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
周六清晨
外边响起烦人的声音,阎解放茫然的坐了起来。
“谁家的鸡?”
以前没有听到过,今天冷不丁的就叫了起来。
迷迷糊糊的爬起来穿好衣服,端着搪瓷缸子来到水池旁。
“咕噜咕噜…”
正在刷着牙,就见俏寡妇冷着脸走了过来,打了杯子水扭头去了别的地方。
“秦姐,怎么了这是,脸色这么不好看。”阎解放吐掉牙膏沫子,笑嘻嘻的询问道。
“哼!”
白莲花一扭头,心里气的牙痒痒,压根不想理会。
“一大爷这么早!”
转头看见易中海走了过来,顿时挤出一抹笑容。
“恩!”
易中海点了点头,只不过脸色苍白,有些不太好看。
刚想问问傻柱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但看见阎解放也在这里,索性没有开口。
“一大爷,你这脸色不太好,要不去医院看看吧。挣钱都是小事,身体一定要保证好。”阎解放揶揄道。
“恩!”易中海嘴唇蠕动,憋了半天“嗯”了一声。
见此阎解放也没有多说什么,洗了把脸转身回屋收拾收拾东西,把房门一锁,推着车子出了门。
刚走到前院,就见阎解成洋洋得意的从屋里走出来。
“哼!”
看到阎解放的时候,冷哼一声大步朝着院门口走去。
这日子没法过了!
阎解放有些头疼,一个个好像对他意见都挺大的。
摇了摇头,推着车子朝院门口走去。
昨晚折腾了半天,现在都没缓过劲来,只觉得浑身充满力量,就是精神头不太好。
满级的肾功能就是强大,这他不得不提一句。
“包子…”
“油条豆浆…”
“报纸…”
今天走的比较早,大街上人来人往,推着车子的工人,拉着板车收破烂的,大多数还是腿着上班的人群…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蜡黄菜色,但有些其他年代没有的神色。
最让人羡慕的,是人人都有一头乌黑的头发,微风拂面,发丝飘动。
阎解放躲避着人群小心翼翼的前行,直到转入胡同里面,嘈杂声才被抛到脑后面。
骑行了十来分钟,才来到治安处的大门口。
市局院里是不能骑自行车的,基本到了门口就要下车,只不过有时候比较紧急,渐渐的也就没人管了。
来到老旧的车棚子,找了个位置把自行车推进去,也不用上锁,支好车子转身就走。
“汪汪汪…”
一个中年人牵着一条黑色的狗迎面走过来,可能阎解放是陌生人,所以黑狗大声叫了起来。
“来福,别叫,这是刚来的新兵蛋子,不是外人。”
中年人呵呵一笑:“来福认人,你让它闻闻,下次它就不叫了。”
阎解放嘴角一抽!
来市局这么久,还头一次见到来福,没想到是这么大一条,站起来都有人高了。
“你们这是有任务?”
中年人点了点头,猛的想起什么事来,开口说道:“不说了,那边还等着来福帮忙。”
说完急匆匆的取自行车去了。
“没听说有什么事啊?”
阎解放喃喃自语道,也没有在意,转身朝着办公室走去。
不自觉的回头看了一下眼,正好被转头的来福捕捉到,好在是认识了,也没有再叫起来。
顺着楼梯走上二楼来到办公室,就见张成杰拿着包子大口吞咽着,跟两天没吃饭似的。
“来了,听…听杜向荣说你们查到嫌疑人了,可以啊,说明咱们这个思路没什么问题,等我吃完饭就去…”
张成杰艰难的咽下食物,递过来一张纸就开始絮叨起来。
正巧赵经义走了进来,直接打断他的话开口道:“嫌疑人叫骆水滨,咱们两个从贩子那边打听消息,前年应该卖过头饰,三块钱真特么的黑!”
张成杰刚要说话,就见赵经义再次补充道:“光字区你有认识的吗?”
他随后停顿了片刻,等张成杰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再次补充:“现在只是有嫌疑,咱们需要偷摸的打听。”
办公室静悄悄的,目光都汇聚到赵经义身上。
“怎么了?”
赵经义摸了摸自己的脸,还以为早上没洗干净。
“你不能一口气说完嘛,为什么非要停顿,老张刚要开口就被你打断了。”
听到阎解放的话,张成杰头如捣蒜,以前怎么没发现,不让他说话比杀了他还难受。
关键是每次都卡在他说话的时候,那种把话咽下去的感觉,忒难受了。
“我平常说话就这样,只要说的比较多,我就需要停顿一下。”赵经义歉意一笑。
“我…”
“不好意思!”
张成杰脸色涨红,目光看向阎解放,眼神里似乎透露着什么。
他之前就这样吗?
阎解放摇了摇头,他跟赵经义才搭伙没几天,而且也不一块行动,所以也不是特别的了解。
不过跟张成杰倒是绝配,至少话痨的毛病应该能治好…吧?
“早!”
这时,杜向荣大步走了进来,只不过怎么看都有些不对劲。
“噗嗤!”
不知道谁先笑了出来,然后顿时办公室响起了哈哈大笑。
阎解放捂着肚子差点笑断气,实在是有点太奇葩了。
杜向荣穿的裤子他大概猜出来了,就是后来流行的喇叭裤。
低腰短裆,紧裹臀部;裤腿上窄下宽,从膝盖以下逐渐张开,裤口的尺寸大于膝盖的尺寸,形成喇叭状。
可是一个大老爷们穿这样的裤子,实在是有点辣眼睛。
“你们笑什么?这叫喇叭裤,去年成为漂亮国的时尚服装,“猫王”知道不?他就穿这种裤子,年轻人都喜欢这一款,我朋友托人给我带回来的…”
杜向荣尽力解释着什么,可丝毫不起什么作用。
尤其是张成杰笑的最欢,包子都喷出来了。
如今的喇叭裤还没有传入国内,他们看完只觉得有点奇葩,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好的地方。
“赶紧去换了,你怎么想的,穿这种裤子上街。”阎解放抹着眼泪笑道。
“这不是听说二道贩子都挺时髦的,我这不想着来点国外流行的玩意儿,没准能搭上话。”
杜向荣尴尬的解释了两句,转头去了更衣室,把便装换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