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尹枕之清纯如初恋的长相,顾菲琳长得大气又艳丽。
两人站在一起就像茉莉与玫瑰,前者美好,但后者更引人注目。
尹枕之打了个寒颤,她突然觉得自己输给顾菲琳不冤。
同样是拜金、爱慕虚荣,顾菲琳比她清醒太多了。
顾菲琳是看透男人的本质,拿捏对方;而她是想依附一个男人,只求活得精彩些。
见她沉默,顾菲琳笑笑,拉回话题。
“明天我会安排你进入订婚宴,”她把一小瓶透明的液体递过去,“你把这个下进酒里......”
听完她的一整个计划,尹枕之手抖地接过小瓶子。
“他那么厉害,被他察觉到怎么办?”
顾菲琳真看不上她畏畏缩缩的样子。
冷声道:“你要是不想干,我找别人。”
到底是五千万的诱惑战胜了恐惧,尹枕之下定决心。
“我做,希望事后你信守承诺。”
“当然,”顾菲琳给她一张支票,“这是八百万订金。”
“待会儿会有人带你去一个地方,今晚你就住在那里。”
尹枕之捏着支票点头,“好。”
只要有钱,她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
豪车缓缓开走,顾菲琳嘲讽地勾起红唇。
蠢货,事成之后第一个处理的就是你!
翌日。
觥筹交错的宴会上,一眼望去全是金字塔顶尖的大佬。
君越和黎湛滔身穿黑色西装,并肩走来。
优越的外形和年轻的面貌瞬间吸引了大多数目光。
公司在德里克的帮助下步入正轨,因为产品的创新性和实用性,一时间风头无两。
但从未有人真正见过公司的幕后之人,所以宴会里的大佬们并不认识他们。
“二位是?”
一个老总端着酒杯上前询问。
君越报出公司的名字,与老总碰杯,“第一次见面,承蒙关照。”
周围不少人在偷听,听到君越自报家门后,有些震惊。
没人想过那家公司的老板如此年轻。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哪家的公子哥呢。
抱着结交的心思,两人很快被一群人围住。
在场的没人是傻子,他们能预料到君越和黎湛滔日后必然前途不可限量。
黎湛滔紧紧贴在有身上,手有意地拽住他的衣摆。
不是怯场,他只是担心两人被挤分开了。
有眼尖的人已然猜到他们的关系,歇了某些上不得台面的心思。
宴会的两位主角手挽着手上台,男帅女美,倒是十分般配。
德里克说了一些场面话,然后下台。
他直奔君越面前,“丁先生,很荣幸请到您。”
“德里克先生哪里话,”君越举起酒杯回敬他,“全仰仗您的慷慨相助。”
德里克面色不变,暗地里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君越的话让他又想起那天吃瘪的场景,如今回想起来,依旧憋屈。
不过看在君越给他赚了不少钱的份上,德里克舒心了不少。
虽然他倾尽人力物力只分到三成,但不可否认,他确实没有亏本,甚至没少赚。
君越的技术过于先进,目前除了他,没人能造出那些仪器。
其他人想进来分一杯羹都得问过他的意见。
“德里克先生和达莉拉女士订婚快乐,祝二位......”
君越和黎湛滔说完祝福词,德里克举起酒杯,“多谢。”
达莉拉是个温柔的女士,一举一动都带着典雅高贵的风姿。
她的视线扫过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也祝二位幸福美满。”
两方人寒暄完,各自散开。
君越朝一个服务员招招手。
服务员恭敬询问:“先生,您需要什么?”
“帮我换成白水,谢谢。”
“好的,先生您稍等。”
角落里,一身服务员装扮的尹枕之跟上去。
几分钟后,服务员端着水过来,“您的水,先生。”
君越眸光闪了闪,不动声色地接过,“嗯。”
服务员离开,但始终有一道目光如影随形地跟着他。
又是一番应酬,君越手里的水喝得差不多了。
他正要退出人群,一个转身,正巧和一个服务员撞上。
服务员连忙鞠躬道歉,“对不起先生,对不起,我这就带你去处理。”
君越勾唇笑了笑,“好。”
他在黎湛滔耳边低语,“我去换个衣服就回。”
黎湛滔瞥了眼服务员,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很奇怪。
“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一般人伤不了我。”
君越勾着他掌心,激起一阵痒意。
黎湛滔咽了咽口水,原本适合的领带突然有些发紧。
他依依不舍地松开手,目送君越离开。
卫生间。
君越正低头处理身上的酒渍,旁边几道影子映入他的眼帘。
没等他仔细观察,眼前开始发晕,直直地往后倒。
索性他没倒在地上,跌进了一个大汉的怀里。
“你们,把他从后门带走。”
一身服务员装扮的尹枕之发号命令。
她刚才敲晕了另一个服务员,在君越要的水里下了药。
到现在带他来清理衣服,时间卡得刚刚好。
几个人把君越扛走,有顾菲琳提前安排,这一路走得非常顺畅。
仓库码头。
君越被绑在椅子上,周围是几十个壮汉,个个腰间配枪,还有几个杀伤性极大的武器。
“来人,把他泼醒。”
“停,”君越漫不经心地开口,“我已经醒了。”
尹枕之嗤笑,“继续泼他!”
好不容易逮到报仇的机会,她怎么会放过他!
君越眼神冷下来,两条大长腿一抬,一踹,把大汉踹了个趔趄,脏水全数反噬到尹枕之身上。
尹枕之成了落汤鸡,还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啊!”她愤怒地大叫,“你是死人吗?这都拿不稳!”
大汉丢开桶,对她的无能怒吼无动于衷。
“你行你来。”
尹枕之当即闭嘴。
此刻她终于也体会到顾菲琳之前的憋屈感。
没有人能感同身受,除非他们经历同样的事。
君越环顾四周,“顾菲琳呢?没来吗?”
尹枕之警惕地后退一步,眼睛死死盯着他,不敢离开分毫。
“你什么意思?”
“以你的性格干不出这么大胆的事。”
君越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神色闲散自若。
知道的是绑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来度假的。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尹枕之撇开脸,不与他对视。
她不敢轻易供出顾菲琳,毕竟还有尾款没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