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是一直在找本王,看到本王,你,不开心吗?”
秦殊居高临下地看着阿史那柔恩,嘴角微微勾起,说出来的话,把阿史那柔恩气得脸都憋红了。
“你……”
她开心?她能开心才有鬼。
“你明明知道吾乃突厥公主,你还敢这么对吾。”
她是在一直找他,但她却是要以最美,最耀眼的姿态出现,让他折服于自己,臣服于自己。
而不是在这种情况下遇到,分明知道她就是他的未婚妻,竟然还这般折辱她。
果然,中原的男子,就没一个好东西。
“娘,我感觉这里好神秘。”秦安阳小声地对虞氏说,她双眼看向四周,被四周的景象吸引,好奇心被完全激发。
“小心。”
刀梦薇陡然发声,迅速向虞氏与秦安阳掠去,一手抓住一人,瞬间偏向一旁。
三人还未站稳脚跟,便见上方一张巨网疾落,堪堪与他们擦肩而过。
“娘……”
秦安阳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虽眼前一切看似宁静无害,实则暗藏杀机。
凌风身为男子,虽引领前方,却有意保持距离以避嫌疑。
变故发生得太快,待他反应过来,那张捕捉一切的大网已然密布四周。
“夫人,小姐,你们可安好?”
他立刻转身,如箭矢般向他们飞扑过去,虞氏虽惊但迅速恢复镇定。
“无碍,”虞氏轻柔地抚摸着秦安阳的头顶,温言安抚:“安阳,谨记此次教训,出门在外,任何一处都藏着危险,切不可大意。”
秦安阳用力点头,“娘,我知道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也在逃亡中逐渐领悟到生存的艰辛。
尽管这并非她首次踏上逃亡之路,但过往总有着哥哥姐姐庇护,让她免受任何伤害。
那时,他们居于南海郡,虽然生活清苦了些,但不必像现在这样颠沛流离,无家可归,还需时刻警惕追兵的威胁。
她只需日日跟随虞氏学习女红,姐姐还为她请来了琴棋书画等多方面技艺的师傅指导。
外界的纷争仿佛与她无关。
南海与帝都相隔遥远,姐姐和哥哥在她五岁时离去,等到他们归来,她已是九岁少女。
九岁,她与虞氏一同被接入帝都,这才得知,姐姐已是大炎的新君主,登基已满一年。
而她被封为公主,尚未有封号,长姐告诉她年纪尚小,需等到及笄之年才会赋予长公主的封号,并赐予府邸与封地。
但她能感受到皇姐的疏离,她与母亲不喜宫中繁杂的规矩,便居于兄长府邸。
饶是如此,她也感觉不自在,尤其是皇姐,每见一次,都感觉她又冷漠了一分,半点也无曾经的关心和爱护。
帝都生活了几年,眼看着日子越来越好,皇姐却与兄长反目。
再次踏上逃亡之路,却是皇姐一手促成,让她感受到落差极大。
“娘,你们没事吧?”
听到后院居然也有陷阱,虞氏和秦安阳差点落入陷阱,秦殊连忙朝这边走来。
“幸得刀姑娘反应及时,并无大碍。”
“多谢。”
秦殊朝刀梦薇双手抱拳作揖,刀梦薇摆摆手,“没事没事,你们可是我大雇主,我先去找个房间。”
她说罢,便往里面走去,将空间留给他们母子三人。
“命人排查山寨中的陷阱,内院全部废除。”
秦殊扭头对秦剑吩咐一声,秦剑道:“已经命人前去排查。”
随后,秦殊又看向虞氏:“娘,山中有女眷,可选两个称心之人留在身边差遣。”
听到秦殊的话,虞氏有些担心,这些女眷毕竟是土匪的人,她有些担心这些人会不会对她们不利。
“不然还是算了,左右只是几日,我们呆在屋里不出去就是了,这些人,娘不放心。”
听到她的话,秦殊一想就知道她顾虑什么。
“娘,她们不敢有异心,而且,不是还有刀姑娘在。”
山寨中的人,除了跟随邢放下山的,全都投喂了毒药,没有解药,她们就得心绞致死。
没有谁不想活着,尤其是这些山匪,包括这里的女子。
“说得也是,那就去看看。”
说罢,几人往后院方向走去。
路上,秦殊趁机叮嘱了秦安阳几句,秦安阳拍了拍胸口,“哥哥,你放心吧,我知道了。”
今天就把她吓了一跳,这会儿都还有些心有余悸。
……
“混账,废物……”
哗啦!!!
帝都皇宫深处。
秦慕君将案几上的文书尽数挥落,胸口急剧起伏,面色铁青,怒火中烧。
“陛下息怒。”
身侧的小福子见此情景,慌忙跪地,头颅紧贴地面,大气不敢出。
心里却想,若是丰盈王还在,大炎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国库也不会空虚。
可这些话,他哪敢说。
女帝本就猜忌心重,伴君如伴虎,他只能依附女帝而活。
“息怒,让朕如何息怒!”
“丰盈王失踪,连一丝踪影亦无寻处,致使朕白白丧失百万两雪花银及两座城池。”
“如今,京城商铺重整,全赖国库银钱慷慨补助。”
“秦殊却将国库资金席卷一空,不留余地。”
“若真有本事,便叫他此生龟缩不出,永不让朕得见其踪。”
“否则……”
这话,小福子完全不敢接,趴在地上,动都不敢动一下。
咔嚓!
愤怒至极,秦慕君手中的笔杆应声而断。
“去,宣户部尚书即刻前来觐见……啊!”
秦慕君怒火中烧,以至于方才不慎将身后的座椅猛地踢向一旁。
忘了身后没有座椅,猛地坐下去,一声闷响,秦慕君径自跌坐在地,痛得她皱眉咬唇,难以自行站起。
“陛下!”
小福子惊呼一声,顾不上宣召太医,急忙趋步向前,想要搀扶秦慕君。
“别……别碰朕……蠢货,还不快去……请御医……”
秦慕君额上冷汗淋漓,骨折怕是在所难免。
“哦?她竟然在自己御书房摔跤,还把尾椎骨给摔断了?”
这到底是有多气愤,才会平白受这么严重的伤。
秦殊得知从京城传递来的消息,不由失声轻笑。
不过是国库空了而已,这就慌了?
皇姐,这还只是个开始。
大炎的帝位,可得坐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