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千颂承又慢吞吞坐了回去。
“朕知晓了。”
敢动他的小金库,他要安水宴死!
君越一步步移至高台,趴在千颂承肩头,“陛下对我好生冷淡。”
他轻轻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千颂承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君越满是恶作剧得逞的坏笑。
“莫要胡闹。”千颂承不轻不重地呵斥,眼中浮现欲念。
奏折瞬间失去吸引力,他恨不得把他压在身下办了。
“陛下为何不敢看我?”
手指一圈一圈绕着他的长发,君越轻轻一拽,把那张俊脸拽到自己面前。
他的视线一点点扫过他的五官,眸中笑意盎然,满是欢喜。
“陛下当真好看,我甚是心悦。”
直白的话语比魅惑的动作令人心动,千颂承克制不住地将他拉进怀里,大掌狠狠箍住他的腰。
“我看你是想气死朕。”
额头蹭着他的下巴,君越在他的脖子上烙下一吻。
他疼得闷哼一声,大手像是要掐断他的腰。
“陛下放心,我暂时没有弑君的打算。”
君越拍拍他的手腕,示意他放松。
千颂承险些气笑。
暂时没有?以后就有了是吗?
“真不怕朕砍你脑袋?”
“怕,”君越娇弱地往他怀里钻,“可吓死我了。”
他拍了拍自己胸口,好似真的被吓到。
千颂承恨恨地抓住他的手腕咬上一口。
“唔,疼......”君越轻声哼哼,他情不自禁 松了口。
他长叹一声,“朕真是欠你的。”
可不是欠他的嘛?
好不容易养大的崽子说跑就跑,如今还得为他东奔西跑凑齐神魂碎片。
君越有时候真觉得自己是个劳碌命。
越想越气,他重重拧上他腰间的软肉。
千颂承咬紧牙关,愣是没有叫出来。
等人放手,他无奈问:“朕又哪里惹到你了?”
“不知道?那就好好反思。”
君越捏住他的下巴,强势又危险。
喉结上下滚动,千颂承低头亲上去。
忍什么忍,他的人还不能亲了?
两唇相贴,呼吸交缠,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仿佛要融为一体。
德顺见状,连忙招呼其他宫人出去。
御书房的门关上,殿内的光线暗下来。
温暖的光穿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透着几分神圣的意境,美得宛如一幅扣人心弦的画作。
长长的丝线拉开、断掉,红晕爬满他们的脸颊,夹杂着不可言说的呻吟。
“你属狗的?”千颂承舔去嘴角的血迹,眼神晦暗不明。
君越指了指不堪入目的唇,嗯哼一下。
他心虚地移开眼,“这是意外。”
“上次你差点伤到我......”
话未说完,千颂承立马捂住他的嘴。
恼羞成怒道:“闭嘴。”
君越不说,他只做。
他起身坐到桌子上,手臂撑着他的肩膀,若有似无地动了动。
千颂承长长吐出一口气,双手撑在他的两侧,手臂上青筋暴起,充满力量感。
“难受吗,陛下?”
君越咬上他的耳尖,感受着身上的颤动。
啪——
一堆奏折散落在地,地上倒映着交叠的影子。
君越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故意提醒道:“陛下,这是御书房,于理不合。”
“朕是皇帝,听朕的!”
千颂承气息灼热,一下比一下重。
什么修身养性,通通抛之脑后。
宫殿空荡,回声飘荡,好似在听着自己的小视频做恨,格外刺激。
“狗东西......”
直至日落西山,方才云雨初歇。
千颂承抱着衣衫不整的君越走出来,“德顺,去收拾一下。”
所有人低着头,不敢乱看。
“告诉安水宴,云华宫的东西不是他能动的。”
说罢,他抬腿离开。
德顺:“是,陛下。”
待君越一觉睡醒,安水宴抢走的东西已然物归原位。
他奖励地抱着千颂承吧唧一口,“给陛下的奖励。”
食髓知味,千颂承显然不满足于此,按着他的脑袋深入其中。
君越抓着他的长发往后扯,他好像一只咬住猎物的猛兽,死活不松口。
直到稀罕够了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头皮一阵发紧,千颂承贴上他眼角的红痣,控诉道:“谋杀亲夫。”
“是陛下想吃了我吧。”
君越拉开衣领,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痕迹。
千颂承吞了吞口水,垂下眼眸,睫毛因隐忍而微微发颤。
“朕下次会注意。”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尤其是床上的话,更不可信。
“那便下次再说吧。”
君越无情地起床穿衣,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盯着逐渐散去余温的床铺,千颂承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朕、独守空房了?!
次日。
正值夏季,御花园的花开得艳丽,时而在微风中摇曳,仿佛美人翩翩起舞。
君越坐在凉亭中,手中捧着话本,手边是加了冰块的茶水。
“兄长好生清闲,不像我,为了陛下生辰宴一事忙得脚不沾地。”
“我倒是头一次听说有人因为忙碌而沾沾自喜,真是当奴才的命。”
君越从话本里抬起头,上下打量他一番,嘴角挂着嘲讽的笑。
安水宴擦着额头的汗,脸色黑沉如锅底。
“兄长在家中清闲惯了,不懂,”他换上洋洋自得的表情,“陛下把此事交于我,是看重我的能力。”
“我的确不懂。”
君越认同地点点头,“毕竟陛下宠我,不想累到我。”
安水宴攥紧手帕,几乎要把它撕烂。
什么意思?陛下是嫌此事繁琐累人才交给他的?
不!一定是安水原诓骗他!
陛下不惜解除禁足放他出来,定然是看重他的!
给自己洗脑完,他神清气爽。
“兄长一向不如我,找些借口安慰自己也是应该的。”
君越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见过被pUA的,第一次见自我pUA的。
他这是上辈子当牛马当出斯得哥尔摩综合症了?
“庶弟说得都对,”他重新投入话本,敷衍道,“还有事吗?”
“无事慢走不送。”
安水宴的五官扭曲一瞬,他最讨厌别人无视他!
他啪地拍飞君越的话本,“安水原,你别猖狂,你的一切很快都是我的了!”
君越冷笑,“是我太仁慈,才让你得寸进尺的吗?”
安水宴猛然反应过来,这不是那个可以随意欺辱的安水原。
他后退几步,“你、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