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父王\/王上。”
宇文战大步走进来,宇文傲雪和赫连郦安两人便转身朝宇文战行礼。
“哈哈哈,都起来吧,霓凰,这些东西,可都还喜欢?”
宇文傲雪起身,扶着赫连郦安跟随宇文战往里面走。
“回父王,儿臣十分喜欢,只是不知父王为何缘故,赏赐儿臣诸多珍宝,儿臣实在深感惶恐。”
宇文傲雪扶着赫连郦安坐下后,站出来,朝宇文战恭敬说来。
宇文战哈哈笑道:“孤赐你的,你收下便是,若非你与丰盈王取得联系,如今北凉,恐怕难逃厄运。”
听到这话,宇文傲雪和赫连郦安都微微有些惊讶,尤其是宇文傲雪,脸上的表情都没控制住,惊喜言于意表。
“父王,殊……丰盈王他,怎么了?”
看这番情况,难不成这些赏赐,是因为殊哥哥,肯定是殊哥哥做了什么。
“边关接连捷报传来,均是丰盈王领兵有方,才让北凉边境得以缓解。”
“并且,还发现了一座矿脉,北凉能够得丰盈王相助,实乃大幸。”
听到宇文战如此夸赞秦殊,霓凰比自己得了赏赐还要高兴。
“父王,您不怪儿臣擅作主张了吧。”
早先,秦殊欲莅临北凉,她接到书信后,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后来赫连郦安提醒她秦殊身为他国亲王,若他来北凉,定须告知其父王,但宇文傲雪心里还是有些不愿的,彼时她尚不知秦殊已与大炎决裂。
得知真相后,她才听从赫连郦安的话,连忙恳求宇文战,望他遣人寻觅秦殊,确保其安全,并承诺秦殊能为北凉带来巨大利益。
这也是秦殊在信中所提及的,起初她因私心未将秦殊将至之事告知宇文战,即便秦殊信中提及,她亦心存忧虑。
毕竟她即将许配给司徒临海,心中暗想,秦殊若至,或许能带她私奔,后来才发现,是她太异想天开了。
不过,如今秦殊如此得她父王欣赏,已经远超她预期。
“你啊,父王何曾责怪过你。”
这话倒是真的,且不说她本就是与王后的嫡公主,更是他第一个孩子,自然是捧在掌心的。
就说她与秦殊的交情,才免于前两年被大炎进攻,与北凉和大炎周边的小国或是部落,都已经被纳入大炎版图。
淡淡冲着这点恩情,秦殊的到来,他也定然是会接纳的,更何况,他此次前来,还为大炎化解了危机。
“父王,听说司徒临海也去了边关。”
“不错,应该快到了。”
司徒临海带率领两万兵马,确实快到了。
为了早日奔赴前线,上阵杀敌,中途甚至都没有停下,只有累累及走不动了,才让人休息两个时辰,然后接着跑路。
原本一个月的行程,硬是被他压缩至二十天,所有人都疲惫不堪,等到了天方城,连进都没进去,一个个就瘫软在地,有的甚至倒头就睡。
没办法,他们一路急行军,最后更是走了一天一夜,连吃东西都是一边走一边吃,根本没停下来过,铁打的也受不了啊。
看到两万跟难民似的将士,欧阳之行脸都黑了
“司徒少将军,他们是怎么回事?”
司徒临海回头,就见一个两个跟烂泥一样瘫软在地,顿时脸色直接垮下来。
“都干什么,你们这样,像什么军人,都给本将军起来。”
然而,他的话竟没有起多大作用,不是他们不想起,实在是又饿又累,根本起不来。
“行了,让他们休息,司徒少将军,请进吧。”
这两万将士,一看就是过度行军导致的,也不知道司徒镇是怎么教的人,这样的兵,到底是来支援还是来送人头的。
欧阳之行黑着脸转身进门,还想给他办个接风宴,接个屁。
司徒临海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他翻身下马,把缰绳扔给身边的亲兵,跟随欧阳之行进去。
“来人,命人准备饭菜,务必让将士们都吃饱。”
接风宴,直接取消了,还不如多蒸几个馒头给将士们吃。
“欧阳将军,我何时带兵前往前线?”
听到他的话,欧阳之行转过身,只见他半点没有目光将士们的关怀。
“你们才刚到,休整两日,等将士们的状态恢复后,再把人带去不落城,与林副将交接。”
秦殊的计划,就是让司徒临海带兵守不落城,顺便将矿山的事交给他监督。
王城那边,宇文战已经命人清点囚犯送来,这里便将作为一个试行点,若是囚犯运用得当,日后矿脉都会按照这一路数行事。
“休整哪里需要两日,一个晚上就……”
“司徒将军。”
“……够了!”
司徒临海被欧阳之行打断,最后还是小声地把那两个字补上。
听到他的话,欧阳之行当真是要气笑了。
“将士也是人,不让他们休息够,如何让他们冲锋陷阵,你看看……”
司徒临海被欧阳之行揪着拽到城墙上,放眼看下去,两万将士东倒西歪,哪里有半点能作战的样子。
“就他们这样,是给敌军送人头,还是来支援夺城的?”
“要是之前,敌军攻城门下,他们这样的撞到,别人一刀两个都是轻的,司徒老儿就是这么教你带兵打仗,不把将士当人看的?”
欧阳之行是气狠了,文臣不每周集结边关将士的艰苦也就罢了,身为武将,却不爱惜自己的部下,有什么资格成为武将。
“哪有那么严重,还不是因为没到生死关头,才这般懒散,我那么做,也都是为他们好。”
司徒临海丝毫不觉得他有问题,不就是连着行军二十几天,他不也一样跟着行军。
他也不想想,饿了累了,他直接在马背上休息,有人牵着马往前走,根本就不影响,其他人却是硬跑出来的。
鸡同鸭讲,欧阳之行懒得再跟他说,免得把自己给气死。
但还是让两万兵马休整了两日,才放人离开,并且派了身边的军师和一个营长跟着,行军路上,需保证充足的体力。
两人是欧阳之行的人,路上监督人员休整,行军将近十日,方抵达不落城。
到了不落城后,司徒临海才得知,不让他上前线,而是让他守城,当下他就不干了。
“我是来打仗的,不是来守城的,说,是不是丰盈王瞧不起我,故意这么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