰难爬起来,木亚舒干呕一声,吐出一口血,还夹杂着两颗门牙,疼痛后知后觉在脸上炸开。
气得木亚舒还要再去找君越出气。
一束灯光打下,对准君越和木亚舒二人。
木亚舒蹙眉,不想节外生枝,当即甩开君越抓着他的手,上了飞行器离开。
亓萧衡跑来,公主抱起地上的君越,“怎么喝这么多?”
“不多,我千杯不醉。”君越睁开眼,眼神清明,哪有半点醉酒的样子。
“演得开心吗?”亓萧衡步伐沉稳,用披风为他挡住夜晚的风。
君越窝在他的怀里,脸紧紧贴着他的胸膛,隐约听见心跳的声音。
他缓缓闭上眼,享受这难得的安宁时刻。
“开心,阿肆......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