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眼见便抵达囚山脚下,此山恶匪横行,这几年来您屡次上奏请求发兵征讨,均未获准,只怕会遭遇山匪拦截。”
秦剑骑乘着战马,紧随马车之侧。
“虞氏与刀梦薇乘坐的车辆跟随其后,秦剑与秦殊的对话,她们亦听得真切。”
虞氏焦虑地轻轻扯了扯裙摆。
虽知此行路途艰险,却不曾想会如此艰难。
秦安阳轻抬帘幕,微微探首而出。
入眼所见,四周巍峨的山峦,耸立如画。
只只见一条官道蜿蜒盘旋其中,想要过囚山,就必须经过此路。
此处山匪毫无道义可讲,自秦慕君登基后,秦殊便有意将其剿灭均被驳回。
说是囚山易守难攻,若是耗费兵力收缴,太耗时耗资,若将精力投入其中,必定会顾此失彼。
她才登基不久,根基尚且不稳,主要兵力,还是放在边防布局更为重要。
是以,囚山周围,数百里地,绝无人烟。
早些年还有一些庄户,但经不起山匪骚扰,不得不含泪搬走。
“哥哥,我们必须从这里经过吗?”
秦安阳是跟秦殊坐一辆马车,她扭头相问。
想不通,这么美的山峰,怎么会有那等穷凶极恶之徒。
秦殊靠坐在马车上,“自然,安阳可是害怕了?”
从帝都离开,逃亡去北凉之路,就注定她不能成为一朵菟丝花。
只不过,成长不是一时的,也就之前她被萧阔带走之后回来,立志要习武,虽不知真正缘由,但也能猜测一二。
小丫头的心思,重着呢。
“有哥哥在,我才不怕。”
秦殊点点头,眼中带着些许欣慰。
“全速前进。”
阿史那柔恩身姿矫健地跨坐在骏马之上,目光如炬,直视远方,红唇轻启,声音却坚定无比。
为了尽快截击秦殊,她弃马车不用,却不料,欲走捷径,竟踏上了凶名昭彰的山匪之路。
但她是谁?区区山匪,何惧之有。
“驾——”
她勒紧缰绳,双腿夹着马腹,骏马奔驰,往前方疾行。
“报!大当家的,有两波肥羊。”
囚山山寨,一名探子手中扛着大刀,飞快往寨子里面的跑去。
他单膝跪地,大刀插到地上,往主位上的的禀报。
大当家的听到小弟禀报,顺手抄起手边的一把大刀,气势如虹声如雷。
“有两个多月没什么收获了,三弟,你留下看守寨子,二弟,随我一同下山。”
“好,没想到还有不长眼的往老子地盘跑,最好是两波肥羊,给兄弟们开开荤。”
“冲,冲,冲!”
门外,已经知道有两波肥羊跑到囚山脚下,一个个十分亢奋。
举起手中的武器,摩拳擦掌。
“兄弟们,接下来是吃肉还是吃草,就看这次了,随我下山,冲!”
“冲!”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跟随大当家二当家,马上家伙就朝山底冲下去。
“公主,不好了,山上的山匪下来了。”
探子慌张从前方跑回来,阿史那柔恩瞥了那人一眼,怒其不争。
“吁……慌什么,来得正好,本公主心情不好,就当是用来练手了。”
阿史那柔恩勒紧缰绳,让座下骏马停下,抽出腰间软剑,剑身泛着寒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哈哈哈,竟然还是个公主,掳回去给老子当压寨夫人。”
刚从山上冲下来的山匪听到阿史那柔恩的话,仰天大笑。
阿史那柔恩听到对方的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好大的够胆,竟敢肖想本公主,你们,随我应敌。”
她一声令下,身后的侍卫们立刻应声,抽出武器,严阵以待。
山匪们越来越近,阿史那柔恩眼神冷冽,手中的软剑一挥,如同一条银龙出海,直奔山匪而去。
大当家见状,激起层层战意。
“兄弟们,给我冲。”
“杀!”
双方人马一碰面,就展开激烈的战斗。
与此同时,秦殊他们也到了囚山山脚。
二当家带着一百多号人,围堵在官道上。
看到秦殊他们的马车,二当家眼中闪过一抹贪婪。
听闻另一队人马里面有个绝美的美人儿,大当家就带着人去了那边。
这边,便由他过来,没想到竟然又五六辆马车。
“哥哥!”
秦安阳靠近秦殊,紧紧地拽着秦殊的衣袖。
先前还是不害怕的人,这会儿手都有些发抖。
“害怕了”
秦安阳抿着嘴摇摇头,要说不怕那是假的,但她不能胆怯,给哥哥丢脸。
秦殊轻轻拍了怕秦安阳的手背以示安抚,“无需害怕,有哥哥在。”
他目光如炬,往外面扫了一眼。
“凌风,护好夫人和小姐。”
“是。”
凌风接到命令后,迅速集结队伍,确保虞氏和秦安阳的马车得到妥善保护。
秦殊则从马车内部步出,站在车外。
二当家注意到两辆马车内定是很有重要人物,便向身后的小弟招手。
“上,给我把他们拿下。”
除了秦剑之外,还有三名赶车的暗隐卫和四名护卫,整个队伍大约十人。
虞氏和秦安阳两人并不会武艺,刀梦薇也紧握剑柄,从马车内跃出。
二当家见这一行人中,竟然还有一位妙龄女子,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
这一躺,真他娘的值了。
他扛起大刀,直接朝刀梦薇的方向砍过去。
秦殊闪身将他拦下。
“你的对手是我。”
秦剑手执长剑,直逼三当家命门处。
三当家脸色愠怒,眼看就要被对方刺中要害,他面色一沉,侧身险险避开。
“来者何人,是怎么进来的?”
“想知道?找阎王爷问去吧。”
秦剑再次拿起剑,朝他刺过去,三当家拔出身上佩剑,与秦剑缠斗。
“来人……”
秦剑来势冲冲,三当家本就是山寨中出谋划策之人,武力值并不算高。
否则也不会被留下来守着寨子。
哪里是秦剑的对手。
几个回合下,他身上就被秦剑划伤好几道口子。
“来……”
“别喊了,你的人,恐怕来不了了。”
秦剑再次将他挑飞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什么意思?”
山脚下,二当家被秦殊一脚踹开,就听到秦殊的话。
秦殊冷笑一声没说话,就在这时一个山匪喽啰浑身是伤,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二当家不好了,寨子被人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