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觉得还真差不多,我在山上的时候就经常看见师兄弟们互相拍打后背,他们说这样可以震开督脉,我也不懂,也没让他们拍打,怪疼的。
三叔也说道:“不行,现在不能走,他的身体情况太危险了,得赶紧找地方休息一下调理调理再说。”
这时候,刀条脸和几个泼皮还在那儿跪着磕头呢。
三叔问泼皮李:“你们来了几个人?”
“十个。”
“谁是老大?”
“我是。”
“你们今天惹了谁知道吗?”
“不知道。”
“你们惹了虎爷,虎爷就是他,马上的人是他的大师兄,明白了吗?”
三叔指了指马跟前站着的我和马上的大师兄。
“虎爷在中原的名气你们可能还不知道,他很厉害,现在你也不用知道虎爷是谁,只要知道他是能要了你们这些人的命的人就行了。”
“嗯……”
泼皮李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不过现在他的脸肿的厉害,表情也有点不准确了,好像要哭,咧着嘴,像死了爹一样。
“那你怎么打算向虎爷赔罪?”
“我不知道。”
“这样吧,我帮你想个办法,可以免了你们的罪过,我现在安排你们一件事情,你们要是做好了我就帮你们求情,求虎爷饶了你们,要是你们做的不好,就让虎爷惩罚你们,打断你们的腿,或者拧断你们的脖子都行,怎么样?”
“行,干啥都行,只要不打我们就行。”
“看见没?都跪到那儿,给虎爷磕头去。”
三叔指了指吴来和头陀。
“待会儿虎爷有事儿,先走一步,那个人代替虎爷接受你们的忏悔,你们要用心磕头忏悔,否则那个人会替虎爷对你们行刑的,那个人是虎爷的跟班,二虎爷,知道了吗?”
我听了都想笑,又笑不出来。
泼皮李虽然嘴上说愿意,但实际上他还是有点不服气不愿意。
他迟疑了一下,说道:“我……我这么大一李公子给别人磕头?”
我听着都又有点儿想去拍他的脸了,可我得扶着点儿大师兄不能离开,要不就过去拍他去了,都这时候了还耀武扬威呢,不知死活的东西!
三叔问他:“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是天王老子天下第一呢?还这铁那铁的,你这是夜郎自大呀!你哪铁了?你告诉我你哪儿铁了?胳膊铁了还是腿铁了?还是你的脑袋铁了?我看你是心铁了吧?心黑了吧?还武林宗师,说你爹还是什么县太爷,你爹是县太爷吗?是县太爷还是师爷?好好说,我告诉你,县太爷和师爷那可不一样啊,你爹是师爷,不是县太爷,以后就别吹那个牛了,小心风大把你舌头扇了,另外你有那个武林宗师的本领吗?就武林宗师”
三叔说着话把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一用力,泼皮李的肩膀嘎巴一声就耷拉了!
啊?肩关节被三叔给卸了。
三叔这手劲儿可真大呀!
泼皮李疼的差点儿昏死过去,三叔一拽他的胳膊,一磕他的膀子,肩关节又复原了!
“怎么样?我这手劲儿怎么样?就我这样也不敢说是武林宗师,以后老实点儿,不要欺负老实人,听见没有?现在赶紧给我跪那儿,我没时间和你啰嗦,不听话我就打断你的腿!”
说着话,三叔一抬脚又踢了一下他的小腿,速度非常快,泼皮李马上就又吱哩哇啦的叫唤了一声。
“疼疼疼!别踢了别踢了,我听话,我听话。”
这回应该是从心里服气了。
“这多好,何必让我多费手脚,去!给你们虎爷磕头去!”
三叔又指了指吴来和头陀几个泼皮。
泼皮李领着其他几个泼皮过去跪下磕头去了。
这时候,三叔悄悄对我和大师兄说:“咱们现在先回饭庄,让你四叔拖住他们。”
大师兄骑在马上呆呆的看着我和三叔,什么话也不说。
“回饭庄?那咱们什么时候去救豹子哥?”
三叔说:“先得让你大师兄的身体复原,然后再商议怎么救豹子,王茂要是送豹子去京城,也必须要路过这儿,咱们就在这儿等着,应该在明天中午就差不多来了,到时候咱们守株待兔救你豹子哥,没问题的,你放心吧。”
“在这儿等着?万一他们要是不路过这儿怎么办?”
“你放心,肯定路过,这是漠北去京城的一条唯一的路,再说其他的路有土匪,他们不敢走,只有这儿没有土匪,还有个县衙,有什么事他们也好照应,肯定会走这儿的,咱们先回去准备一下。”
我也只好听三叔安排了。
三叔又来到四叔跟前,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四叔点头说道:“行,你们先走,我看着他们,后半夜再放他们。”
“后半夜不行,一个时辰后就放了他们,不能惊动衙门,他们回去的迟了肯定家里人要向官府报告的,那小子的老子可是县衙里的师爷。”
我现在才知道泼皮李耀武扬威的原因,原来是仗着自己的爹是县衙门里的师爷,就觉得他是天王老子天下第一了,到处横行霸道欺负人。
四叔答应了一声:“我知道了,放心吧,一个时辰后就放他们,你们走吧。”
这时候天色已经晚了,百步之外已经看不清楚东西了。
我和三叔牵着马往东南方向走了,没直接去李庄,李庄在西南方向,怕几个泼皮知道我们回了饭庄会去找我们,他们要是再去,肯定就是带了官府的人,那样麻烦就大了。
走了一段路后,回头看了看,他们也看不见我们了,三叔在前面就把我们俩领到了他的饭庄。
我们是从饭庄的后门进去的。
饭庄的后面是一个大院子,院子里靠大门的地方拴着一条一人多高的黑狗,黑狗面相很凶恶,脑袋圆乎乎的有脸盆那么大,毛很长,脖子上的毛都耷拉到地上了,整个一个毛狗,看上去身体非常壮实,可能是被饭庄的剩饭给喂的。
大门一响的时候,它就发出了瓮声瓮气的一声狂吠,接着就不叫了,看见三叔了。
三叔进门后走到它跟前,拍了拍它的肩膀,摸了摸它的头,黑狗高兴的用两只前蹄抱着三叔的腿直摇尾巴。
看得出来三叔是非常喜欢这只狗的,我心说话这是狗还是老虎?
大院里也有马棚,马棚里面有五六匹马,正在吃草,这几匹马也个个体格健硕四蹄粗壮,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那种种地拉犁的马。
三叔把大师兄从马上扶下来,我现在才意识到大师兄身体的严重性,竟然连路都不能走了。
我接过大师兄把他搀回了饭庄,三叔拴马去了。
从后院进去就可以直接上二楼,不用经过吃饭的大厅。
可就在我们刚上了楼,我把大师兄搀进了一个屋子里,就听见外面的马路上,传来了咚咚咚咚咚的声音,声音由远及近,非常密集,是从东边来的,像马蹄声,又像是地震,又好像是打鼓一样。
我被吓了一跳,以为是押送豹子哥的官兵来了。
赶紧来到了窗户前向外面一看,好像是有两匹马正从窗户前经过,向西跑了,速度非常快,像两道影子一样。
我心想这里也不太平呀!
三叔在后面说道:“不用管他,这里经常有山贼土匪经过,不过这些山贼土匪也不敢来咱们这儿作乱,刚才有几个?骑马的吧?”
“嗯,有两个,好像一个大人,一个孩子。”
“这里正好是漠北和中原的交界处,比较乱,别管他,先给你大师兄调一下气,刚才应该是他在练功时受到了惊吓,气散了,整个人都没劲儿了。”
大师兄很疲倦地坐在床上,好像没人扶都要倒下来了。
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纸一样,眼睛半睁着。
说着话三叔就拿出了他的银针,开始给大师兄扎针,大概扎了有几十针,整个前胸后背脑袋上都扎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