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帐篷就在大帐的东边不远,走几步就到了。
回到帐篷后,我们都上了自己的床,就开始漫无边际地聊上了。
神手张早就看不惯张大帅了,刚坐在了床上就说:“好家伙,那个张大帅把我给郁闷的,那家伙虚张声势那个熊样,我都想上去把他打回原形,太虚了,我是受不了了。”
说着话伸手张把脑袋扎进被窝里洗涤心灵去了,屁股在外面撅得老高,双腿贴着胸脯跪着。
英格坐在床上也笑着说道:“还有那个李三,哎呀,我的天呀,他也太没见识了吧?咋就啥也不懂呢?把猜游戏的规则都给搞错了,差点让张大帅喝两杯,那可是两杯呀,多丢人,丢人都丢到国际上了,哈哈……还一身痞子像,就知道捧张大帅的臭脚,瞧他那个没见识没文化的样子,我就不知道他咋就能当上戍边将军,官职还不小,还是个副将,天呀,还掌握着调兵大权呢,用他这种人打仗不打败仗才怪呢!也不知道皇上是咋看上他的。”
说完,英格格格地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很享受,看来李将军给他提供笑料了。
我也笑了笑说道:“本来他就是个乞丐么,靠一张捧臭脚的嘴当上的将军。”
英格听我这样说有点吃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说道:“啊?他?就他?他是乞丐后来当了戍边将军?不是吧?你咋知道?你可不能污蔑朝廷命官。”
“哎呀,哪有污蔑他,本来就是么,很多年前二叔和三叔还救过他。”
“啊?不是吧?你这越说越离奇了,咋二叔他们还救过他,在哪?他咋了二叔他们救他?你,那说的是真的吗?我咋觉得不像真的呢?那你快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说的详细点。”
英格往我这边坐了坐,我们俩的床挨着,床头接床尾。
“哎呀,说起来一言难尽呀,我看还是不要说了,太费时间,回去我再给你详细讲述吧,从那年他行乞开始,行吧?咱们今天先休息。”
“不!不行,我就要听,你给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咋就二叔他们还救过他?莫非他乞讨的时候快饿死了遇见二叔他们了?”
我惊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英格说道:“哎!神童呀!你咋猜见的?是饿死的,哎,不,是快要冻死了就遇见二叔他们了,就在李庄后面的野地里。”
说完了我马上就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原来讲述竟是一句话的事,我都没想到是这么简单。
我冲英格笑了笑,她也冲我点了点头,她很聪明,肯定是想到了什么。
她说:“我差不多明白了,李将军在乞讨时路过李庄,在野地里被冻死了,二叔和三叔就把他救回了他们的饭庄,李三就当就活了,后来就直接当将军了,是吧?你说这是啥呢?”
“啥这是啥?”
“我说,李将军这个情况是啥?”
“是啥?你说是啥?”
“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对不对?要不是把他饿死了他还不可能当将军呢,你说对不对?”
我看了看英格说道:“哎你,你分析的对呀,不过人家不是被饿死,是快冻死了,我不刚才和你说了吗?”
“哎,你这人呀!咋就那么注意小节呢?快冻死和冻死就差那么一丢丢了,差不多,饭庄就是个死,再说,重要的不是饿死或者冻死,重要的是结局,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知道吗?”
“你这,没法和你说了,行了行了,咱们换个话题聊,聊别的。”
“师父,那咱们聊番将让你喝酒咋样?”
神手张从被窝里爬出来了,说了一句后怕我揍他又把脑袋扎回去了,不过他的屁股还在外面撅着呢!
我攒足了劲儿一巴掌照着他的屁股拍过去!神手张一下就彻底趴下了。
“我叫你揭我老底!”
“啊呀师父!你!你的手劲儿又大了!打了很多,真的!哎呀……疼死我了……师父!你咋老拿我的屁股练手?”
他嗖地一下就爬起来了,像个孩子似的,翻脸了,一边吃惊地看着我,一边摸着屁股又说道:“哎呀!你咋这么大的劲儿呢?都给我打肿了,打肿了都!”
看他那样子我要不是他的师父,可能要还手。
“滚!一边儿去!”
“疼……疼……我疼,师父,我求您一件事……”
“什么事?说!”
“您以后能不能不打我?你的手劲儿也太大了,真的,今天更大,您是不是没打上番将把劲儿都用到我这儿了?”
“行了行了,什么把劲儿都用到你这儿了,再不打了,但是,你也不能惹我生气,你要是惹我生气我还打。”
“嗯,行,师父,成交,再说我一直也很乖的,是不是?不惹您生气,以后更不会惹您生气了。”
“嗯,行了,成交,只要你不惹我生气我就不打你了,也不许你再说番将和我的事。”
英格在旁边咯咯直笑。
“嗯,师父,我知道了,以后再不说了,哎师父,您说这几个番将究竟想干啥?议和肯定是假的吧?但是你说他们的葫芦里究竟装的是什么药?是人参呢还是黄连呢?啊呀,咋就这么难猜呢?我,我想起来就头疼,咋也想不明白,师父您给说说他们究竟要干啥,您脑子好使,智慧也高,您说说。”
我看了看他心说话我还不知道呢,就应付他道:“噢,这个问题呀?嗯……好说,很简单嘛,待会儿我给你说说啊,让我想想,目前呢,我,我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呢。”
英格在旁边笑的前仰后合地说道:“哈哈……我还以为你想出来了呢,闹了半天你也不知道,哈哈……”
“哎呀,这不正在寻找答案嘛,你知道吗这种谜底不好猜,不像酒局上的那种好猜。”
英格马上说道:“酒局上的那种?那也不好猜,你不是刚才怕猜不对喝酒吗?我觉得呀凡是自己不知道的谜底,都不好猜,哈哈……”
“去!”
我又觉得英格说的对,就又点了点头说道:“那倒是,那倒是。”
神手张在一旁听我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就又问我:“师父,那您说咱们咋办?”
“咋办?看情况吧,车到山前必有路,番兵再狡猾不是还有你师父么,不用怕他们,到时候见招拆招。”
“嗯,但是,师父,我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您赶紧想对策吧。”
“好的,我尽量快点想出个应对的办法来。”
英格也不说话了,可能她也预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我们三个人又天南海北地聊了一会儿,大约有一个多时辰,聊的都有点儿困了。
我们正要睡觉,忽然,三叔和大师兄还有黑妮三个人也回来了。
进门我就看出他们没少喝,走路都有点摇晃了。